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日常/rou渣:刃恒/癫狂的疯子/床品自慰/杀死我/接受我
46 一柄水剑抵在刃的喉间,迫使他抬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 丹恒冷冷地命令:“出去。” 刃却丝毫不惧,反而微微向前倾身,锋锐的水割破他的皮肤,一缕淡红色的血液溶进透明的刀刃里。 “求之不得,龙尊大人,”刃的眉眼弯弯,蕴着无限的笑意,“请再深一点,这样,我就有一会儿不能和您说话了。” 丹恒觉得他尽管笑得温和,但本质上还是那个癫狂的疯子。 一时拿不准刃的恢复能力,丹恒也不敢贸然将他的脖子戳穿,于是只得稍稍收了力。 刃颇为满意地揉了揉伤口,低下头来,挡住了丹恒探视的目光。 不然丹恒肯定会发现,他刚戳出来的伤不到一秒就长好了。 “龙尊大人……您这睡相,挺可爱的。”刃点评到。 把被子裹成一条毛虫的丹恒怒从心起,但迫于形势,更像无能狂怒——他本想凝出一条盘拏耀跃的水龙,但不太好控制,恐怕会冲毁半面墙壁,害得自己流落街头——所以只弄出了一只二指宽的小水龙,缠到刃白色的长发间。 刃不明所以,还抬手摸了摸这只小水龙的肚子。 然后他被拽得一痛,这水龙居然拉着他的头发往外拖,刃一时大意,被带得连退几步才反应过来,赶紧一用力捏碎了这小玩意。 抬头一看,呵,床上的丹恒早就无影无踪,只剩一卷凌乱的被子。 刃的眼神晦暗不明。 “滴答。” 那条水龙弄湿了他的头发,这时,一颗水珠从发梢滴落。 刃拔下自己的发簪,将头发散下来,他的一头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深黑如血。 “龙尊大人……” 刃半跪在床上,将上半身完全埋进丹恒的被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被子上还残留着丹恒情动的热度,某些地方湿漉漉的,摸起来有些黏腻。 刃叼起一小块布料,犬齿磋磨,萦绕在鼻尖的莲花香气撩起他最原始的欲望,只是,这终究比不上鲜活的rou体。 好饿、好想吃掉他。 闭上眼睛,刃想象着他的龙尊大人正被他压在身下,极不情愿地张开腿、把因为发情期而无法合拢的缝隙彻底袒露出来…… 好想亲吻他的眼睛、他的锁骨,好想吸吮他的乳尖、他的嘴唇,好想侵犯进他的花xue、顶开最深处的生殖腔…… 刃紧紧抱着丹恒的被子,双手在身下taonong;被子的布料细腻,摩擦起来并没有多少快感,但一想到不久前丹恒才抱着它自慰过,就显得格外意乱情迷。 …… 再睁开眼时,刃呆滞地望着自己弄出来的一片狼藉——床褥皱巴巴的,还被自己咬了几个破洞;刚射出来的jingye沾得到处都是,连枕头上都有白浊的精斑。 糟糕,一时兴起,弄脏了。 然而事已至此,刃可不会乖乖向丹恒承认错误,干脆拆了他的床褥枕套,然后去衣柜里翻出来一套新的,给他铺得整整齐齐。 至于被自己用过的……毁尸灭迹吧。 刃收拾完毕,穿戴整齐,对着丹恒房里的镜子,将一头白发梳开、再挽成漂亮的发髻,插上簪子,很好,任谁也看不出刚才他干了什么。 空气中飘散着一缕幽幽的酒香,刃低头看去,床尾搁着一个空瓷瓶,自己的梅子酒已经被喝了个干净。 看来龙尊大人很喜欢。 刃满意地把瓶子收起来,出门,打算再去创造一次“偶遇”。 47 长乐天,金人巷的小摊上,丹恒点了一杯花茶,香味氤氲,只是有些烫。 丹恒慢慢地抿着,只觉得心烦意乱。 清晨刚发泄过一次的身体并未得到满足,此时,那种燥热的欲望又卷土重来。 丹恒喝完花茶,又去点了一杯冰咖啡,用吸管把里面的冰块捞出来,嚼着喀啦作响。