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红尘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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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眼中露出杀意,之前被他藏匿起来,自己开恩允他回京, 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眼看着帝王与大师便要交锋厮杀,桑梓赶忙站在他们视线中间。她先是乞求般地看向舟行,他虽是方外之人,生死却仍攥在天子手中。 待舟行眉目柔和下来,桑梓才转身看向洛君枢,“圣上请息怒!您难得出宫,不若臣女陪您在护国寺中走走。” 天子便看在小情人的面上,不与出家人计较,挥挥手,命舟行退下。 舟行看一眼女儿,向天子行了一礼,便走出禅室。不可否认,再遇洛君枢,新仇旧恨,他心底不免生出怨怼。当年,因为帝王,他怒极攻心,命人抱来桑梓,致使旁人骨rou分离,他自己也种下冤孽债;而今,再次相见,他们仍是情敌,只是彼此钟情的人不再是莫国公。他依然无法冷静对待。如果说,桑梓是舟行今生的情债,那么,洛君枢便是宿敌,生来与他相生相克。 直到舟行走出院子,桑梓才松下周身戒备,只有她知道,当今天子有多么的喜怒无常。 洛君枢见桑梓直杵杵站在房中,一把将她拉过来,让她挨着自己坐下,“你那是什么神情?你以为朕会杀舟行?” 桑梓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洛君枢忽然感到既生气又沮丧,他已经为这个女孩生下子嗣,她竟然处处提防自己,全无信任。“桑桑,你对朕,真是无情之极!”她一心护着舟行,又惦念着君瑶,心里就是没有他。 桑梓还是对他有气,怨他应允端亲王出征,不想理他。既然阿爹之围已经解了,便不愿费心与他周旋。他爱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洛君枢见桑梓不肯理自己,心中却没了底,碰碰她的肩,“怎么?朕说你一句,你便要冷着朕了?”方才还说陪他走走。 桑梓闷闷开口,“君瑶已经离京两个多月了……他行动不便,如今又身怀八个多月的重孕。您不担心他吗?” 天子握住桑梓的手,“君瑶是朕一奶同胞的亲弟弟,让他出征,朕自是日夜惦念。桑桑,你要知道,身为皇族,受万民供养,百姓有难,理应舍身报国。” 桑梓回视他,“满朝便没有武将了吗?” 洛君枢叹口气,“君瑶本就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军中威名不减当年,更是十数载未放下兵书。他刚接过薛国公手中的兵权,薛家因薛贵妃魇圣而势微。如此国之大难,他们接不下,朕也不敢将兵权交回薛公一脉手中。”他只是想让端亲王过度兵权,没想到遇到战事,朝中无人可派。 天子将头放在桑梓肩上,双手环抱住她,“桑桑,不要怨朕……”若是有其他选择,他定不会让弟弟涉险。 桑梓缓过一口气,她心中明知圣上亦是无奈之举,偏要将胸中不快发在九五至尊身上。看来她真是恃宠而骄,不知死活了。 思及此,桑梓回握住天子的手。 洛君枢眸中闪过欢喜,随后又醋意翻涌地说:“你不愿见朕,倒是躲在护国寺,日日陪伴舟行!” 桑梓斜觑他,“我来护国寺,是为君瑶祈福,住在客舍。阿爹每日皆有功课,要宣讲经文、消灾解难、出寺做法事,几天也见不到人影。” 天子听她这样说,心里升出高兴,嘴上却说:“刚才,你还护着他,生怕朕吃了他似的。” 桑梓故意道:“是啊!我阿爹细皮嫩rou,哪经得住圣上一声令下,是打、是流放、还是削首……” 洛君枢垮下脸,松开双手,“你还是不信朕!防着朕!”片刻前的那点甜,泛出酸味。 桑梓心底的恶趣味得到满足,低笑着说:“怎么我说什么,你都相信?我自然是信你的!” 年近不惑的儒雅天子,竟被心上人捉弄得忽而悲忽而喜,他气鼓鼓地侧身,“朕就知道,桑桑就爱逗着朕玩。”