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休产假 2、太湖之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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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睁开眼,急喘一声,将人提了上来,眯了眯眼说:“苑市长,你明天不想了下床吗?” 苑思行窝在千夜怀里,小声哼哼,也不说话,不住亲吻妻子的脖颈、下巴,像是只小猫一样温顺又黏人。 千夜手下不停抚摸他的孕肚,偶尔擦过男人挺立的器官,使他身体一颤。 女作家一边担心耽误苑市长明天的工作,又心疼他怀孕辛苦、情欲缠身。她慢慢钻进被子里,贴着他的皮肤下行。 苑市长扬起脖子呻吟一声,探手下去,将手指插进爱人的发丝中。 千夜先是在他大腹上舔吻,唇舌在他肚脐四周流连,手里上下抚慰激动的硬物。 苑市长只能挺着肚子喘息,隆起的胸膛不住起伏。他曲起双腿,悄悄分开,勾着脚趾蹭千夜。 千夜一路吻到下腹,一手不停撸动,另一手扒拉开丰盛的水草,捻揉他的G点。 一想到,在他身下的人是千夜,苑市长激昂得无法自持,他声音断断续续,头皮发麻,手脚也有些麻了。 千夜一口含住他的yinchun,两指伸进他的女xue抽插。 苑市长:“啊……啊……啊……”虽然没有真正的爱爱,但男女两器被悉心对待,让他浑身颤抖,身子不停地拧啊拧,手指无助地抓紧床单,脖子一片通红。 很快,两个器官同时释放,苑思行像是从过山车的顶端俯冲下来,四肢绵软无力,只剩大口急喘。 完成任务,千夜从被子里探出头,用纸巾擦了擦苑市长的身下泥泞,抱紧大肚男人,说:“舒服了吗?好好睡吧!”说着,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第二天,苑市长还是起晚了。 外面的天光被遮光帘挡得严严实实,苑思行醒过来的时候,以为天还没亮。一看手机,已经九点多了。他惊得一下坐起身,肚子被抻到了,他揉着侧腹小声呻吟。 旁边的千夜也醒了,忙说:“别着急!刚才你的秘书发来消息,说今天天气不好,这边的人没法来酒店参加会议。请考超团原地休息一天,如无必要,不要外出。” 苑市长一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千夜按下电动窗帘遥控,超大落地窗外,狂风大作、大雨瓢泼。几十米以外的太湖,竟然翻起巨浪,拍打酒店外侧的园林。 千夜:“强对流天气,估计这边的官员忙着防内涝,没空来开会了。” 酒店的三层玻璃隔音很好,虽然外面风雨交加,但室内一点也听不到,像是在房间里看了一场无声的灾难片。 因为不在自己管辖的城市,苑市长放松下来,又靠回床头。 千夜:“你在酒店休息一天吧!” 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是有人泼水似的。院子里的芭蕉树被吹得狂舞。翻滚的水浪打在不远处的回廊,湖水漫进了庭院。 酒店管家贴心地打来电话,告诉住客,不必惊慌,太湖再风大浪急,也终究不是海边,不会危害到岸边建筑,请客人安心居住。 然后,管家询问千夜,是否需要送餐服务。千夜点了两份早餐。 苑市长和千夜婚后,一直自己带着囡囡生活,除了夜晚,几乎没有独处时间。这次外出,成了他们重新在一起后难得的二人时光。 两个人吃了早餐,窝在沙发上看雨。三个月前,他们到度蜜月爱丁堡,也赶上下雨天。那边的雨,静谧而优雅,丝丝缕缕透出城市的古老。没想到,这个时节,江南的雨会劈天盖地、气势磅礴。 听说,看雨是一种解压,听雨是一种宣泄。这座多情的烟雨江南,惹了骤雨,好似浓墨惹了相思。 原来,世界是否让人觉得美好,不取决于世界,而是取决于和谁在一起。 比如,今天没能到场开会的当地官员,此刻正在焦急地部署防汛、稳定交通秩序。而沉浸在二人世界的苑市长,只觉得安心,因为爱人就在身边。 这么多年来,他少有现下这种宁静又悠闲的时候。 桌子上,散落着酒店为客人准备的书籍,闲下来可以偶尔翻翻,如比在马桶上、入睡前、在窗前发呆的时刻,总好比刷一些无意义的短视频,抬起头来,才惊觉错过了时间。 