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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他的自信。 午餐,甄寒果然过来陪他了。看菜色,应该是他亲自下手做的。 他一道一道亲手从中端出菜碟,面色平和。甄未凉托着脸看着菜发呆,甄寒冷不丁地问:“公主金枝玉叶,是何时学会做菜的?” 他一口一个公主,却并无尊敬之感,倒是讽刺意味十足。 甄未凉下意识地想回答自己最初那一世学做菜的年纪——五岁,却又顿了顿,道:“十二。” 这具身体,在离开皇宫之前,确实没有也不可能做过菜。 “公主果然天赋惊人。”甄寒叹息道。 “那你呢?”甄未凉微微偏过头,茶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对你的师父动了别的心思?” 甄寒的手停在了空中。半晌,他涩然道:“……您看出来了。” 这句话倒没带刺了。甄未凉冷笑道:“怎么,若我不说破,你是否还打算把我稀里糊涂地骗上床?” 他话说得难听,甄寒的耳朵微微一红,低声道:“徒儿……我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留我在这做什么?”甄未凉站起身,“我父皇可不会容忍我留在你手里,江湖如今恐怕也在筹备各方力量攻打魔教,你留着我,不是给自己添乱?” 甄寒低笑出声:“我若是怕这些麻烦,就不会接任这个教主了。” “听这意思,”甄未凉脸大无比却肯定地道,“你还是为我接任的?” 甄寒面色平静:“是。” “原因?” “只有强者,才配和师父比肩。”甄寒答得无比平静。 “可是,恶徒,只会与我站在对立一面。”甄未凉同样平静。 甄寒笑了:“总比师父看都看不见要好。” 甄未凉皱眉:“我何时看不见你?” 甄寒道:“师父素来杀伐果决,徒儿如若不私下继承圣教,恐怕早就死在师父手中了。” 甄未凉坦然承认:“这倒是。我确实优柔寡断了一次,最迟到那四个兄弟丧命,我就该了结了你。” 甄寒依然在笑:“不愧是师父。”他坐了下来:“用膳吧。” 甄未凉没有理会,而是认真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甄寒把一碗米饭递给甄未凉,道:“师父问我?” 不然呢?甄未凉拿起筷子,眼神满是这个意味。 甄寒平静道:“师父嫁给我,武林容圣教存身,我便满足了。” 和甄未凉所料一模一样。 他叹了口气:“那你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得到满足了。” 甄寒不以为意:“那便慢慢看吧。” 甄寒离开后不久,一个侍女进入了甄未凉屋中。 “终于寻着机会了?” 侍女低头行礼:“是,首领。” “替我找到这几味药材,能做成药丸最好,做不成我生啃也能用。”就是味儿比较难忍。甄未凉递过一张纸条,“陷阱重重,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您不赶紧出去吗?”侍女接过纸条,忧虑道。 “小狼崽子把这里整治得固若金汤,怎么出去?”甄未凉冷笑,“你继续潜伏,不要贸然联络外界。” 侍女应了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不久,几根药草被送到了甄未凉身边。他暗叹了一句果然,皱着眉把它们啃了。 啃完迅速运气,将奔涌的内力压制,再用秘法隐藏。乍看下去,他依然处于内力被封的状态。 如此,甄未凉才睁开眼,赶紧摸了块点心去去嘴里的怪味。 上次这么啃药草还是在穿越成神的那一世。甄未凉一边回忆一边感慨一边把一整桌的点心吃了个干净,这才觉得全身舒畅。 晚餐,甄寒依然来了。 他沉默着摆菜,甄未凉吃多了点心,此刻并不觉得饿。他拿起筷子,见桌上有个烧鸡,下意识地想用内力划开,却猛地回过神,收手。 于是,这只鸡最后是被甄寒肢/解的。甄寒把鸡腿放进甄未凉的碗中,动作仿佛一次次把鸡腿放进徒弟碗中的甄未凉。 甄未凉一时间很想叹气。 他问:“你何必。” 甄寒默然不语。 甄未凉摇了摇头,道:“我比你大八岁,江湖上有的是好看的小姑娘,而我已经二十五岁。你何必纠缠于我?” 甄寒道:“师父只有一个。况且,师父二十五岁未婚,想必很难再有男子求娶。何不抓紧?” 甄未凉无奈道:“我不想成婚。” “不要任性,”甄寒温和道,“人总要成婚的。” 甄未凉:“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不劳您担心。” 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主要是因为,到了这个破地方,他居然还要被催婚。 作者有话要说: 我赌你们猜不到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下章结束本世界。 下个世界,两个闷sao终于要暴露自己的痴汉本质了。 第65章 他是小掌柜(完) 甄未凉不打算和平解决了。 等甄寒再开口,他发觉自己身体绵软,内力一扫而空。他微微惊愕地抬起头,便见甄未凉冲他笑了笑。 不就是封住内力嘛。 除了魔教的这种药剂封印法,甄未凉还知道两种,比如他控制住甄寒的这种气味封印法。 用的药物都大同小异,只不过一个是吃下一个是嗅闻,后者多了一种药物。 甄未凉啃的解药剂量足够多,因而抵挡住了这无色无味的暗毒。 “和我玩毒,也不怕风大闪了你自己的舌头。”甄未凉随手从床头拿起折扇——甄寒并未将其收走,而是留在了他的身边。 折扇抵住甄寒的脖颈,甄未凉道:“下地狱前,告诉你个秘密。” “当朝大公主,出生就是个男人。” 鲜血喷涌而出,甄未凉静静地站在一边,看他挣扎、喘息、绝望,直至彻底合眼。他长叹了一声,转身离开。 甄寒死了,就没有人拦得住他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甄寒”脖颈处的伤忽然开始愈合。本已气绝的人慢慢睁开了双眼,忍着疼痛挣扎起身,理了理记忆,拧眉喃喃:“这都是什么事……” 这个身体、这个灵魂潜藏的记忆终于苏醒,可惜时机有些不太巧。 甄寒,或者说魏贞寒站起身,随便拿了块布擦擦一身的血迹,走出了门。 魔教很平静。甄未凉离开得悄无声息,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但对魏贞寒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再坏不过的消息。 他得去找甄未凉。 问题是,现在的他绝对不会再相信他。连他自己,都觉得之前的偏执太过无赖。 没走几步,魏贞寒就脸色一白,扶住了身旁的假山。 他以前不是没去找过甄未凉。 但无一例外,每一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