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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比想象中的更大。每一次都是这样,看到他就觉得心浮气躁,变得冲动易怒,甚至歇斯底里。 “别这样。”向宜垂下眼帘,“我们只交往过四个月,不是什么情深缘浅的故事。” 晏素冠松开他逐渐变得温热的手,说:“可是我们在一起是因为一见钟情。” 向宜把手踹回口袋里:“反正我们已经分手是不争的事实。” 晏素冠说:“严格算起来,还是我迁就你。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分手。” 说这话的时候,他精致的容颜平添了一丝痛苦悔恨,向宜静静地看着他,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思。 “去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吧。”向宜撇过头去,他痛恨自己心里居然有不忍,“这样我们两个都能获得幸福。” 说完他转身欲走,却听到晏素冠含怒的声音:“新的恋情?你想和谁?” 只听见电梯“叮”的一声,有人从电梯门下来了。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来人在向宜肩上轻轻拉了一把,向宜就跌入那人的怀里。 很熟悉,是薄蕴阳。 晏素冠讽刺一笑,眼睛仍然看着向宜说:“我当时就说了薄蕴阳喜欢你,你还不信。你看他那样子,是把你当弟弟看吗?” “住口。”向宜上前一步,“这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 晏素冠知道自己不必争一时的长短,他和向宜来日方长。但他可不能在薄蕴阳面前示敌以弱,问道:“那我们可以从做朋友开始吗?” “朋友?”向宜原本将要平息的心情再次被他破坏,他不明白晏素冠是怎样才能说出这样天真的话。 他的声音逐渐冷凝下来:“我们不可能做朋友。” 向宜感受到薄蕴阳放在他肩上的手逐渐收紧,冲动之下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残忍的念头。 “我曾经爱过你,这句话我说得堂堂正正,无论在谁面前我也敢这样说。”向宜继续说,“所以做陌生人是唯一的选择。” 晏素冠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曾经真切拥有过的东西选择哪怕窝在掌心也无法阻止流逝,这深切的痛悔让他在每一个夜晚都难以入眠。 正因为破碎的是这样珍贵的东西,所以无论怎样才没有办法还原了。 只不过……有人看起来比他更痛。 他忽然抓住向宜的手腕,将猝不及防的青年拉得向前一步,俯身在他耳边用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见的声音说:“我这把枪好用吧?” 被点破心思的向宜悚然一惊。 薄蕴阳一个箭步上前,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把,表面上看动作并不粗鲁,实则把对方推得后退两步。 “晏先生,不送。” ** 自己对向宜的了解远远不够。 晏素冠一边开车,一边在内心分析。 他原以为向宜是个温柔内敛的人,结果分手给了他一巴掌;觉得向宜只对他自己一个人这么狠心,却发现向宜;对自己也狠,明明还是喜欢却绝不复合;连薄蕴阳也不放过,当着他的面就说出“曾经爱过”这种话。 原来想要复合,最大的阻碍并不是薄蕴阳,而是向宜自己。 第五十五章 他不可能看着薄蕴阳在求而不得里… 向宜走到薄蕴阳身边才发现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 虽然他刚刚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掌温热,可向宜还是不敢大意地把人连拖带拉地弄进了电梯。 喝了酒还在外面吹风,身体再好也不是这样给他折腾的。 向宜看着薄蕴阳那平静的表情和略显黯淡的眼眸,心里忐忑刚刚那句话有没有被听见。应该是没听见吧……刚才很明显薄蕴阳不在状态,表现和平时很不同。 向宜还是第一次遇到薄蕴阳喝酒的状况,也没办法判断他喝醉了没有。看表情,还是很冷静,可日常的动作还是被极其熟悉他的向宜看出些端倪。走路相较于平时慢了一些,声音也不再冷凝。 等电梯到达了宴会层,两人刚走出去就被薄蕴阳的助理找到了。 “薄总,这边都差不多了,您要不要去和客人们道个别?” 薄蕴阳揉了揉太阳xue,让自己清醒一些,沉声说:“我就来。” 哪怕身份贵重如薄蕴阳,应尽的礼节也得尽到了。向宜担心地想说什么,薄蕴阳回头对他说了声“没事”。 终于等到宴会结束,两人一起上了车,薄蕴阳似乎有些头痛,一直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而向宜也心里不安,数次想开口都没有成功。车厢里一直沉默着。 回到家后,薄蕴阳拒绝了向宜的照顾,独自一人上楼回房间了。 ** 第二天是周末,向宜比平常晚半个小时起床,做好早饭后迟迟不见薄蕴阳下楼。 他上楼敲门也没反应。两人平时睡觉都没有锁门的习惯,向宜直接推门而入,走到床边一看,薄蕴阳满脸通红,已经睡得人事不知。 “哥!”他急忙用手掌量了量温度,心里暗道不妙。 薄蕴阳被他叫醒,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这绝对不对劲,直接烧糊涂了。 向宜赶紧把人从床上拉起来,催他洗漱换衣服,然后拿上自己去年刚拿的驾驶证,胆颤心惊地把人送去了常去体检的那家私立医院。 说起来这还是向宜第一次实战上路,但此时他也顾不得后怕。这家私立医院收费昂贵,病人基本上是明星或公司法人等需要隐私性比较强的人。不过医疗质量也对得起它昂贵的收费,各种服务十分周全。 向宜陪着他测温、化验,在他输液的时候终于能歇一会了。但是他猛然想起薄蕴阳还没吃早饭,又打算回去把家里的早饭给他带过来。 向宜知道薄蕴阳挑嘴得很,医院的早饭怕是不愿意吃。 薄蕴阳在他离开之前叮嘱他说:“别告诉我爸妈了。” “为什么?”向宜疑惑,就算感情再差,生病了总该告知一声吧? “我不想见他们,也不想和他们说话。”薄蕴阳皱起眉头,赌气一般地把头往一边撇去。 天哪。 向宜捂住心口,他从没见过薄蕴阳生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