千夜随手拿起一本淡黄色素雅装帧的书,上面写着:《云雀叫了一整天》,是木心的诗集。 这些年,她鲜少读诗,大多是学生时代,还有在闽西那段幽静的日子。 千夜拿着书,又和苑市长靠在一起,两个人找到舒适的位置,手边放着一杯淡茶和一杯咖啡。 扉页上写着: 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读木心的诗,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一副副画卷,美好、温柔,却又直击人心。他的诗没有娇柔做作,有种淡淡的忧郁和灵动,朴实中不失儒雅,读来很平淡,思来意味悠长。 木心的学生陈丹青这样评价恩师:他挚爱文学到了罪孽的地步,一如他罪孽般的与世隔绝。 千夜一页页地翻,两个人同读一本书,是种很奇妙的感觉。思想上的同频比身体上的愉悦,有时更让人着迷。 这本诗集分为甲辑和乙辑。甲辑是诗歌,乙辑是一些断章。断章中,有的只几句话,最短的只有四个字。 字虽不多,阅读也并不占用时间,却极有味道。 “生活最佳状态是冷冷清清地风风火火。” “忽有谈话的欲望,环顾阒无一人。” “你的口唇极美,可惜你自己不能吻它。” 一句话,再一句话,仿佛看了一天又一天,生活就是如此度过,日子也便这样流逝了。 这让千夜无端想起一段文字:太阳不赶也是下山,光阴不虚度,也会过去。 傍晚,歌剧院四门大开/剧场的门也敞开/没有人员主验票/不买票的人不会在剧场里坐下来/后台,也可以随意参观。 一位俊美的男士带我穿过狭窄的通道/看那几位声乐家一边披戏服/一边吊嗓子。 画廊主,餐馆老板,咖啡厅领班/都一口流利英语/坐在枫树下的木头长凳上/喝微甜的苹果酒/将香香的腊肠送入口中/我决意在此结束这本诗稿/并题名为《云雀叫了一整天》。 我愿他人活在我身上/我愿自己活在他人身上/这是“知”。 我曾经活在他人身上/他人曾经活在我身上/这是“爱”。 生在任何时代/我都是痛苦的/所以不要怪时代/也不要怪我。 德国猪脚著名全球/几位德国朋友都说/他们半年也不吃一次/这是很好的哲学命题。 轻声吟咏,仿佛在欧盟各国转悠,飞越大西洋,伦敦消失,法兰克福出现,在空荡的机场大厅、在清洁石子路边摆开的桌椅,在四门敞开的歌剧院,在欧罗巴的景内景外,木心的诗句一句句涌现出来。 果然,诗里藏着时间的温柔与力量。 苑市长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在无声的大雨里读诗,美好的感觉像潮水一般漫进他的身心。 苑思行抬头吻了吻千夜的唇角,“借着你的光,我看到了没看过的世界。” 不止眼前,是拥有她之后的整个世界。 苑市长的主动,让千夜一阵情热。她此刻没有多少欲望,只想与他接吻。 两个人唇舌纠缠,千夜在腹顶搓揉,惹得苑思行一阵颤栗,他从喉间滚出难耐的呻吟声,仿佛小猫爪子挠着女作家的心。 反正外面下着雨,今天有大把时间,千夜把昨夜暂压下的火热,在爱人身上尽情挥洒。 酒店的新风系统将铺天盖地的潮湿阻隔,可是房间里散发出的荷尔蒙与黏腻的猫叫,仿佛湿度更胜窗外。 苑市长仰躺在夸大柔软的沙发上,身上穿着真丝睡袍。千夜一边与他深吻,一边描摹内裤包裹着的坚挺性器,时不时用无名指戳他男器下面的女xue顶端。 昨晚虽然释放过,但是,与爱人合二为一的心理需求没有得到满足,苑市长抬起一条腿蹭身上的人。 千夜顺手脱下他的内裤,捏着他的股瓣,进入苑思行的身体。 结合的一瞬,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千夜顾惜爱人大腹便便身子重,于是,轻挑慢捻、徐徐深入。 苑市长皱着眉,不满地哼哼,“快一点。” 千夜闻言奋力冒进一大截,弄得身下人眉头蹙得更紧,便停下来,问:“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苑市长缓过一口气,摇摇头,“没事,动你的……” 千夜扶着他两条长腿,开始一阵冲撞。 苑市长一把握住沙发边缘,维持心底的失重感。他很喜欢与千夜面对面爱爱,可以看到她极其丰富的表情,眸中隐忍的情欲、律动时的餍足、释放时的迷乱。这个人,安静起来像个淑女,坐在桌边写作、在灯下看书;无赖起来,又像是市井泼皮,一点都不像个女人。招式清奇,脑回路异于常人。