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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枕间,柔顺的黑发铺满了床,制服衬衫被解开领口两粒扣子,露出里头一点白皙的肌肤,和锁骨。 顾西沉无意吵醒她。 只是看到她漂亮的耳廓,心思一动,伸舌舔上她rourou的耳垂。 许翘困得不行,感觉耳朵痒痒的,舒服的,像猫儿在舔。 “球球。”她闭眼叫了声家猫的名字,五官皱成一团,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顾西沉笑了,轻轻挠了挠她的脸。 “许翘。”在她耳旁温柔地唤道。 性感的嗓音,在心尖拉着提琴。 睡梦之中,许翘仿佛听见有人叫她,无意识的回道。 顾西沉趁女孩眨着眼睫,还未睁开双眼的间隙,重重吻上可爱的唇,堵住她灼热的呼吸,辗转摩挲。 男人的舌头毫不留情的长驱直入,捏住她的下巴,窜进她甜美的小嘴里,粗鲁地掠夺,如同在吃一颗剥开皮的新鲜荔枝,溢出甘美的汁液,晶莹的果rou,吸允咀嚼,真甜,他想着,舌尖狠狠搅拌着敏感的口腔,缓缓扯出一根银丝。 许翘早没了力气,不知是被吻得丧失意志,还是发烧给烧糊涂了,为何会产生幻觉? 她好像——又梦见了顾西沉—— 他好像——在亲她? “你……”许翘糯米般黏糊糊的声音,念道:“你坏……” 霸道蛮横的少年忽的流露出平日不常见的温柔青涩,挺翘鼻尖抵着她红透的脸蛋,诱惑道:“喜欢我亲你吗?” “嗯。”许翘又闭上眼,反正是做梦,也便不介意说出真心话。 “喜欢。” “顾西沉……我喜欢你。” 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了。 虽然,你已经忘了吧。 许翘醒来时身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她热出一身的汗,身体舒服多了,只是头还有点晕,医务室老师摸了摸她的额:“嗯,不发烧了。赶快回去吧。” 看来感冒药效起了作用。 许翘懵头懵脑地下床,腿脚都在发软,不忘问一旁的老师:“那个,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来过吗?” 老师奇怪地看她:“我一直在这儿盯着,没人进来。” 许翘感觉臊得要命,她真是昏了头,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她竟然又发春梦,梦见了顾西沉,梦见跟他接吻…… 真是够了。 mama在厨房里做饭,许翘拉开冰箱门拿了杯酸奶,咬着吸管,纠结半天。 “站这儿干嘛?碍手碍脚的,去摆好碗筷,马上吃饭了。”她妈敲了闺女后脑勺一下,命令道。 许翘耷拉着步子,餐桌前乖乖坐好:“爸爸呢?” “今儿不回来,工作忙。” 已经好长时间了,许翘没跟父亲一起好好吃顿饭,她知道家里公司最近情况不好,不愿父母为自己的事情烦心,但是…… “妈,我想转学。” 许翘憋不下去,终于说出口:“随便哪所学校都可以,我想转学!” “好端端的,为什么转学?!” 她妈手里还端着菜,差点没摔地上,一脸震惊:“你念的这所学校升学率全市最高,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你要转学?” “升学率高是因为他们都家里花钱出国上名校!”许翘犟嘴道:“根本就不是靠自己书念得好!” “翘翘,你已经高二了,这个时候转学怕你会对新地方适应不过来。”她妈好心劝道:“是不是最近学业压力,还是生病了不开心,要不要先请假休息几天?” “不是。” 许翘低着头,咬筷子,不知说啥好。 想要转学的理由根本没法跟她妈解释清楚。 “反正我就是要!” 还不如无理取闹耍性子,于是,许翘饭也不吃了,冲进房间,摔门,大喊:“你不让我转学,我就不去学校了……” 她惹不起顾西沉,还躲不起吗? 许翘绝望的想:她一辈子不见他,不就好了。 她妈孜孜不倦劝慰她出去,“翘翘,你到底怎么了?不管在学校里发生什么事,都要跟父母商量。” 许翘不肯开门,蹲在地板上,眼泪打转,要哭不哭的,就是委屈极了,心里憋得慌,难受。 口袋里手机突然响了。 陌生的号码。 许翘犹疑半晌,接起。 “许翘,是我。唐乐瑶。” “哦……”许翘愣了愣,“什么事?” “这个周末,我要开party,你过来一起玩儿吧。” 许翘皱眉。 不妙的感觉,唐乐瑶一向不待见她,为什么突然邀请自己参加派对。 “我把地址发给你。必须到,不来的话,我可就不高兴了。”唐乐瑶轻浮笑了几声,擅自地挂断电话。 弄得许翘一脸懵。 哼。她才不去呢…… 管你是唐乐瑶还是顾西沉,都跟我没关系了! 许翘走进自己房间的浴室。 一天下来,浑身黏腻,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她脱了制服。 浴室明亮的大镜子,照出少女稚嫩的胴体。 许翘怔在原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纤细的锁骨那一处,印着一口草莓色的吻痕,男人留下的。 唐乐瑶住富人区,靠海,这儿有一大片别墅群,她妈常年定居意大利,她爸在外包了小三基本不回来,家里大别墅就她跟佣人住着,任凭唐大小姐胡作非为。 周末。阳光明媚。 唐宅修建得干净整洁的草坪中央摆放着各式法国甜点和满满几层香槟塔。 偌大的庭院,花园栽种几百株娇艳的白玫瑰,金发洋佬戴着耳机打碟,统一纯白清凉着装的少年少女们嬉笑着跳进碧蓝的游泳池。 劲爆的音乐氛围中,盛放的欢乐青春,富家子弟们享受着美酒美食,纸醉金迷的场面仿佛纵身于美国西海岸的豪华派对。 秦尚在水里游了两圈上岸,走到阳伞下的躺椅边,接过佣人送来的毛巾也不擦湿发,甩正在晒太阳的唐乐瑶一身水。 “有病啊你!” 唐乐瑶摘下墨镜,气愤地骂了句:“疯狗!” 秦尚歪嘴坏笑,一屁股挤到她身边坐,要了两杯香槟,递给她一杯:“阿沉呢?” 唐乐瑶没好气地接过玻璃杯:“楼上房间睡觉。” “都几点了,还睡?”秦尚掐了她一下:“你去叫他下来。” “我才不去呢!” 唐乐瑶不悦地翻个白眼,大嚷道:“顾西沉的起床气多吓人,我怕被他砍死。” 秦尚一时语噎,这话仔细想来也不无道理。 “阿沉这段时间都住你家?” “嗯。他不愿意回去。” 唐乐瑶点头。 她母亲是顾西沉的亲姑妈,两人沾亲带故的关系,学校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 秦尚眯起眼,突然说:“你觉不觉得阿沉的暴力倾向越来越严重了?” 上回打架,要不是有人出面拦着,后果不堪设想。 唐乐瑶冷笑了声:“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何止暴力。 他还有自残倾向。 严重的失眠症。不吃安眠药根本无法入睡。 “他生了病。” 秦尚戳了戳心脏:“这儿,得治。” 唐乐瑶一撇嘴:“你跟我说有屁用,谁害他得了病,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