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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熠,你还是这么霸道。” 花熠垫在他脑后的手骤然施力,语气里是压不住的阴霾,“沈老师,不愿意吗?” “哎,”沈曜半真半假叹口气,抬起指尖轻轻在花熠鼻尖上点了一下,“傻,沈老师我可从来没想过要跟别人拍这种照片。” 花熠愣了一下,很快,紧绷的身体就放松了下来。 不论沈曜这句话里有多少故意哄他的成分,可花熠回忆起这五年来,见过的沈曜的广告,好像真的都很清水,不要说是像他们今天拍的这种尺度的,就是连和人牵个手的,都几乎没有。 连花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心情因为沈曜的一句话,就又向坐过山车般冲上了云霄。 放开沈曜,又替他一丝不苟戴好墨镜口罩,自己也戴好,花熠才带着人往停车库走。 和韩杨请的是今天一整天的假,明天清早赶在开工前开车回去就行。 “我们去哪儿?” “我们去哪儿?” 两个人同时开口。 沈曜笑了笑,“听你的。” 顿了顿,花熠想起什么,有些迟疑地问出一句,“你原来的那家酒吧,现在还开着吗?” 第25章 二十五颗星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加入收藏 下一页 花熠高二那年, 沈曜在海城的酒吧街尽头,开了一家酒吧。 从设计到装修, 都是沈曜亲力亲为跟下来的,因此整个酒吧的格调都很高。 那时候沈曜还在玩乐队,晚上时常会在酒吧里演出。 认识花熠之后,花熠就成了那家酒吧的常客。 基本每一个包间, 都曾留下过他们的痕迹。 他们曾在那里肆无忌惮地喝酒,亲吻,做|爱。 只是后来,两人分手,花熠一走就是四年半,而他先前也像是刻意想要避开什么, 即便回了国,却从没有去过那条街。 然而今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面拍封面的时候,氛围太好了。 好到花熠也忍不住有点儿上头, 一不留神, 就把这个心里一直惦念着的问题问了出来。 沈曜也明显愣了愣,不过很快,他眉眼就弯了起来,“还开着,去吗?” 沈曜进圈以后,没有像有的艺人喜欢以自己的名气来为自己开的店打广告做宣传,他想留下那片清静。 因此过去这么久, 还是鲜少有人知道那家酒吧的真正老板,正是现在红透歌坛的沈曜。 只是他平时确实工作忙,很少能顾及到,有时候一个月都没时间去一次,好在魏陶他们都留在了医学院,也不像沈曜当时学临床医学要在外科,动不动上手术什么的,他们的工作相对清闲,就轮流照看酒吧。 花熠这次没再犹豫,干脆点了头,“去。” 确定了目的地,两人上车。 花熠早在来之前就把司机赶回去休息了,这时候便自己上了驾驶座。 沈曜坐在副驾驶,刚关上门准备系安全带,花熠就倾身靠了过来,像所有俗套的玛丽苏电视剧中的男主一样,替他系好了安全带,还顺势在他的嘴唇上轻啄了一口。 “老掉牙。”沈曜笑着嗔了一句。 可话是这么说,他却忍不住探出舌尖舔了舔唇瓣,酸酸甜甜的,像花熠刚喝过的橘子汽水。 沈曜划开手机,想在“我们现在是朋友了”的群里说一声,让他们提前清场。 可打了两个字,沈曜就又删掉了。 他这次回来海城,本来没告诉魏陶他们,因为时间确实短暂,回来了又没空见面,少不得被他们三个半真半假地念叨。 现在直接过去,就当是给他们一个惊喜了。 Spoil大楼离酒吧街不算远,开车一刻钟就到了。 花熠凭着当年记忆竟然找对了另一条人少的岔路,车子停在沈曜的酒吧门口,纯黑底色,外围一圈莹白色的小灯泡,里面笼着一个极具艺术感的“酒”字的牌匾悬在头顶的时候,两人都不由生出股恍如隔世的怔愣。 故地重游,身边人依然是故人,好像他们分开的那五年,在这一瞬间都忽然不存在了。 像是五年前很普通的某个周五,一个才放学,一个才下班,一起来喝酒。 直到后边的车按起了喇叭,两人才倏然回神。 匆忙下车绕到酒吧的后门,沈曜摸钥匙,花熠在旁边等着,谁也没说话,气氛沉默得近乎压抑。 后门打开,没见着人先听见了魏陶的那把烟嗓,“小喻还是老穆啊?过来怎么也不...” “我cao!”魏陶走过来,看清站在门口的沈曜和花熠,夸张地用两只手撑起眼皮,“这谁啊?沈大歌星怎么有空光临陋室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沈曜和花熠之间的古怪气氛倒是散了不少。 “惊喜吗?”沈曜唇角扬起来。 “惊吓还差不多!” 嘴上这么说,魏陶脸上的笑却是藏都藏不住。 不过很显然,他提都没提花熠,直接把他当透明人。 毕竟“娘家人”,看拱了自己家白菜的猪,还是头拱完就跑的,跑了还让自家白菜一直惦记着的猪,怎么样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花熠倒是没觉得什么,他与魏陶他们当年本也不算熟,完全是因为沈曜才认识,现在又这么久没联系,生疏了是自然的。 不过现在,他已经决定要重新“追”回沈曜了,就不介意在这种小事情上卖个好,便态度良好地开口叫了一声,“桃子哥。” 魏陶本来还不想理他,奈何自家白菜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给他递眼色,无法,魏鼓手只好自认为非常酷地吊着眼角“嗯”了一声。 进了他们自留用来喝酒扯淡的包间,魏陶站在门口,问沈曜,“你喝什么我给你调,还是草莓代基里?” 沈曜刚点上根烟,听见这话顿时咳得天崩地裂,“桃子你在说peach?我肯定是喝野格啊!” 魏陶瞪着他,沈曜回瞪回去。 三秒钟,魏陶败下阵来,转头看花熠,“你也喝野格?” “我喝什么都行,”花熠斜斜叼着烟笑,“和阿曜一样就行。” 你花爷就是这么滴水不漏。 换了环境,连称呼也带着一起换。 魏陶“啧”一声,转身出门拿酒去了。 看着包间门关上,花熠才偏头看向沈曜,挑了挑眉毛,“草莓代基里?阿曜现在都喝这么——软的酒了?” 花熠记得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沈曜酒量是真好,多烈的酒都随便喝。 沈曜吐出个烟圈,面不改色丢出一句,“你听他瞎扯。” 魏陶回来得很快,把一瓶野格和一桶冰放在了矮几上。 沈曜还没说话,花熠先惊了,“就一瓶?” 魏陶和沈曜这么多年朋友,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他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