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阿飞突然意识到，李寻欢做爹了，他已经生完孩子了，是有一天下午，李寻欢就在那孩子的后边，站在梅花园里，笑着看铁传甲抱着孩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李寻欢为了这个孩子遭了太多罪，生产的时候，更是丢了半条命，直到现在也没有养过来。这给阿飞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尤其他从李寻欢怀孕开始照顾，这么久的时间，折磨得他有时候就会恍惚。他会半夜突然惊醒，看看李寻欢，看他睡得很安稳，又去看看边上的孩子，才会安心的继续睡觉。 不过，他这样警觉，确实会察觉到李寻欢的任何不适。 生完孩子之后，李寻欢就觉得胸闷气短，胸部不正常的疼。虽然他的胸部确实变大了很多，但是看起来依旧可怜，不足以养活一个孩子。于是他们就请了个奶妈，好给那孩子喂奶。而李寻欢则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直到疼的他难以入睡，阿飞发现他难过，才终于明白，原来他是堵奶了。 阿飞点了灯，是要仔细看看，究竟是哪里让他难受。李寻欢衣襟不整，没什么精神，阿飞掌了灯，他干脆就把眼睛闭起来，让阿飞自己去折腾。 阿飞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烧。” 李寻欢歪过头，阿飞就抬起手。他犹豫了一下，说，“今天太晚了，我先试一下，明天再让大嫂来看看。” 他说的大嫂就是李曼青的奶妈，处理这种事应该比较有经验。 李寻欢点了点头。 阿飞有些小心，他隔着衣服，试探着摸了摸，“是这里吗？” 李寻欢摇了摇头。 阿飞又换了个地方，按了一下，给李寻欢疼的皱起眉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阿飞。阿飞说，“是这里吧。” 李寻欢点点头。 阿飞隔着衣服托着那个精巧的胸部，“忍一下，会有点疼。” 虽然全是在书里学的，从没有实践过，可因为带着十二分的小心，所以真的起了些作用。不一会，李寻欢胸前的那一块布料，就被他揉出来的奶水濡湿了。 阿飞赶紧去找干净的手绢给他擦，结果就像那天晚上一样，越擦奶水越多，阿飞又忙又急，搞的额头上都出了细汗。 李寻欢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李曼青，又看看阿飞。阿飞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书上说……嗯……” 李寻欢说，“既然你知道怎么做，为什么不去做呢。” 阿飞得到了同意，手牵着他的衣带，轻轻一扯，胸前的一片风光就一览无余。他胸前那两个小包在烛光下亮晶晶的，那是他自己的奶水，而乳尖上还在细细的向外流着奶汁，虽然那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被阿飞看见了。 阿飞又重新握上去。没了衣料，阿飞手上的茧就直愣愣的蹭在李寻欢细嫩的肌肤上，不知道是疼还是爽，李寻欢皱起眉头，忍不住呼出一口气。 阿飞搂着他，提醒道，“疼的话，就咬我。” 李寻欢抱着他的脑袋，感受自己的胸部被人含在嘴里，又咬又吸，被攥在手里揉捏，那感觉难以言喻。他渐渐喘起来，“飞……嗯……” 阿飞看他的反应，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那奶水一滴不漏的全部被他喝了下去，没想到第一个喝到他奶水的不是李曼青，而是自己。阿飞起了念头，柔软的胸口被拿捏在手里，身体也被他完全抱在怀里，这是他心爱的人，又怎么能不心动呢。 他硬起来的欲望被人抓在手里，适度的撸动着，然后李寻欢便用自己水淋淋的xue去蹭。阿飞被他蹭得喘了起来，guntang的呼吸打在身上，让人更加情动。 李寻欢仰着头，因为男人已经不再流连在他的胸口，而开始轻薄他的脖颈和下颌。他蹭动了两下，觉得不够，就抬起身子去含。足够兴奋的roubang，只是头部就已经进入困难。畸形的下体即便是生了孩子，依旧窄小，和男人的尺寸比起来，还是不适配。 但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不顾的去吃，大腿几乎是没用力，用自己的重力向下坐。阿飞也被夹得头皮发麻，疼的出了更多的汗。他咬了李寻欢一口，又心疼，伸出舌头舔了舔。 李寻欢被侵入得不好受，但非要去做，就好像要惩罚自己一样。他上下挺动着，难过的流了泪，竟然拿出了练武的韧劲去忍受。可李寻欢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他的痛苦是阿飞给予的，这样，痛苦的就不是阿飞一个人了。 阿飞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因为自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所以才会难过。阿飞心疼他，不得已把他压在床上，“这样你会受伤的……” 李寻欢被他提醒过了才有些清醒，他歪过头，不想看阿飞满是心疼与担忧的脸。阿飞看出了他的抗拒，他呼出一口气，这样闹下去，他们一晚上都不要睡觉了。 阿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又摸了摸李寻欢难过的那一块胸口，“还疼吗？” 李寻欢摇摇头。 阿飞看着还在睡的李曼青，“那我们，睡吧。” 李寻欢的下体里还夹着他的东西，稍稍动一下，都能感受到形状，但此时阿飞竟然要停下来。 李寻欢想，自从他没有答应阿飞的求婚，阿飞就从没有主动过，都是自己在索取。不知道阿飞是不是早就厌倦了，他不想和自己这个不干不净的人在一起了。 