偏生他次次中招!在这场情爱的博弈中,他毫无还手之力。 桑梓抱着哄他,“你我许久不见,别在这里生闲事、吃飞醋了!” 洛君枢更气,“你也知你我许久不见?”弟弟出征,他怜惜她心中不快,起初并未召她进宫相会。她倒好,两个月竟对自己不闻不问。 桑梓抚摸他的腰身,“卿卿可是想我了?” 洛君枢本是想硬气一回,岂料,被她摸得通体舒泰、心猿意马,腰也软了,脊背怎样也硬不起来,话到嘴边却变成,“自然是想的……” 桑梓在他耳边吹气,“你敢在寺中亵渎神明吗?” 洛君枢忍着心尖尖上的涟漪,“既然不能,你何苦要撩拨朕?” 桑梓:“卿卿不乖,便要受到惩罚!” 天子心底了然,原来她一直在惩罚自己。她将端亲王出征的气,一股脑撒在自己身上,冷着他,在此处作弄他。她并未将他当做帝王,这认知竟让他新生喜悦,又夹杂着难过。 洛君枢被她揉得春水荡漾,哼吟了几声,“桑桑,你怎么那么坏!嗯……” 桑梓探手进他袍下,揉他龙峃,“我想去定西……” 洛君枢眼眸一睁,“朕不许……嗯……” 桑梓:“想不想在此处欢爱一场?” 洛君枢星眸半合、眉头微蹙,端的是一派春情待酒浇,“不要……佛门清静之地……啊……” 桑梓含住天子薄唇,“那你降旨,命我去定西慰军!” 洛君枢龙体颤抖,“不行……太危险……”定西还在混战,桑桑不能去! 桑梓两指插入龙峃,里面一片柔滑,“你洗干净里面才来的,还说不要?” 天子坐立难安,“礼佛要沐浴更衣……啊……别弄了……”他要不成了。 桑梓:“沐浴还要灌洗那处?”她的手指,犹如一尾灵蛇,直抵天子花心。 洛君枢的头发根根站立,“啊……啊……求你……桑桑……嗯……” 桑梓:“两根手指就让你魂飞天外,若是换成……”她将人提到自己腿上,让他分腿跨坐。他们二人皆是衣冠楚楚,唯有衣袍下,一凸抵着一凹。 天子受不住下面的研磨,眼角溢出泪水,“桑桑……你就会折磨朕……”他想要坐下,却被桑梓箍住腰,下面空落落的煎熬。 桑梓:“让我去定西,我便成全你。” 洛君枢虚悬在桑梓腿上,“朕不允……” 那只大棒在他峃口欲入还出,碾压褶皱,“那今日……咱们就此……做罢吧……” 天子哭着低头吻桑梓,小情人太能折磨人了!让他在佛寺中失守,又不肯喂饱他。 桑梓箍着他的腰,与他唇舌纠缠在一处。 天子一点点向下蹭,吻一下,便沉一点,最终完全坐入,用自己包裹住桑梓。 他满足地叹息,内部得以被桑桑的大棒填满,心里很是舒泰。但是良久,也不见小情人有下一步动作。 洛君枢微张开眼眸看她,拧着身子央求,“桑桑,你动动……” 桑梓笑吟吟的,眼里含着狡黠,“卿卿乖,让我去定西,我便让你登上极乐!” 天子快被她磨得失去理智,却不愿放她离京,“不行……”他双手双腿死死扒着桑梓,就是不肯点头。 桑梓在他耳边道:“我自己有护卫,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洛君枢只是摇头,她不知道两国交战的凶险,“桑桑,你去定西会让君瑶分心。”万一她不幸被俘,便会成为主帅的软肋。 两人僵持不下,桑梓埋在天子体内的幻肢已然粗胀了一圈,撑得天底下最为尊贵的男子两股打战。他细细哀求,“桑桑,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要么出去,要么开战。“我真的受不住了……”他咬上小情人肩头,额上满是汗水。他心里是她,梦里是她,日夜都在盼着相聚。难得见面,她却这般熬着他。 桑梓不能再逼洛君枢,便抱着他站起来。长身玉立的男子还死死夹着她的腰,含着她的大棒。徒然变高,天子大惊,“你要做什么?” 桑梓也不说话,托着他的屁股,向上抽送,又快又恨,直捣花心,捻揉花蕊,摧枯拉朽。 天子猝不及防,失声惊叫,又意识到身处肃穆庄严之地,院内还站着一众随从与和尚。他忙咬住嘴唇,但喉间滚动的闷哼却止也止不住。这混账东西,让她动,她竟仗着气力大,这般亵玩于他。 大棒前所未有的深入,快要闯进天子的宫胞,使他全身泛起红润,顺着两人相交的地方滴淌。他既羞耻又快活,桑桑总能想到新奇的法子作践他,令他品尝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干枯的幽峃喜逢甘霖,它百般痴缠、收缩又夹击。 