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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问道:“你放不放手?” “大不了待会儿我再用湿巾…”谢决只好继续安抚道。 然而,话到一半,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江灼这王八蛋居然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地发出哄小孩一般的“嘘——”声。 cao! 谢决的耳根子立马变得通红,身上像有一股电流钻过似的酥痒起来,“别…” 这他妈也太cao了! “江灼。”他咬牙切齿地喊道,“你他妈的做个人会死吗?” 折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完事后,江灼才纡尊降贵地重新背起谢决推门走出去。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人满为患的洗手间里,只有他们所在的隔间外被留出了一小块空地… 啊…谢决后知后觉地想道,全他妈被别人听见了… 就他们这暧昧的对话,任谁听了都会想歪! “不是的!”他不自觉喊道。 顿时,一大群人的视线都被他吸引了过来。 偏偏大家只是这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谢决终究还是沉默了,自己居然趴在人家背上说着这种疑似“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 完蛋了完蛋了。 “不是什么不是,洗手。”江灼顺便给自己洗了个手后对着他催促道。 于是谢决赶忙把手凑过去用力搓了搓,恨不得立马逃离现场。 直到把他丢回教室以后,江灼才脱下外套朝着跑cao广场赶去。 谢决的脸色依旧通红,深吸几口气缓了缓神后,他才伸手摸摸已经紫到发黑的脚踝。 两只脚都受伤的情况下,拄拐杖也救不了自己,就算能坐轮椅,想上厕所的时候还是得有人帮着… 那也太尴尬了。 跑cao的专用音乐响起,同学们喊口号的声音遥遥自广场传了过来。 以前跑cao的时候他总巴不得自己腿上挂点彩,现在真残了倒又开始渴望挥洒青春的汗水。 然而,事实上汗水是洒不掉的,只会被一群少年原原本本地带回教室。 “都这个天儿了怎么跑步还出一身汗?”朱问随手抄起一本书开始扇风。 “全球变暖没学过啊?”苏锐也抽出纸巾来擦汗,“今年还是暖冬,运动会不都推迟了半个月。” 闻言,谢决的反应倒是不小,“运动会推迟啦?” 苏锐点了点头,“我听严守说的,他应该是从他爸那儿听来的。” 谢决皱了皱眉,段长儿子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不会是空xue来风,“为什么推迟?就因为暖冬?” “不是,好像是最近学校要把塑胶跑道稍微翻新一下。”苏锐答道,“欸,不是,小谢同学这么关心运动会干嘛?” 他能不关心吗! 上辈子他就因为运动会上毫无人性的三千米长跑比赛差点休克,本来还想着这次脚扭了可以顺势躲过一劫,居然还他妈推迟了! “我…我热爱运动啊。”他讪笑道。 这时,刚汇报完跑cao分数的体育委员梁超同学恰好从教室后门走了进来,“那感情好,等十佳歌手过去之后就差不多该准备运动会了,你要是有什么感兴趣的项目就来找我。”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谢决立马笑嘻嘻地摇头摆手,“不不不,我这双蹄子怕是无能为力…” “还有一个多月,到运动会的时候你的脚应该已经好了。”梁超眨了眨眼笑道,“没关系的,重在参与嘛。” 当年他就是这么稀里糊涂被梁超连哄带骗地报了名,虽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江灼参加了比赛。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自己没有必要再追在江灼身后,那又何必再去吃这个苦。 “不过啊…”朱问不知从哪里摸出一袋酸奶吸了起来,“小谢同学的脚伤成这样,你们以后去体艺馆排练都挺费劲。” “比赛前几天稍微磨合下就好。”江灼从容不迫地看了他一眼,“只要他的节奏不出错就没有问题。” 谢决忍不住翻着白眼冷哼一声,瞧不起谁呢。 这时,上课铃响起,教室里才重归寂静。 班主任黄易馨带着一脸憔悴推门走进教室。 一班的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女老师,毕业于名校,又有过留学经历,因此说英语时不会具有浓重的本土气息。 或许是年龄差比较小的原因,黄老师和同学们也就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 此时大家见她的脸色不好看便关心道:“老师,您不舒服吗?” 黄老师勉强笑着摇了摇头,顿了顿才说道:“上回英语小测的成绩我已经批出来了,有些同学得打起精神,否则下学期可能就会被调到二班甚至三班去。” “不是有人考二十分都能‘赖’在一班吗?”张洋瘪了瘪嘴说道。 闻言,他的同桌管泰多笑了笑,“有本事你也给学校捐栋楼啊。” “……”谢决咬了咬牙,本来想着忍一事少一事,可一转头又觉得,自己上辈子已经忍过了,难不成现在还得任人说长道短的? 于是他朝着张洋那两人的方向瞪过去回道,“哎,你当我家钱是天上吹来的?说捐楼就捐楼?” “好了好了。”黄老师扶额劝道,“什么捐楼,从哪儿听来的,没这回事。” 张洋看起来还不服气,低声嘟囔道:“那他这成绩能不去其他班?” 黄老师轻轻叹息一声,“是老师把保留名额给了谢决同学才会这样的。不讲这个,周停木,来帮老师发一下试卷…” 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这堂课对于谢决来说是半点儿也听不进去了。 人一旦无聊起来,真是什么谣言都能编造得出。 就算他们家确实挺有钱,可放眼整个学校就没有哪幢楼的造价在千万以下,这又哪里是随便掏掏口袋就能丢掉的数目? 全他妈脑子有坑。 谢决似乎真的被谣言给气的不轻,两节课里整个人都心不在焉,以至于连下课铃响起都没注意到,空洞的眼神依旧落在黑板之上。 “你们去吧,随便帮我们打包点回来。”江灼对着前面两人说道。 于是朱问比了个“ok”的手势,拉上苏锐就立马朝着食堂飞奔而去。 谢决听着身边匆匆而过的脚步声忍不住有所感慨。 曾经他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现在可好,连吃饭都排不上号了。 “去医务室?”江灼伸手往他桌子上敲了敲问道。 他淡淡地点点头,目光依旧直愣愣地往前飘着。 原来一直以来被可怜着的不光是他自己,大概还有他父母那颗殷切地望子成龙的父母心。 “谢决。”江灼忍不住轻轻皱眉喊道,“你在想什么?” 虽然他谢决在大学也只是过着混吃混喝的日子,可是多少还是被这个小社会给磨的成熟了许多,以至于现在重回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