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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他,指不定对别人什么样儿。 越想越烦,他忍不住了,给她发了条微信:“我在钓鱼台。” 邢愫没回。 包厢里这会儿正热闹,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玩儿骰子的玩儿骰子,只有他,烦躁的不行。 过了十分钟差不多,邢愫才回给他:“我要睡了。” 林孽更烦了:“你这样有意思吗?” 邢愫真的要睡了,她去了日本一个礼拜,白天黑夜的忙,睡觉的工夫都没有,好不容易那边事儿完了,有空休息了,她不睡觉那不是傻逼吗? 她直接不回了,锁屏,睡觉。 林孽再没收到邢愫的消息,不想待了,把钟成蹊扯过来:“走了。” 钟成蹊没让走:“别介啊。” 林孽不管。 钟成蹊还想玩儿,而且微信还没要呢,差点没哭了:“给个机会,你不冲他们能不能冲兄弟啊?我能不能把蒋纯拿下就看最后一哆嗦了。” 林孽被他念得头疼:“五分钟。” 五分钟太少了:“二十分钟,你给我二十分钟,我叫你一学期爸爸。” 林孽成天当他爸爸,早腻歪了:“说点别的吧。” 钟成蹊就开始打感情牌了:“行,可以,哥们一场,你这点机会都不给我,我算是看透了,什么兄弟,都是几把。” 林孽是个软硬不吃的人,但他还是留下来了,没别的,纯粹是钟成蹊太几把烦了。 就这样,他一直待到这生日会结束。 散了场,一行人往外走,蒋纯给刘孜惠制造机会,想给她跟林孽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她以为,林孽兴许就是当着人不好意思,没有旁人了,说不定就能成了。 出了MAGO,刘孜惠在蒋纯的眼神鼓励下追上林孽,正好他也停下来了。 还没说话,后边有声音传来:“谁啊那是?” 她朝前看去,只见一辆白色的SUV,车前靠着一个穿风衣的女人,长发,红唇,手里有烟,烟头有火光,明明灭灭。 再看林孽,他也在看她,而且这架势,似乎他停下来就是因为看到了她。 刘孜惠突然发慌,前头想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林孽看着那女的,没着急过去,先点了根烟,跟她隔空对视。他还气着,不想过去。 那女的也不急。 钟成蹊越看那女的越眼熟,走上来:“认识?” 林孽没答,抽完一根烟,给钟成蹊一句‘你自己回吧’就走过去了。 到跟前,他没给好态度:“你来干什么?” 邢愫抽一口烟,吐在他胸口,掀起来的眉眼风情万种:“来接我们家小朋友。” 林孽完了。 16 林孽上了邢愫的车,钟成蹊懵了,所有人都懵了。 蒋纯挽住刘孜惠的胳膊,安慰性地说:“那是他jiejie吧?” 杨施含嘲讽起来:“早在高一入学,林孽家底儿就被扒出来了,他哪有什么jiejie?哦不对,也有可能,不过是那种认的jiejie。” 有女生插嘴:“还是从头到脚都是奢侈品的jiejie。” 男生更看重她的车:“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那辆不到两百万的车,却是三百多万的配置。” 郭加航冷笑:“我说怎么这么横呢,闹半天是个卖屁股的,有富婆财力支持当然不可一世了。” 钟成蹊听下去了,转身一拳头把郭加航身子打歪了:“就特么你嘴贱是吗!” 郭加航摸摸嘴,倒是没血,但他怎么能让钟成蹊给揍了?打不过林孽,还他妈打不过钟成蹊吗?立马反击,抬脚踹了过去:“我cao你妈!” 俩人都有点上头,谁都拉不住,刘孜惠这生日到底是砸了。 男的开始还上手拉人,后面被他们误伤,脾气也上来了,再加上他们高中生嘛,平时就爱拉帮结派,到什么时候都有个阵营之说,这一来二往的,新仇旧恨,也趁机算了。 女的在一边看着,都不敢劝。 杨施含也有点想看郭加航教训钟成蹊的意思,这狗东西仗着林孽撑腰成天装逼,她早看不惯了。 可她没想到,战况愈演愈烈,打过后面,两伙人都见了血,而且丝毫没有停手的架势,她就有点慌了。刘孜惠、蒋纯,都慌了。 最后是MAGO的前厅总管报了警,警方来人把他们全带走算完。 * 邢愫带林孽回了钓鱼台的公寓,主要是近,她懒得再开半个多小时车回她常住的家了。 进了门,她甩掉高跟鞋,换上拖鞋。 林孽从身后搂住她,嘴唇贴向她耳朵:“你不是说你睡了?” 邢愫没答,任他抱着。 林孽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邢愫歪了歪脑袋,躲开,然后从他怀里转过身来,跟他面对面,双手抓住他腰侧的衣裳,额头轻轻磕在他胸膛。 林孽不敢动,两个人以这样的姿势站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偏头,去看她的脸,结果都被头发遮住了,他只好轻轻拨开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总算可以看到她的脸了,原来是睡着了。 这么困吗?那还去找他。林孽缓缓吐出一口气,心情上添了丝他说不出道不明的奇异感。 他让她靠了一会儿,等她睡熟,才把她打横抱进卧室。他把人放到床上,给她脱了衣服,这一脱就被他看到了睡裙。她没骗他,是真的要睡了。 林孽轻轻抿唇,给她盖好被子,再去看她时,发现她睡着的样子很乖,像老虎变身成了猫咪。 他微笑,最后俯身亲了亲她嘴唇,走了。 出了邢愫家门,姥姥给他打电话,问他还回不回去了,他说:“回。” * 派出所。 警察没给他们好脸:“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钟成蹊先说:“他犯贱!” 郭加航板着脸:“放屁!你自己玻璃心、对号入座,干我吊事?!” 警察敲桌子:“都给我闭嘴,看看这是哪儿!还狂呢!想吃牢饭了是吗?别着急,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都跑不了!” 蒋纯作为这伙人中最大方得体、又在男女堆里都吃得开的,这种时候必须得站出来了,跟警察解释说:“警察叔叔,我们就是唱完歌都有点嗨,没把握住说话的尺寸,闹着闹着推搡了两下。” 警察瞥过去,没给她好脸:“看看他们这胳膊,脑袋,刚止完血,你跟我说只是推搡了两下?” 蒋纯找另外的突破口:“我们可以私了的,可以调解。” 警察不听她那一套:“你们聚众打架,伤害他人身体,搅乱公共秩序,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违法行为,还私了?你们先琢磨琢磨等会儿家里人过来怎么交代吧!” 刘孜惠攥住蒋纯的手,眼眶里包满了眼泪,她真的害怕了。 蒋纯拍拍她的手,小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