只是沁入肺腑的冰凉并不能抚慰身体深处的欲望,方正的冰块在丹恒舌尖打转,渐渐融化成圆润的形状。 也许,在下面塞进一枚冰块,会不会舒服一些…… 不对,我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丹恒赶紧摇摇头,将杯中最后一口咖啡喝下去,起身离开了摊子。 “嗡嗡——” 手机震动起来,丹恒掏出来一看,居然是景元的电话。 “喂?景元,什么事。”丹恒说。 景元:“喂,饮月大人,早上好。吃早饭了么?神策府这边有自助餐。” 丹恒想了想自己刚喝的两杯饮料,也算早饭吧,于是回答:“谢谢,不必,我吃过了。” “好的……”景元的声音有点局促,“另外,龙师那边托我来问问,持明一族的大小事务还未决断,您醒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啊这,原来饮月君还需要上班。 丹恒想了一下,问:“我记得饮月君一职是没有工资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去?” 景元:“……” 几千年来,饮月君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上能封印星核、南征北战、平定内忧外患,下能批阅文书、思虑决策、理顺各方势力,从来没有人想过,有一天,他罢工了。 景元坚强地追问:“那,我转告他们,给你拟一道工资?” 丹恒其实并不想为五斗米折腰,然而对面是景元,只得顺水推舟:“也行吧。” 挂断电话,丹恒烦闷更甚,拐进一条小巷子,打算抄近路去买些吃的。 谁知,没走几步,腰上忽然一紧,有谁从身后抱住了他。 丹恒差点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好在刃及时出声:“停停停,龙尊大人,别摔。” 丹恒有些生气:“你怎么找过来的?” “当然是闻到的,龙尊大人,您的莲花香气,非常明显呢。”刃将脸埋进丹恒的颈侧,还蹭了几下。 然后被一个过肩摔按在了地上。 丹恒膝盖压在刃背上,手臂将他的双手反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 刃活动了一下肌rou,觉得人形态的丹恒实在很轻,只一挣就能把他甩开,但显然,那只会让他更生气,于是刃明智地选择继续在地上趴着。 “都说了,就像我需要吃饭一样,我饿了,也想吃掉您,龙尊大人。”刃理直气壮。 “可是我不、想、被你吃。”丹恒强调。 “您真的不想吗?”刃问道:“您双腿间的麟甲是不是已经张开,流了很多水?您的小腹是不是灼烧得难受?您……” 丹恒腿上一用力,刃的胸骨咔啦地响了一声,不堪重负。 刃不得不审时度势:“好吧,好吧,对不起,我不说了。” 小巷尽管没什么人来,但也算公共场合,有人从巷口路过,瞟到丹恒这标准的擒拿术,热心的问:“是抓到小偷了?需要我帮忙报云骑军吗?” “不用,谢谢,只是误会。”丹恒答到,于是只得放开手,让刃起身。 此时丹恒已经想通,单纯的逃避没有用,刃这家伙,和记忆里一样,简直阴魂不散、纠缠不休,倒不如现在全部说清楚。 刃拍了拍胸前的灰,那结实饱满的胸肌颤了几下,引得丹恒侧目。 丹恒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提问: “我早就想说了。” “我记得,你变成白发时,已经年逾半百。为什么现在的你还是一头白发,但看起来这么年轻?” “所以……你究竟是应星,还是刃?” 刃看着他,眯起了金红色的眼睛:“想知道么,让我亲一下,就告诉你。” 丹恒一阵恶寒,不过他自忖刃拦不住自己,大不了听完就跑路:“你先说。” 