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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样隆重,场地、邀请的人数…… 沈宴珩把头盔摘了下去,道:“怎么了?” 陆明朗迟疑地道:“没什么……” 像这样的场合,多是沈家和想要宣布点儿什么事。但是陆明朗都已经不认沈家和当父亲了,按理来说,和他是没什么关系的。 沈宴珩把车停了,手套摘了:“你是不是觉得爷爷这寿宴办得大了?” 陆明朗道:“按照风俗,大寿大办,小寿小办。” 沈宴珩道:“我问过爷爷是不是搞错了,不过他说他只是想热闹热闹——也许是真的想热闹热闹?明年就是他的大寿了。” 陆明朗看了他一眼,道:“也许。” 他拎着东西和他们一块儿进去,进到宴会大厅,台上正表演着川剧变脸,阵阵喝彩之声从下面传来,沈家和则坐在主桌那儿笑意盈盈地看着,似乎很高兴能这么热闹。 沈宴珩带着陆明朗到沈家和的身边:“爷爷……” 沈家和扭头:“啊,明朗,你们来了?”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坐。” 像这种场合,坐在沈家和的身边的当然得是他的儿子们。 沈宴珩道:“爸他们还没来吗?”让陆明朗坐在他的身边,离沈家和还隔了几个位置。 沈家和“啧”了一声,倒也没拦。他不想吓到陆明朗,有的事也不能cao之过急。 “你爸他们还要处理点儿公事,他们知会过我了。” 陆明朗拿着礼物到沈家和身边道:“爷爷,生日快乐。” 沈家和登时高兴地道:“好好好!好孩子!”他站起身来接礼物,惹得已经到了的沈家人看了他们好几眼。 沈家和瞧见袋子里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愣了一愣,而后他深深地看了陆明朗一眼,道:“谢谢明朗,我很喜欢。” 陆明朗道:“祝爷爷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沈家和非常高兴地让陆明朗入座,他则把袋子放到了他的座位上,显然是准备到时候带走。 其他人的礼物多是放在一边收着的,但看沈家和的样子,他怕是没想把陆明朗的礼物给收起来。 这样的待遇让其他人的目光都有几分古怪,沈家和早先想要收陆明朗当义子的事他们都还记得呢,而且沈宴珩是同性恋,他还喜欢陆明朗…… 沈家和的举动总是那么地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不管他心里想什么,他对陆明朗的重视都不是假的。甚至,他在告诉他们他对他的重视。 “爷爷!”沈宴斌穿着厚羽绒服戴着围巾穿过了重重桌子,把袋子里的东西递给了他身边的吴管家。 “爷爷生日快乐,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沈家和笑着点头,让他入座。 沈宴斌坐在沈宴珩的旁边,发现右手边他的堂姐们表情都怪怪的,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沈宴珩,陆明朗眼观鼻鼻观心地不说话。 他知道,沈家和对沈宴斌的态度和他的不一样,而他们都在估量着,这不一样到底会有多大的力量。 其实他也闹不明白沈家和为什么要表现出对他的不同,或许他是有什么深意也说不定呢? 半个小时后,人就到齐了。 沈宴珩有不少的叔叔姑姑,沈丰业是老大,沈丰兴是老二,在部队里千里迢迢地赶来的是老三沈丰才,从国外不远万里飞来的是老四沈丰齐和老五沈玲娜。国内沈家和还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两个女儿都嫁给了曾经同个大院里的亲朋之子,一个儿子因为早年不太有出息,到处去“流浪”,在东北那儿开了个小厂子,据说生活还过得不错。 住在沈家的沈宴珩的堂姐堂妹有两个是沈丰兴和沈丰才的女儿,另外还有一个是沈家和他弟弟的孙女,虽然不是直系,但是从小养到大的,甚至可能比亲生的更加亲一点儿——在沈家和身体不舒服之前,沈家和是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的,只有他弟弟的孙女沈素素跟着他住。真正小时候跟在沈家和身边的孙子辈里,也就只有沈宴珩和沈素素两个人而已。 面对着这么一大票熟悉而又陌生的亲戚,陆明朗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口气。亲的亲眷就这么多了,稍微远一点儿的就更多,他当时跟着沈宴珩去拜年,几乎能拜大半个寒假。除了亲戚以外,他们还要去战友那儿拜年。还好陆仲松自从搬到B市之后就没什么亲朋往来了,要不然他每年的寒假都得在奔波中渡过。 那台上仍演着川剧,非常地精彩。 现在是下午五点钟,宴席还没有开。 不断地有人过来敬沈家和,沈家和以茶代酒,喝了不少,遇上战友高兴,就也喝了几杯——不过是非常小的杯子,而且酒也换成了度数非常低的。 “沈老爷子,龙精虎猛。”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明朗皱了皱眉,看见韩江迎端着酒杯过来敬沈家和。 沈家和和蔼地道:“哟,是韩家的二小子啊,都长这么大了啊?” 韩江迎笑道:“先前江琴来送了请帖,我回来的时候都没拜访老爷子。这里先自罚三杯,希望老爷子不要见怪。” 沈家和哈哈一笑,道:“你小子真会说话,行了行了,知道你回来有一大堆事情,我可没有怪过你。” 以茶代酒,他竟和韩江迎这小辈非常和气地说起了话。 陆明朗有些心惊,前世韩江迎和沈家的关系算不上坏,但是似乎也没这么好。 他记得沈家和在沈宴珩奶奶去世之后在家里的安排下娶过续弦,但是因为曾经沧海难为水,所以那婚姻非常不怎么样——那续弦就是姓韩的,好像还和沈家和是表兄妹的关系。后来因为表兄妹通婚不好,两个人又没有孩子,沈家和心心念念想着从前的老婆,他们就离婚了。 原来他们曾这么好过的吗? 韩江迎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陆明朗,那眼神是一扫而过的,但若说他不是故意的,陆明朗却不相信。 “……快要开席了。” 五点半的时候,来敬酒的人都少了,沈宴珩拉着陆明朗去洗手间,其他人都看了他们一眼,但是又若无其事地转开。 陆明朗在洗手间里解决了个人问题后,捧了一捧凉水洗了洗脸,冰的一个激灵,就感觉大脑非常地清楚起来。 沈宴珩道:“别担心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