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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颇为残破。甄未凉大步走进,一挥拂尘便开了锁,再一挥拂尘,屋内灰尘已烟消云散,光洁如新。 刘娘子已经被甄未凉随手露的这一手惊呆了。她呆呆地看着屋内,再看看甄未凉,“噗通”一身跪了下去:“活神仙,求您救救奴家!求您给奴家父母报仇!” 甄未凉一挥拂尘,刘娘子已经被扶了起来。他微笑道:“善信不必如此,贫道自会尽力。” “可是……可是奴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刘娘子抽噎道,“奴家该怎么回报道长的大恩大德?” 甄未凉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轻描淡写道:“不需要回报。” “我也是(当过)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凉凉回想起自己的悲惨遭遇了。 话说写这篇文以来,我脑中总是单曲循环一句歌词:阿甄爱上了阿强,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 (攻:???) 早知道就给攻取名阿强了~ 第9章 他是山中人(九) 甄未凉先去药铺买了药,又买了一堆生活用品。等回到徐家时,刘娘子已经在生火做饭。她洗过了脸,也收拾好了头发衣物,漂亮的面容展露出来,整个人已经有了生气。 米和柴是央了邻居赊来的。邻居虽无力帮助他们一家,却始终对这一家颇为友善。见刘娘子回来,心中不忍,到底还是拿了米粮给她。 甄未凉走过来,放下刚买的rou菜,掀锅看了看,道:“不能白要人家的。你拿了这些碎银子还给人家去,算是我们买他的。” “是。”刘娘子已经把甄未凉当做了主心骨,自然不会反驳,也不再推脱。她拿了银子出去,邻居自然不肯收。刘娘子坚持要给,并说自己有个远方亲戚前来资助自己,他们才勉强收了银子。 回到家中,甄未凉已经利落地做起了饭。他脱掉了碍事的道袍,换回了粗布衣服,做事分外利落。刘娘子见活神仙居然如此有烟火气,愣了半晌才疾步上前:“道长不必亲自动手,奴家——” “你只管安心坐着。”甄未凉颠了下锅,香气慢慢渗透出来,“你多日未心神不宁,又未好好吃饭,身子已经被掏空了。你只管歇着,万事有我。” 刘娘子眨了眨眼睛,大而清澈的眼睛渐渐湿润起来。她连忙转身掩盖,走进了卧房,低低啜泣起来。 她如今无父无母,举目无亲,身子也脏了,怎还有脸苟活? 但她就是不愿死。无数次,她已经把布料吊上房梁,已经在河边彷徨半晌,但她就是没有将头伸入其中、抑或纵身一跃的勇气。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莫非是前世作孽,今生偿还?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要沦落到这么一个下场?即便是她上辈子做了孽,为什么今生的偿还方式,是别人对自己作孽?冤冤相报何时了,她的爹娘又做错了什么? 她不知道甄未凉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她不甘心。 不甘心如此草草丧命,不甘心父母含冤泉下,不甘心仇人逍遥法外,更不甘心…… 更不甘心什么都没做、什么都做不了就步入黄泉。 然而,自那一次夜里她拿了菜刀却没能杀死枕边宿敌,她就失去了挣扎的可能。如果能手刃他们,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善信,”温和平静的声音传入耳中,骤然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饭做好了,来吃吧。” 这么快?刘娘子连忙应了一声,向那边走去。 她不知道,趁她不在,甄未凉用了点法术。做饭怎么也得要些时间,刘娘子身体太弱,得尽快进食。 “多谢道长。” “别客套了,多吃点。” 将一碗米饭塞进她手中,甄未凉自己也低头扒饭。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挺满意的,也就假装没看见刘娘子脸上残留的泪痕。 饭菜一入口,刘娘子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不由加快了进食的速度。甄未凉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去看给刘娘子煮的药。 安静地吃完了饭,刘娘子起身收拾碗筷,却被闻声走来的甄未凉按住了手:“不急,先喝药。” 他手中的药碗散发着古怪的气味,刘娘子却没有犹豫,接过药碗仰起脖子一饮而下。甄未凉递过几颗蜜饯,刘娘子又惊讶又赧然地接过,连忙塞进嘴里。 “你原本叫什么?”甄未凉边收拾碗筷边问,“既然已经和刘家没关系了,总不好再叫娘子。” 刘娘子愣了愣,低声道:“奴家本名徐婉婉。” “婉婉,好名字。”甄未凉托起碗筷去洗碗,“善信无须担心,只管把身子养好。不出十日,自有分晓。” 看着活神仙在灶台边洗碗,徐婉婉颇有些手足无措。甄未凉抬头见她就在不远处傻站着,抬起湿乎乎的手打了个响指,她面前便凭空出现了一叠点心和一杯茶水:“慢慢吃,等我一会。” 徐婉婉摸了摸鼓鼓的小腹,颇有些哭笑不得。 甄未凉洗着碗,总觉得哪里不对。 嗯? 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男友力十足? 男友力十足的女装大佬沉吟了一会儿,决定忽略这点违和。 既然决定帮人自然要帮到底。甄未凉放下干净的碗筷,向徐婉婉伸出手:“走,饭后消食。” 他不知从哪摸出一柄拂尘,轻轻一挥,道袍又上了身。徐婉婉怯怯地抬头看了他,飞快地低下头,站起身,扶住了甄未凉的手。 于是,两个姑娘(?)手挽着手招摇过市。 甄未凉:好像有哪里不对? 算了,反正这辈子还有个“阿凉”在,姑娘就姑娘吧。 正在山村捣药的阿凉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想啊。你那点神力都已经把“阿凉”的凡体变成了神体,怎么不顺便把性别改造了呢? 感觉到无数投来的视线,徐婉婉怯怯地看向若无所察的甄未凉,低声道:“奴家……奴家还是回去吧。” “急什么。”甄未凉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县衙,“我说了,你的冤屈,自会有人来清洗。” 言毕,他松开了徐婉婉的手,冲她安抚一笑,而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县衙。 徐婉婉下意识地上前了两步,忆起甄未凉那个满怀自信的笑,又犹疑着停了下来。 甄未凉大步走入衙门,一路不时有人试图阻挠,却被他广袖一番掀开数尺。甄未凉大踏步上前,立在县太爷宝座边,飒然回身,道:“把秦榭叫出来。” 秦榭,就是本县的县太爷。 有县吏试图上前,却被甄未凉拂尘一挥远远摔倒。余光看见有人跑开,他施施然挥了下拂尘。 治下发生这等事,亲生儿子涉入其中,这里的县令是怎么当的? 甄未凉安静地扫视一圈,忽然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秦榭已经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