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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有些不自在,伸手想要拉住娄清,但下一秒却被娄清直接扑倒了。 哗—— 在他们倒下的瞬间,灰白的岩石上开满了层层叠叠的白色梦语花,像是一床柔软的云朵接住了滚做一团的两人。 闫禹的尾巴及时缠住了娄清,把自己垫在娄清身下,好让娄清不翻滚出去。 娄清却有恃无恐,整个人趴在闫禹身上,手指戳在闫禹柔软的脸颊上:“这位美人儿,我有个大胆的提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闫禹的喉结滑动,视线飞快瞥了眼远处海面上的黑色飞船。 “这就是答应了。” 娄清一笑,接着他们周围的岩石裂隙里喷出几十道金色水晶,像是一朵合拢的花苞,将他们牢牢实实包裹在了其中。 不同与之前的是,这次的水晶是不透明的。 娄清低下头,胡茬都戳在了闫禹的脸上,流氓一样地笑:“美人儿,别嫌弃我这个大叔啊。” 闫禹回答他的,是直接把人掀翻压住,甲化的长尾“刺啦”一声扯破了娄清的长裤。 · 远处,飞船里。 虫王的威压消散,一切平静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洞开的机舱里,白久章几人盘膝而坐,一人叼着一支烟,也没点燃,就望着远处黄金岛上盛开的“金色花苞”不动弹。 陆一扬:“打个赌吧。一小时。” 白久章:“三小时。” 石克:“晚上。” 巴顿:“明早。” 四人沉默片刻,陆一扬发出灵魂质问:“就算是虫王也得讲基本法吧,咱陛下的肾还要不要了?” 巴顿耸耸肩,“晚餐谁来?” 陆一扬:“不都是压缩和罐头吗?我宁愿饿一顿。” 白久章:“还有海鱼。” 石克:“谁去抓?” 两分钟后,石头剪刀布输了陆一扬被一脚踹进了海里。 ——完——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之后更新全是番外了,介意勿订!介意勿订!介意勿订! 第87章 番外 辽阔的大海上,飞船不高不低地前行,巨大的影子投在海面上,像是海里掠过的大鱼。 飞船里,娄清坐在餐桌边,左手面包右手饮料,酱料rou松沾在嘴角也没去管,浴袍松松垮垮,胡茬黑眼圈搭配略长的凌乱头发,活生生一个刚被捡回来的流浪汉。 闫禹就坐在他旁边,浴袍系得严丝合缝,栗色的卷发被他随意拢向脑后,露出描摹般的眉眼,即使拿着一块毫无美感的面包片,也优雅得宛如坐在宫殿。 美人与野兽,不外如是。 娄野兽鼓着腮帮子嚼面包,眼神还盯着对面的两个盘子,然后抬头问白久章和陆一扬:“你们不吃啊?” “……” 白久章和陆一扬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识趣地把各自的餐盘推到娄清跟前,“我们不饿。” 娄清“嘿”地笑了一声,然后把其中一个餐盘分给了闫禹,有点不好意思地跟对面俩人解释道:“这两天我们消耗有点大,得补充一下。” 白久章&陆一扬:“……” 并不想知道你俩饿的原因! 旁边的闫禹勾了嘴角,拿起娄清分给他的食物继续吃。 白久章见他们一时半会也没结束午餐的意思,于是清了清嗓子问道:“所以,殿下您是虫王了吗?” 娄清咬着三明治点头,一点没停下吃东西的意思。 白久章看他确实饿得狠了的样子,于是也没再打扰他,转而问闫禹:“陛下,那现在这样就是您的最终形态?” 闫禹知道他想问的是尾巴的事情,于是稍作解释道:“嗯,我现在这个形态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认可了自己身为棘虫的那一部分,也认可了自己新的身份。所以权衡人类和棘虫的战斗力与生活形态,这就是我最终的样子。” 白久章有些诧异:“意思是,这个形态是陛下自己选择的吗?” 他可以说是陪着闫禹一起长大的,他很清楚闫禹对自己“异化”的形态有多排斥,甚至有一段时间可以说是厌恶。 但现在闫禹竟然自己选择留下了异化的特征。 闫禹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没再过多解释。倒是旁边的娄清终于狼吞虎咽吃完了手里的三明治,喝了一口饮料后接了话头:“这样不好吗?我觉得很好看啊,而且还挺实用的。” 这句话不知道戳到了闫禹的什么点,他忽然垂下眼睫笑了起来,活像是偷吃到了蜜糖。 白久章:“……” 他觉得他猜到了他们陛下留下尾巴的真正原因。 好吧,这也从侧面说明他们陛下确实已经克服了自己对异化的抗拒。 这是好事,嗯。 白久章不想再思考尾巴的问题,看娄清吃完了,就说起正事。 “现在殿下变成了这个样子,回去后要怎么公布?总不能说又换了一具人造人的身体。” 娄清喝了一口水,扯了张纸巾擦掉嘴角的酱汁,满足地叹了口气:“就照实说啊。” 白久章:“照实说的话,先不说民众会不会相信,一旦说出口,虫王的事情势必无法隐瞒。” 娄清笑了起来:“本来也没法隐瞒。” 白久章一愣。 娄清:“我成为虫王是棘虫自我进化的结果,当我归位孵化的瞬间,棘虫和异化者已经被赋予了新的定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孢子虫不会再随意寄生于人类,虫兽不会再结晶化而死去,太空虫兽不再局限于德源卡的附近。曾经被人类定义寄生四阶段的棘虫,都分化成了全新的种族。异化的人类也是其中之一。” 白久章瞪大了眼睛,连一旁的陆一扬也怔在那里。 娄清侧头看向舷窗外,蔚蓝的大海与天空接壤,一只大鱼从天边跃起,拖起长长的透明尾鳍,扶摇而上滑入云端,又呼啸着重新坠入海洋。 “这个世界已经不一样了。” 娄清收回视线,眼里是一种白久章他们不曾见过的包容的温柔,以及不容置喙的权威,“我无需对我的子民有所隐瞒,而当我站在他们的面前,灵魂的本能会让告诉他们这个世界的改变。就像你们一样,不是吗?” 就在这一瞬间,无形的手伸入血脉,扯动着灵魂中系在黄金海的那根弦,拉拽着沉睡的本能。 臣服于他,忠心于他,将生命献于他。 白久章和陆一扬的表情微变,那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声音,如果是在平常,听到这种声音绝对会让他们嗤之以鼻。 可现在他们却觉得理所应当。 那是他们的王,也是他们的“母亲”和归宿,是他们将不惜一切守护的对象。 “那个,殿下你要再吃点吗?” 陆一扬的感觉没有白久章那么细腻,但效果非常直接,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