洛君枢紧紧抱着小情人的脖子,哼吟道:“小混账,你放我下来!” 桑梓动作不停,“你想弄脏僧榻吗?”还是不要让这等情色之物玷污佛门胜地了。 洛君枢恨得牙根痒,她现在想起来这是禅室了?不是方才百般逗弄的时候。 桑梓在禅房中,将天子送上高峰,用帕子擦干净他股间泥泞,将人抱在怀中轻抚后背。 天子像是餍足的猫儿,乖顺地窝在情人怀中,沙哑地说:“朕定是上辈子欠你良多,才会在今生遇到你。”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却沉醉不知疲倦。 桑梓叹口气,“我还是想去定西……” 洛君枢:“朕不准!”她真想要了他的命! 晚间,桑梓去探望阿爹。舟行弟子说,法师自下午面圣后,一直在偏殿念经,至今未归。 桑梓便折去偏殿寻舟行。来到殿外,空中砸下豆大的雨滴,瞬间下起瓢泼大雨。桑梓赶忙打开殿门,又立刻关闭,以免外面的风雨搅扰佛殿安宁。 舟行虔诚地跪在蒲团上,默念经文。桑梓进来的动静,都没能打断他。 桑梓轻轻走近,拉过一个蒲团,跪在他身侧,“阿爹,天色不早了,您明日再念吧!” 舟行蹙眉,却并未停下,仿佛以此遁逃进佛法的庇护下,使内心平静。 桑梓:“都是我不好,将俗世纷扰带进来,扰你清修了。” 舟行额上透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他微睁开眼,“是我的心不静了……”原来,二十年的清心寡欲,也化不开宿世恩怨。他早已对莫国公忘情,却没有放下仇恨。事实上,恨意比善念更持久。怪不得世上有如此多痴男怨女,以怨气存活于世的怨灵。他修了二十载,还是参不透世间法,更遑论度化旁人。 桑梓能够感受到舟行的懊丧,自责道:“我知道,阿爹不喜圣上。我还与他……让你伤心!” 舟行明白女儿误会了,但他也不愿解释,“不关你的事……”更让他伤怀的是,面对皇权,他仍是无法自保,还要女儿曲意逢迎、讨好幸进。“是阿爹无用。” 桑梓揽住舟行的肩膀,“阿爹,你别这么说。”只要他好好活着,她便能无忧。 父女俩相拥了一会,外面风大雨急,暂时回不去。 桑梓道:“阿爹,我打算去定西探望君瑶。” 舟行想了想,“那边还在交战,你能顺利到达吗?” 桑梓:“我有亲卫,不会有事的。” 舟行点头,“你一切小心。”端亲王残了下半身,又临盆在即,桑梓该去看看。 桑梓枕上舟行肩头,“还是阿爹最通情达理。” 舟行侧头看她,“圣上不准你去?” 桑梓低低“嗯”了一声,“这次,我怕是要抗旨离京了。” 舟行并不担心天子重责女儿。夫君、孩儿在外颠沛流离,身为人妻、人母,桑梓理应前去。“快去快回,我在京中等你回来。” 桑梓不禁抱住阿爹,叹息般地说:“度念之,我的念之……” 舟行在桑梓唇上印下一吻,“别再用这般语气唤我的名字,不然,我会舍不得你离开。” 桑梓心中也是万般留恋。独留舟行在京城,她还是担心阿爹被天子暗算。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帝王心性,谁又能说得准? “不然,你还是出京躲几天。”省得天子发现自己私自出京,迁怒于阿爹。 舟行摇头,“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他有法子自保。 桑梓:“我还是很担心……” 舟行用葱削似的手指掩住女儿的嘴唇,“圣上还不敢拿我怎么样。你若真担心,早些回来。” 桑梓:“好。”说罢,低头含住舟行的指尖。 舟行心口一麻,“下午,你与圣上在禅房……” 桑梓以吻封住舟行的口,“别说旁人……”只说你我…… 舟行被女儿压在大殿上,“你别在佛前乱来!” 桑梓紧紧抱住舟行,在他颈间用力吸了吸,那是属于阿爹的檀香味。“大师,你说不要乱来,腰下怎的生出硬玉?” 舟行口念佛号,“阿弥陀佛,此生残躯慰风尘……” 桑梓忽然笑了,冲淡了离愁别绪,“您这一身佛骨,哪来的残躯,何谈的风尘?” 【凡是海棠、爱发电外的网站看到本文,皆没有经过作者授权,请立即删除。否则坚决举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