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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哪位大人物?” “纪西娆,委托我们跟踪调查南泠小姐,抓她的小尾巴。” “呵……是么。”他站直了身,冷笑。 雾生莲自有一套庞大的情报网,其中最重要的信息来源便是一家名为“LI”的地下侦探社。 电话那头正是侦探社的老板,也是为数不多知道雾生莲和纪南泠关系的人之一。 纪西娆原本想煽动因纪南泠与岑律恋爱而黯然伤神的安若光去做些什么,但安若光也不傻,任由她怎么言语暗示也不为所动,反而是阴恻恻地警告她不要再说这些话。 这个方法不行,纪西娆就只得走另一条路了。 人们总是对好人要求更高,只要行差踏错哪怕一步,名声就会一落千丈。而坏人只要做了什么好事,评价就会直线上升。 这个道理用在她和纪南泠身上,也是一样的。 LI侦探社是纪西娆之前在和一个黑帮少主上床的时候,偶然听他提起过的。 连那么挑剔的人都赞不绝口,想必相当出色。 后来她也从各人的嘴里不着痕迹地打听了关于这间侦探社的事,得到的都是好评。 那就……用钱雇佣他们吧。 为了不引起夜放的怀疑,纪西娆这段日子一直装乖,在家里也努力地表现出改过自新的模样。 成果也是显著的,今天谁都以为她只是出门逛街,然后在一家咖啡店里稍事休息而已。 因此纪西娆得以顺利地在卫生间的最后一个隔间里,从大大的手提袋中,取出一个用防水布裹好的东西,塞到马桶的水箱里。 她离开片刻后,一个面貌普通的中年妇女就走进去,将那东西给取出来后,自然无比地拆掉表面防湿的部分,装进自己的挎包就离开了。 中年妇女从咖啡店里走出来,转入一个无人的小巷,将肩上背着的重物交给一个正在吃烤红薯的青年。 “谢啦大姐!”这名娃娃脸的青年正是LI侦探社的老板,一般都以阿霖,或者霖老板来称呼他,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 “是我该谢谢霖老板。”她接过钱,满意地点点头。 “哎,等会,这个也拿去。”阿霖笑嘻嘻地将手上装着烤红薯的塑料袋递给妇女。“天冷,吃着暖身。” 送走人后,阿霖才慢悠悠地提着沉沉的袋子上了楼。 他坐下拆开包,从一摞摞的钞票里取出写有要求的纸条,展平读到上面的字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阿霖早就知道这次的顾客是纪西娆了,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胆敢查他老大的老大。 这个委托可不能不接。 “给纪西娆回复了吗?”雾生莲听阿霖解释完,问道。 “早就给啦,和普通客户的一样,快速,简洁!” “很好。” 如果拒绝,纪西娆一定会去找别家,还不如把她捏在手心里。 【RECEIVED.】 纪西娆打开为了与侦探社联络而申请的邮箱,看到了让她心安的信件。 如果真的抓不到纪南泠的把柄……那就拜托他们硬造一个吧。 或者,再去找另一间一起调查?可是LI的收费太高,她如果再在这基础上继续取出大量现金,会被敏锐的夜放察觉到不对的。 还是暂且将希望寄托在LI身上吧。 “想办法套好这位‘贵客’,至于真正要查谁,你应该知道的。”雾生莲立在风雪中,笑容温暖得似乎能融化冰霜,却令人无端觉得胆寒。 “啊哈哈,肯定知道,我办事,老大尽管放心!”那边的阿霖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妈,抱歉……今天要先走了,下次再来见你。”他挂断电话,俯下身,与照片上的秀丽妇人轻声道别。 “南泠。”雾生莲坐在车内,身上已经没有一颗雪粒。 “嗯,莲,怎么了吗?”纪南泠正懒洋洋地半瘫在椅子上,享受着下午茶。 “纪西娆想通过阿霖调查你。”他直接说了出来。 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而且语气散漫随意,说明现在周围要么无人,要么只有可信的人。 “……”她手一滑,叉子深深地戳进盘上的年轮蛋糕里,无可奈何地叹气。“居然还没死心啊。” “那边的人可能会拍些照片敷衍她,但是放心,绝对不会干扰到你的正常生活。”雾生莲听到纪南泠的声音,眉目也自然地放松下来。“还有,纪西娆的事他们也会查的。” “谢谢。”都决定好了才告诉她,他真是一如既往的可靠,也又没有她出手的余地了……“不过,记得小心夜放。” 那个色情网站后来上传了几部没有马赛克的视频,女主角和纪西娆发型身形都相仿。 如此一来,就可以解释为只是巧合的相似而已。 但和纪西娆相熟的人都知道,之前的那些的确是她没错。 纪南泠总觉得这事背后还有什么蹊跷,无论如何,对待那两个人还是谨慎为上。 “我会的。”雾生莲擅自将她关心的对象换成了自己,浅笑着颔首。 学园纪事24 开学后的一个周末。 和乖乖巧巧地和舒问在一旁拼拼图的纪未来不同,纪且歌和纪且行是两个小淘气包,就连最能管住他们的纪南泠,陪着玩的时候也被折腾得够呛。 就连纪南泠接过管家递给来的话筒时,这两孩子都还扯着她的衣角摇来晃去喊jiejie。 “您好。”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纪且歌和纪且行就配合地做出把嘴巴拉链拉上的样子。 “你好,是南泠吧,我是岑律的母亲。”电话那头的女声带着一股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娴静。“请问现在有时间,到我家来一趟吗?” 虽然纪南泠答应下来也往岑家去了,不过因岑母没有告诉她缘由,直到下了车她还是一头雾水。 她踏进大厅的时候,就看到岑家父母坐在一边,而岑律坐在对面,三个人似乎在沉默地僵持着。 这个诡异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纪南泠感受到屋内气氛的不寻常,心下不由得有点忐忑。 岑律第一个看到了她,眉头微微皱起。 少年表情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岑父与岑母的眼睛,他们默契地同时站起来,走到纪南泠面前。 “南泠,来得正好。”岑母语气恬淡。“岑律长了智齿,但到刚才为止都拒绝治疗。” “离我的会议开始时间还有三十四分钟五十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