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是他爱的千夜。 一场夹裹着斜风密雨的情事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孕夫体力不支,完事后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午后,滔天的雨势渐渐收拢。 千夜叫了客房送餐,然后扶苑市长去洗澡,洗去身上欢爱的残留物与潮湿的汗液。 苑思行光裸着大肚,站在盥洗台前,看着胸口、脖颈上的红莓,埋怨女作家,“怎么弄出这么多痕迹?还得小心不要让人看见!”40多岁的一级行政官员,出差的时候出现可疑的爱痕,多少惹人非议。难道还让他一一解释,并非不正当男女关系。说了也不会听,听了也不会信,信了也是欲盖弥彰。 千夜抱住苑市长哄,“穿衣服就盖住了,不会被人看到。” 孕夫的脾气说来就来,指着自己喉结附近,“这里能盖住?” 千夜从她的化妆包里拿来一瓶遮瑕膏,挑出一点,遮在脖颈几处。 苑市长睁大眼睛,斑痕rou眼可见地消失了,比自己的皮肤还像自己的皮肤。但他胸口的那团气还没发出来,有点堵的慌,情绪一时收不住,气呼呼地转身进了淋浴房。 千夜跟进去,从后面抱住他,贴着他的耳朵说:“宝贝儿,是不是上午做得不够激烈,你还想要?”苑市长平时很有耐心,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事生气。即便因为怀孕,显露出一点任性的脾气,千夜总有办法抚平。 苑市长象征性挣动几下,“起开,我要洗澡。” 千夜低缓地说:“我帮你……” 然后,按着人在浴室里站着来了一发。 当苑市长无力地贴在瓷砖上喘息的时候,千夜亲了亲他的耳朵,帮他擦干身体,穿好睡衣。 他们的午晚饭恰在此时送到,两个人坐在小雨悱恻的窗前,享用酒店餐厅的招牌菜:松茸黑蒜炖5A和牛、蜜汁酱排煨大连鲍、吴地双味虾、萝卜炒春笋、糟茭白毛豆、蒿香羊肚菌炖乳鸽、菌油三虾热拌面,甜品是冰镇洞庭金铃子配碧螺步。 苑市长也饿了,精致的苏帮菜让人食欲大开,无论从口腹之欲还是性欲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那点邪火自然烟消云散。 吃完了饭,天色黯淡下来,窗外转为细密的微雨。 千夜牵着苑市长的手,在院子里的回廊遛弯消食。 酒店的园艺师已经在雨势转小的时候,将庭庭中断枝收拾一新,看上去不那么凄惨颓败了。 千夜一边走一边说:“中国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你看,咱们站在太湖岸边。何谓岸?一面临水叫做岸。两面临水叫湾,长的叫堤,比如说白堤。三面临水叫渚,比如鼋头渚。四面临水叫岛,小的叫榭,石头多的叫矶,更小的叫礁。如果上面有人住,叫做洲。东西走向叫横塘,比如说钱塘江。南北走向的叫浦,比如说黄浦江。十里一横塘,七里一重浦。大的叫江,小的叫河。北方一般称河,南方一般称江。方的叫池,圆的叫塘。深的叫湖,浅的叫荡或者淀。水边称为湄,水中小块陆地称为沚,水的边际称为涯。较低的挡水筑物叫都堰,比如都江堰;相对高一点的叫坝,比如葛洲坝;江河沿岸停靠的码头叫埠……” 雨后清新的空气、酒店的粉墙黛瓦、千夜悠扬清越的声音,构筑出一幅秋后晚景图。 两个人低声私语时,回廊里快步走来一个人。苑市长一愣,实在是太近了,不得不打招呼,“宋市长,好巧啊!”对方是昨天才结识的滨江市长宋朝晖。 宋市长刹住步伐,笑着打招呼,“啊,苑市长,您也住这边?” 今天,苑思行没有穿精心设计、可以遮挡腹部隆起的正装,他七个月的孕腹挺在身前,显得十分突兀。 宋市长神情明显一僵,瞬间恢复如初,转为了然。 正在这时,从另一幢小楼里跑来一个年轻女子。宋市长介绍,“她是我的爱人,星晚。” 苑市长也将女作家介绍给对方,“这是我太太,千夜。” 四个人互相问好,两位市长夫人对视片刻,然后作别。 走出一段,苑市长惴惴地说:“他们不会看出来了吧?” 千夜笑了,“宋夫人好像很有经验。” 苑市长:“你是说宋市长也……” 千夜笑着没有说话。 晚间,雨又大了起来,他们依偎在昏黄的灯光里。女作家抱着爱人想:明天早晨会不会也收到会议延期的通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