只是一瞬，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阿飞给他照顾的很好，可以说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他的爱意已经快要溢出来了。再说，如果不爱了，为什么不走呢，为什么还要和自己纠缠。 李寻欢想，他要睡，那就睡，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看李寻欢沉默着，阿飞就将自己拿了出来。他有了经验，只是给李寻欢大致擦一下，就搂着他。他从后边抱住李寻欢，额头抵在他的后脑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虽然他的下体还在硬着，没有彻底发泄出来，可他的心里觉得十分满足。 李寻欢却还没有平静下来。他已经被挑起了情欲，而那个罪魁祸首却不肯再满足他了。之前他总是为了能够逼走阿飞，而伤害他，故意引诱他。可是现在，他又哪里来的脸面要求阿飞为他做更多呢。 他喘着气，看着身边的李曼青，暗骂自己的不知耻。他辗转反侧，最后还是起身。他打算去一趟青楼灭灭火。他都已经穿好了衣服，可一推开门，风吹在他脸上，他就清醒了一些，也就打消了去青楼的念头。 他抬头看看月亮，微微叹一口气，就迈步走了出去。他知道阿飞也跟着出来了，自己有什么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李寻欢问阿飞，“你有多久没拿刀了。” 阿飞说，“一年多了。” 李寻欢想，他不想阿飞为了他与人为敌，但是，他把阿飞困在自己身边，让他完全失去了作为一个江湖侠客的锐利，他的那把刀恐怕都要生锈了。现在连李寻欢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是他想要的，究竟什么才是对阿飞最好的。 “一年，我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十年，我一个人，带着传甲。” 阿飞给他披了一件衣服，“以后你不会一个人了。” 李寻欢苦笑着，“以后是多久。一年，十年，三十年。” 阿飞说，“一直到我死。” “到那个时候，你恐怕，都不会用刀了。” 阿飞沉默着，陪他看月亮，最后再陪着他回去睡觉。 第二天，李寻欢醒过来，阿飞就不在了。李寻欢问铁传甲，他一板一眼回答，“飞少爷交代了很多，让我好好照顾少爷，他说他或许半年，或许一年就回来。” 李寻欢想，难道是昨天他说的话，阿飞听进去了。他看着铁传甲怀里的李曼青，这次他确实不是一个人，他身边有阿飞的孩子，那怎么都不会孤独了。 只是，他为什么会难过，会疼的厉害，他许久都没有咳了，如今他又旧病复发了。低下头去，又是一口血，他低下头，笑了，这才该是他的命。 没过多久，阿飞的消息竟从关里传到了关外，他四处挑战，专挑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他似乎非常冷静，甚至会提前下战书。于是江湖上与他有新仇旧恨的，也就都一起算了。一时之间竟然由他一个人搅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别人不知道，已经销声匿迹快两年的阿飞为什么突然出现，又为什么四处打架，只有李寻欢知道。他听到这些，心里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他干了些什么呢，伤害了阿飞还嫌不够，还要让阿飞去做一个疯子，要他与天下人做对，好让他被世人唾弃。这就是他李寻欢想要的结果吗？变成现在这样，他满意了吗？ 李寻欢狠狠咳了几下，然后便晕了过去。待他醒过来时，他立刻就去找阿飞了。他知道今天阿飞并没有邀约，可是他也知道，有最少三拨人要来找阿飞报仇。 其实说是报仇，就是被阿飞打败了，戳穿了他们的名不副实，故而恼羞成怒，要派些死士，杀手来暗算阿飞。 阿飞并不是那个初入江湖的大男孩了，他早就已经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就在他识破了饭菜里的毒，将与人打斗时，李寻欢出现了。 他挡在阿飞面前，与众人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敢现身，是以为阿飞中了毒，所以无所顾忌。只不过今天不巧，有我李寻欢，你们就杀不了他。” 他们听说他是李寻欢，便发出了一阵笑声，那笑的含义，大概也都懂得，带着轻浮与了然，带着嘲笑与轻贱，“原来你就是赫赫有名的李探花啊！” 阿飞听见他们的调笑，便在体内聚起一团气，只是刚聚起来，就又散了，他觉得奇怪。便看着李寻欢的背影，原来自己真的中了毒，只是为什么不直接毒死自己，而李寻欢，你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呢？ 李寻欢并没有生气，反而抱拳拱手，“正是。” 他们见他面目严肃，确实是要杀人的样子，便觉得自己毫无胜算。于是他们相视一眼，就全都跑了。 李寻欢迅速转身，扶住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阿飞，“没关系的，不是毒药，只是迷药，过两个时辰，自己就会好了。” 阿飞见他如此关切，便笑了起来。李寻欢看他的笑容，内心止不住的难过。阿飞待他，只差把心肝全都掏出来献给他，如此热烈真挚的感情，竟然都无法打动他，他究竟是人，还是一块石头呢。 李寻欢此时眼里含了泪，他摸摸阿飞的侧脸，“跟我回家吧，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迷药此时已经上了劲，他浑身发软，冒着虚汗，一时无法适应的阿飞喘着气，眼前一片模糊，李寻欢的话也仿佛从天边传来，但是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有家了，是他和李寻欢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