刃温驯地低下头,握着丹恒的手腕,让他的手贴在他的脸侧,丹恒感到自己掌心传来温热的低语。 “我不知道,”刃说,“也许,都是我。” “那场灾变……嗯,最后,我被丰饶的力量吞噬,是龙尊您顶着同归于尽的风险,将我从寿瘟祸主的手里抢了回来。” “我醒来时,您称我为『刃』。” “很难说清楚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我只知道,我的命运悉数掌握在您的手中,也只有您能真正杀死我。” “死亡何时而至?全在您的一念之间。” 刃的头发如初雪一般银白轻盈,有几缕落到丹恒手背上,撩得丹恒心神荡漾。 此时此刻,丹恒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面对现实——自己好像真的是个白毛控,只要刃顶着一头白发服软,自己就确实生不起气来。 丹恒撇开眼,道:“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刃得寸进尺,强硬地扣住丹恒的双手,十指不容拒绝地插进丹恒十指的间隙,用力抵着,直到把他全身都按在墙上。 “喂,放开。”丹恒仰着头说。 刃迫近丹恒,鼻尖与丹恒眉心的距离只有几厘米,guntang的呼吸都能落在丹恒脸上。 “我不会放的。”刃笃定道。 丹恒用了些力道,试图挣脱,却发现刃的囚禁如金石一般难以撼动。 不愧是打铁的,这身肌rou,真不是摆设。丹恒有些无语,只得偏开脸,不太想让刃吻他。 ——咦,他的手上,没有缠绷带。 丹恒侧过头时,忽然注意到这个细节,或者说,他现在才发现刃的手指修长瘦韧、骨节分明,并且没有任何伤痕。 “请杀死我,或者,接受我。” 刃侧过头,胸膛贴到丹恒身前,充满侵略性的亲吻落到丹恒眉心,再到他的眼睛、鼻梁和嘴唇,弄得丹恒有些痒。 要杀了他吗? 丹恒一时拿不准主意,于是被顺利地撬开唇齿、深深侵入,刃吻得又重又急,就像沙漠里长途跋涉的旅者终于见到一泓甘泉,恨不得将其掠夺殆尽。 “唔……轻点……” 丹恒的呼吸很快被带得急促起来,他实在不习惯过于亲密的举动,没几下,牙齿咬到刃的舌头,口腔里很快漫起血腥味。 但是刃甘之如饴,只顾着吸吮搅弄,丝毫不介意这点伤痕。 在分开时,丹恒的嘴唇已经被咬得有些红肿,混着血液的粉红色涎水从他嘴角流到下颌,被刃用手背擦掉。 “你说只亲一下的。”丹恒有些不满。 “中途没停,是一下呀。”刃回答。 ……好有道理。 丹恒一时无从反驳,只得手上使劲,推了推他,意图让他赶快放开。 刃却全然无视,反而挤得更近,整个人都紧紧贴在丹恒身前,把他压在墙上;丹恒稍矮些,刃胯间那物正好抵着他的小腹,只是轻轻一蹭,就能感觉到他勃发的欲望。 这个动作过于暧昧,要是被之前的热心群众看见,恐怕会被误会成一对打情骂俏的野鸳鸯。 “昨天带回去的梅子酒,您喝完了,需要再来一些么?”刃问到。 “不了,”丹恒说,“代价太贵,喝不起。” 于是刃低沉地笑了起来。 tbc 补个彩蛋: 最后刃并没能如愿以偿地吃到丹恒,因为丹恒说,他饿了。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先带他去吃早饭。 转过街角,早餐高峰时段已经过了,小吃摊上的东西所剩不多,丹恒扫视一眼,说:“这框里的馄饨,我全要了。煎饼还剩六个?嗯,也全部要。” 刃含蓄地说:“龙尊大人,不必破费,我吃不了这么多。” 丹恒这才想起来什么,对刃说:“对哦,你也没吃早饭,要不你去隔壁摊子吃。” 刃悲愤交加,抄起一个煎饼就往嘴里塞。丹恒有些遗憾,毕竟那是最后一个韭菜鲜虾馅儿的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