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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喜欢我女朋友。她独一无二,不是能被一两个形容词简单归类的人。”
然后他将那个‘为此干杯’的表情原封不动的发了回去。
晚餐吃的很尽兴。萨曼莎口味偏甜,尤其钟爱一道颇具东南亚风味的椰子虎皮虾,整顿饭吃完还意犹未尽,跟他商量说以后再来吃。今晚唯一不美的地方就是回程的最后五分钟飘起了小雨,尽管穿着马丁靴和外套,她那条膝上十公分的格纹短裙还是令他提心吊胆,总觉得她会因此着凉感冒。
“咦?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一进门就被勒令去浴室冲澡的小怪物在他衣柜里翻找T恤,不知怎么翻到一件格外扎眼的荧光黄绿色沙滩短裤,她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还没完全舒展开,就随着话音一起戛然而止。
他用眼神揶揄她,怎么了,难道那不是去年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她假装没有看见,低头将那条很明显没上过身的沙滩裤揪了出来,跳草裙舞似的放在自己腰间比了比:“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当初买它可不是为了取笑你。”
“那是因为什么?你认为我真的会穿?”颜色实在太荧光了,他怀疑再过一会儿她就会被那条裤子一口吃掉。
“前年夏天我们不是去直布罗陀呆了两周吗,”大概是他的表情过于明显,小怪物非常熟练的跑进他怀里撒娇,“人实在太多了,很多照片都看不清谁是谁,谁又站在哪儿。我觉得……它可能有用。”
艾瑞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萨曼莎有点害羞的抬头瞪了他一眼:“很多时候我都不想惹你生气的……至少不全是为了惹你生气,送人礼物当然是希望他开心啊。”声音突然小下去,“不过只有今年做到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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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完全是我的恶趣味,我特别喜欢写那种“不好意思,就算重来一万遍也还是现在这个结局”的故事。不管是那个失败的冰淇淋三明治,还是这条丑到爆炸的辣眼沙滩裤,只要一次,只要当年的哥哥有一次注意到莎莎挑衅行为下别扭的内心,‘想要引起你注意啊’、‘我偷偷对你好一点,你能不能也对我好一点’什么的,局面就绝不会是现在这样。他们会变成一对关系一般,不好也不坏的普通兄妹,康斯坦丁事件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得不到就得不到嘛,跟朋友好好哭一场,爸爸mama安慰说那种臭男人有什么了不起,事情就过去了),不过那样的话莎莎就绝不会对他动心了,复活节那个雨夜哥哥想推倒她只会收获一个耳光和一枚背影,男主角就得彻底换人了。
人生怎么可能没有遗憾(突然鸡汤),现在就是最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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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关系管理……唔,这个怎么样?”
一上午都在不同大楼之间穿梭,也不知道艾瑞克从哪儿结识了那么多不同专业的朋友(居然还有一个主攻现代芭蕾的俄国男孩),吃过午饭我再也走不动了,抱着枕头跟他并排趴在床上,认真研究起今年的招生主页。
“听上去不错,”哥哥难得懒散,没戴眼镜也没梳头发,撑着腮凑过来,粗略浏览了一遍课程简介后很不客气的将整颗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只是有点可惜,你选修了两年化学吧?如果申请这个专业,那些成绩就用不上了。”
公共关系管理是最近两年才开设的课程,归属在管理学院名下,除了必修的数学外,申请要求不涉及任何理科成绩。
“……我本来就不喜欢化学,选它只是因为好拿分。”手指毫无留恋的继续向下滑动,肩上的人笑着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他今天没用发胶,细软温柔的发丝拂在颈间,我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你当初为什么选择现在的专业?因为查理?”
比起近年大热的计算机科学,或是英国人心中的老牌王牌——牙医、医学、法律、金融什么的,应用数学显得非常冷门……且鸡肋。不过哥哥在数学方面的确很有天赋,我猜他可能是想像查理一样,从事数据分析方面的工作。
“跟那些无关,”当事人轻描淡写,不动声色的把我怀里的枕头抽走,然后取而代之,“我对成为医生、律师或投行经理没什么兴趣,我想做点别的、有趣的事业。”
我还没能意识到谈话方向已经发生了大幅偏转,傻傻跟他拥抱着:“什么才叫做‘有趣的事业’?”
“嗯……参与制造一台能够模拟人脑的超级计算机、进一步探索时空穿梭的可能性、或者解开一个巨型跨国企业的犯罪谜团之类的吧。”看我一脸傻不愣登,他低头亲了亲我的嘴角,把我抱的更紧,“我十三年级的时候查理跟我说过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闻言立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我猜没有。”
哥哥又笑了,他真正放松时的声音非常柔缓悦耳,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也有点催眠。
“爸爸说他像我们这么大,甚至比我们还要小上一点儿的时候,在学校几乎没有没有朋友——先别急着反驳,不是性格原因,而是因为他个头太高、块头太大了,同学们一见到他就自动把他归类为威廉姆斯那种恶棍,害怕的不敢靠近,而那些真正的恶棍又嫌他整天埋头书本,觉得他傻里傻气,经常非善意的调侃他,开他的玩笑。”
查理身高一米九一,在英国人中也算是高的,而且他体格非常健壮,不了解的人乍一见他,的确会觉得他很不好惹。
“于是他自暴自弃的跑去打了几年美式橄榄球,既然大家都觉得大个子可以和傻子划上等号,那就干脆做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子好了。”
我忍不住插了句嘴:“后来呢?”
查理可不傻,一点儿都不,小时候辅导我做数学作业,他的做法总是比老师课上讲解的更快更好。我知道艾瑞克的很多特质都遗传自他,比如聪明、比如自律。
“后来有个人问他,你是为了那些取笑你的人活着,还是为了自己活着?今天他们说你块头太大,不适合学数学,明天遇到了喜欢的女孩,他们又会说空有肌rou、没有头脑的家伙不配肖想佳人。后天求职于憧憬的公司,他们跳出来说你从小唯唯诺诺,不堪大任。你看,这其实是个闯关游戏,你得在第一关就鼓起勇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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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打听这个‘有人’是谁,直觉告诉我这段话另有所指,我在他怀里抬起头,发现那双明亮的棕黄色的眼睛里暗含着一丝忐忑,然而没等我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点细微到几乎不可察觉的忐忑又被涨潮般的喜悦和温柔湮没。他攫住了我的目光,睫毛轻轻颤动。
我忽然有点耳热,欲盖弥彰、不怀好意的冲他扬起眉毛:“春假那天晚上就是你的第一关吗?”
如果可以,其实我是很想像法国电影或年代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