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就是永别
这一去就是永别
萧涵中毒成了痴儿,太后本想将她贬为庶民,然而疯了的萧涵口无遮拦,萧太后没有办法,只能将她打入冷宫,任何人不得与之见面。 这种做法,信国公萧成无法接受,亲自进宫面见太后。 “太后,涵儿是错了,但万幸没有酿成大祸,还妄娘娘能看在萧家的面子上,让涵儿出宫。” 太后早料到自家哥哥会来给萧涵说情,冷声道:“兄长也知道是万幸没有酿成大祸,可若是成了,那可不是涵儿一人受罚,而是株连九族!” 萧成没想到往日亲近的meimei会说出这么直白的话,灰溜溜的回了萧家。 一回到萧家,他便恼怒地将整个书房砸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吓得萧家下人不敢进去。 直到夜深,萧何回来,看到父亲如此生气,深叹了口气,主动走进。 萧成看到是萧何,怒意消了些,却依旧满脸的不甘心:“我萧家为他们母子鞠躬尽瘁,父亲死前连兵权都交给了他,他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爹你消消气,我知道太后为什么不放涵儿出来。” “为何?” 萧何确定周围没人,小声道:“皇上他不能人道,涵儿现在疯了,一直念叨这事。” “什么?涵儿不是受宠过吗?”萧成不信。 萧何摇头:“这事我听涵儿提过,皇上去她寝宫那些天,其实什么都没干,她当时就有所怀疑,直到淑妃有孕,她还以为是自己想错了。” “然而这次给淑妃下毒,淑妃一直安然无恙,涵儿发现了端倪,把这事告诉了太后,太后哪还会放她出来。” 萧成听后,一下明了了。 这关乎皇家子嗣,极有可能影响皇位,毕竟现在永王还掌握兵权在地方虎视眈眈。 所以楚倾只能找女人作假,假孕从外借子。 “只是既然如此,他为何选了赵良淑,而不是涵儿!” “爹你糊涂,涵儿的性子,这事能瞒多久?” 是啊,这么大的秘密,必须找个稳重的人,萧涵确实不符合。 可即便想通了这事,萧成心里还是不满,他们萧家助他登基,到头来一场空,给赵家拿了便宜,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这都怨父亲,早早将兵权上交,害萧家空有虚名,早就没了和皇权对抗的实力。 楚苒恢复视力后,永王妃时常进宫找她。 楚苒对于生母,其实没有太多的感情,自她记事起,便是皇爷爷命人在带她。 永王妃自知对她有愧,也不强求这母女情分,离别时她眼眶湿润,抱着楚苒道:“孩子你放心,母妃会救你的。” “你父王他小时候苦,不受先皇的待见,很多事他也是迫不得已。” 楚苒不想再听下去,道:“母妃早些启程吧。” 永王妃无奈叹气:“我知道他做的不对,我只是希望你别恨他,他毕竟是你亲生父亲。” 说着,她坐上马车,离开了京都。 楚苒站着宫门处,望着马车离开的身影,久久没有离开。 她淡然的神色,让随行的宫女猜不出她的心思,只是习惯性安慰:“公主别太伤心,这里风大,还是回去吧。” “嗯。”楚苒应声。 宫门距离朝阳宫,有好长的距离,失明的时候她需要走上几柱香的时候,而现在她快多了。 当她在朝阳宫殿外看到楚倾的身影时,还有些恍惚,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许是因为众人都在,楚倾没有走太近,他目光看着楚苒头上的发簪,眼里透出欣喜。 永王妃在的这些日子,时常过来给她梳妆打扮。 今日的楚苒,穿着明艳的衣裙,头戴精美发饰,待侍从走后,楚倾抚摸着她的脸颊道:“今天的苒苒,甚是美丽。” “可惜了,不合时宜。” 他说话间,已经将她头上的发簪拿下。 楚苒这时也注意到他身着墨色衣衫,身上无任何装饰,她望着他问:“怎么了?” “前些日北方异族偷袭,杭老将军战死。” 楚苒心中一惊,双手紧握:“什么时候的事?” 楚倾知道她想问什么,回道:“朕已命人将老将军的尸体快速运回,现已回到杭府。” “杭将军这一生都在护我皇室,如今为国身死,不能让他客死他乡。” 是啊,杭将军本是先皇禁卫军统领,也是她的师傅,教她骑马射箭。 三年前,先皇病逝,楚倾继位,她自愿去皇陵守孝,杭将军便也退出了禁卫军,自荐到北方镇守边疆。 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护她。 新帝登基,最忌讳的便是能威胁皇位的人。 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她曾经的亲信都在尽力远离她,以免新皇猜忌。 可没想到这一去,就是永别。 楚苒站在楚倾身前,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但没有实质的接触。 她问他:“皇叔,是来带我去见杭将军的吗?” 她不敢看他,因为她怕他拒绝。 此时的楚苒一如既往的冷静,但楚倾知道她心里有所触动。 他抓着她的手,能感觉到她明显的紧张,他对她说道:“你和朕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