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耽美小说 - 升官发财在宋朝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然过得比朱说要富足滋润。

    既是这样,也不存在要讨回公道的问题。

    哪怕按照律法,在范墉的遗产分配上,朱说虽非嫡生子,可落到分文不得的地步,定是吃了一些亏的。

    要是当年能及时付诸诉讼,说不定也能讨回来一些。

    然而谢氏挨了欺负后,默默选择远走,如今时隔多年,尘埃落定,谢氏早已改嫁,朱说还念着日后归宗复姓。

    这么一来,即便陆辞有的是办法,也不好施展了。

    甚至对计划着改回旧姓的朱说而言,怕还得适当维系同范氏族人的关系。

    陆辞思忖片刻,又问:“你难得回苏州来,不去那边一趟,也无妨么?”

    朱说轻轻叹息。

    因说话的对象是陆辞,他踌躇片刻后,便决定不做任何隐瞒,而是将最根本的原因道出:“贸然回归,族人或会认为我有所觊,难免多有思虑提防。我并无此念,如若平白无故惹起风波,反倒不美了。”

    能言善道如陆辞,这下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在他看来,要怪只能怪这万恶的一夫一妻多妾制度,以及范父生前,竟未给妾氏做任何身后的打算。

    不过他也不必多说——毕竟从朱说方才所说的话中,不难看出,朱说对陈氏那边的心思,其实是一清二楚的。

    此刻朱说一穷二白,忽然上门去,轻则被当做打秋风的穷亲戚,惹来对其母谢氏的一些恶意揣测;重则被当做觊觎范氏家产,处处警惕戒备。

    陈氏当年做得出直接将抱着两岁幼子的谢氏扫地出门的事,对家产的看重,也就可见一斑了。

    在沉默的气氛中,陆辞不动声色地翻开了早已倒背如流的,冷不防地忽然出题道:“子谓子产有君子之道四焉,所谓四者何也?”

    朱说条件反射地挺直背脊,不假思索地答道:“对: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谨对。”

    陆辞严肃地点了点头,不给朱说多想的机会,继续出下一题了:“作者七人矣,请以七人之名对。”

    何以解忧?

    唯有做题。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当赎:

    官员犯罪,可以当赎。当为用官抵罪,赎则是用铜赎罪。

    当然,铜赎并不是真的缴纳铜,而是折算成钱来缴纳。(p175-177)

    士人犯罪,则可以用赎。这一个规定是开始于大中祥符五年的(也就是本文里的‘今年’)。曾经参加过礼部考试的贡举人,公罪徒可以收赎,后来扩大到私罪杖也可以。卷七六对于哪些士人可以用赎就有明确规定。不同身份的士人,可以赎的罪也不一样。

    2.驵侩:即牙人或牙人机构

    身牌类似营业执照。

    宋朝制订了一套规范牙人行为的,要求牙人须到官府登记注册并获得政府发给的“身牌”,方可从事牙人活动,否则便是身份不被承认的“黑牙”。“身牌”写有该牙人的姓名、籍贯、从事行业,以及“约束”条文。条文共有三条:一、不得将未经印税物货交易;二、买卖主当面自成交易者,牙人不得阻障;三、不得高抬价例,赊卖物货,拖延留滞客旅,如是自来体例赊作限钱者,须分明立约,多召壮保,不管引惹词讼。如有客商上门,牙人有义务将“身牌”上的“约束”条文先宣读给客商听。[注释]毫无疑问,客商跟有“身牌”的合法牙人合作,风险会更加少一些。()

    3.范仲淹原为苏州吴县人,有四位兄长。范仲淹居末。

    其中,长兄早卒,失名无考;次兄范仲温,后与范仲淹交往密切;三兄范镃(或以为:当作范仲滋),进士及第,未及出仕,卒;四兄早亡,失名无考。范仲淹云:“先公五子,其三早亡。惟兄与我,为家栋梁。”

    4.范家家产:

    范仲淹日后有诗,即为苏州“先人之故庐”而作,证实范家在苏州留有家产。

    5.范墉正室陈氏,谢氏为范墉之妾 这点并没有明确的史料进行证明,但有诸多佐证,可详细看李丛昕先生的研究。

    以下列举:

    关于范仲淹“归宗复姓”,曾经受到族人阻挠。

    楼钥(以下简称)载:“至姑苏,欲还范姓,而族人有难之者,公坚请,云:‘止欲归本姓,他无所觊。’始许焉。”

    族人拒绝范仲淹复姓的根本原因是与财产有关,只有等范仲淹明确表示“他无所觊”之后,才同意其复姓。

    最终范仲淹将母亲谢氏安葬洛阳,而不是归葬苏州。

    关于谢氏归葬,范仲淹在写给他叔伯兄弟范仲仪信中有过解释:“昔年持服,欲归姑苏卜葬,见其风俗太薄。因思高曾本北人,子孙幸预缙绅,宜构堂,乃改卜于洛。”范仲淹乃宽容厚道长者,不愿过多批评苏州族人。

    一句“风俗太薄”,足见范仲淹对其的态度和评价,这一切又都与谢氏的身份和改嫁有关联。(第一章第三节)

    6. 陆辞出的这两道墨义题,分别出自和。也是王栐在里收录的,北宋切实出现过的墨义考题。

    第二十八章

    起初陆辞只是想转移一下朱说的注意力,不再继续那个令人不甚愉快的话题,后见朱说迅速进入了状态,也不知不觉地跟着认真起来了。

    等连续考过朱说十题,都被他答对后,朱说便很自然地接过陆辞手里的,象征性地翻开几页,考校起陆辞来了。

    二人一问一答间,在外奔波了一下午的李辛,也终于回了邸舍。

    他连饭菜都不着急用,风风火火地就冲到陆辞房前,急急忙忙地叩响了门。

    陆辞与朱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几分在兴头上被打扰的无奈。

    陆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请进。”

    李辛得了许可,立马将门推开,脸上还带着跑出来的红晕。

    看出他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陆辞挑了挑眉:“李郎今日的进展,似是不错。”

    李辛哈哈笑了起来:“多亏陆郎妙计,除却两家还在犹疑外,另外五家已欣然同意了!”

    庄园内共有庄户二十五家,他一口气就跑了七家,达成的更是超过半数,无疑让原还有些忧虑的李辛吃了一颗定心丸。

    “如此甚好。”陆辞莞尔:“我方才去了趟官衙,途经要闹处,替你瞧了眼扑买具体的时期,就在十月初一。牙人也已替你订好了,配身牌的虽要价高些,但胜在妥当。你如今进展顺遂固然是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