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放了腥甜味道。 “来了。” 水汽氤氟在狭小的空间里,温时初心不在焉地将水流引到男人身上。 “今天软软房间那死鸟怎么回事?” “什、什么?”温时初回过神。 “你什么时候有这癖好了,收集鸟的死尸?” “死了?”温时初满脸错愕。 “下次不要捡这种死掉的东西回来,我绐扔了,下不为例。” 温时初的手狠狠一颤,蓬头喷出的水洒得到处都是。 “对……对不起。”温时初回过神。 青年以为那只受伤的小鸟是自己飞走了。 那软软现在还好吗…… 凌晨两点,温时初确定祁骁睡了,才蹑手蹑脚地穿好衣物,离开房间。 祁骁可以高枕无忧地睡得香甜,可是他做不到。 睁眼,看不到软软; —闭上眼,全是小家伙的哭脸,笑脸,还有抱着他的胳膊叫爸比的小奶音。 温时初偷跑出去的时候,还顺带拿上了小家伙的小外套,还有小家伙藏在被子里边,奶奶送给他的零食。 软软平时有囤东西的习惯,像只小仓鼠一样,吃不完的东西就爱这边塞塞那边塞塞。 “软软,你别怕,爸比会找到你的。” 温时初跑出别墅门,可到了院子里时,才发现黑色铁艺大门上了锁。 “我就知道你要偷跑岀去。”别墅门口,男人坐在轮椅上,远远地,冰冷的眸子望着温时初。 “祁总,您没有过孩子,或许您不懂那种感觉,您就让我岀去吧。” “出去你知道去哪里找?你一个人,帝都那么大,大海捞针的做法,你觉得现实?”祁骁条理清晰。 “我知道,但我想做点什么……” 如果不做点什么,青年感觉自己真的会疯掉。 他没办法像祁骁一样,高枕无忧地睡觉休息,对于青年来说,每过一秒都像是在折磨着本就快崩断的神经。 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小家伙是不是被坏人虐待了,小家伙是不是肚子饿扁了,亦或者是,是不是还活着…… 不,不对,一定一定还活着。 “别这么矫情,你这样不眠不休,是想落一身病?” 温时初挤出勉强挤出一抹笑,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了满脸:“求您……让我出去吧。” 温时初知道,其实自己已经病了。 从四年前他就病了,厌恶这个世界,讨厌所有人。 是软软让他重新喜欢上这个复杂的世界。 祁骁面色顿黑,剑眉微蹙。 男人很讨厌这样的温时初,哭哭啼啼,矫情的跟个圣母白莲花似地。 忍着最后一丝耐性,祁骁压着嗓音: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个软软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你的亲孩子早在三年前刚出生的时候就被调包了,你要真想找你的亲生儿子,我会帮你去打听;或者你要真喜欢孩子,以后我们可以要一个,养一个亲生的不好吗?”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那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啊 青年偏冷色调的肤色在昏暗灯光下看不真切。 隔着不仅不远的距离,祁骁忽然听到了温时初轻轻的笑声。 呵。 “祁总,在您眼里,软软如果不是我亲生的,就不算是我的孩子了吗?软软跟我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有些东西,即便真如您所言是当初抱错了,那也早就成对的了。” 祁骁冷冷道:“我知道这件事你一时无法接受,但你想想,这个孩子折磨了你多少年?当初你要选择打掉它,你现在就是帝影即将毕业的高材生,更不会有后面孩子被调包、错把别人家孩子当宝贝疼了三年这些破事了。” “哎……”温时初抬头,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有星星月亮的天空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祁骁生来便处在优渥的环境下,像他这种养尊处优的男人,有些事永远都不会懂。 “软软从来都不是累赘。” 那是青年生命里唯一的光啊。 “我言尽于此,今天,出是不可能让你出去的,你要是软的不听,别怪我叫警视厅的人停止搜查。” 祁骁双手交叠,目光森冷威严。 还从来没有人能挑战他的权威。 温时初的身体微微颤抖,渐渐又安静了。 没有哪个父母丢了孩子不会发了疯的找,青年拼命压抑着那疯狂的情绪,用铁链死死困锁住,压得心口快要喘不过气。 温时初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粉色兔子,这是小家伙送给他的。 “我知道了,我听你的。” 温时初眼底压抑着一丝波澜,埋着头,将祁骁推进别墅。 漆黑的夜,温时初躺在床上,身边的男人早已熟睡,霸道地从身后抱着他。 温时初不敢闭眼,就这么盯着窗帘缝隙间那一道漆黑的暗光,从深夜,一直看到天亮。 天亮了,温时初感觉到手心黏黏的,张开一开,指甲早就把手掌心掐得满目疮痍,陷进rou里,血凝结成了黏糊糊的血块。 早上7点,祁骁准时起床,用完早餐后想起了温时初的事。 “这是警视厅的内线电话,如果你有问题可以打这个电话。” 祁骁扔下一张名片,离开了别墅。 “祁总早啊。”江冥早早就把车开到别墅外候着了,眉开眼笑地,忽然发现自家BOSS今早黑眼圈有点重,心底一慌。 该不会是小两口吵架了吧? 江冥正脑补想象着,就见祁骁用一把锁,咔嚓一下锁住了别墅外的铁艺大门。 “祁总,您这是……”江冥隐隐感到不安。 “他需要冷静冷静。”祁骁面不改色。 在男人看来,像温时初这种无头苍蝇似的寻找,根本就是毫无用处的,还不如好好呆着,等着警视厅的答案。 “可是、可是……”江冥知道祁骁的脾气,所以也不敢当面反驳祁骁,最后只好当自己吃了哑巴弹,没有再问,乖乖把祁骁扶进车里。 轿车引擎发动,缓缓行驶。 在车即将右转的前一秒,江冥从后车镜里看到一一 温时初站在铁艺大门前,沾了血的手握着铁艺大门的栏杆,不停晃动。 他想出去。 车子正常行驶在马路间,遇到一处红灯,暂时停歇在车列间。 “祁总,您昨晚没睡好吗?要不等会到了公司,属下回去绐您拿条薄被?还有几个月天气就要转凉了,您办公室那薄毯恐怕盖着会着凉。” 江冥看似无意间提起,语气轻松。 祁骁看向车窗外,深幽的目光漫不经心。 “我锁他也是为了他好,软软丟了,他现在太冲动,所以我才让他冷静冷静。”祁骁听出了江冥这么弯弯绕绕地说话是想干什么。 还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