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逃跑Ⅰ她说别气馁还得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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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咱们真的要去莲城?” 惊蛰一听她说要去莲城公干,开心得跳了起来。 他自出生便在皇城生活,由楚馆辗转去了皇女府,现在还能随太女殿下一起去莲城开开眼界,别提有多兴奋了。 “但是殿下,您为何愁眉不展?” 他敏感地察觉到妊临霜情绪不对,迅速冷静下来,给她递了一块小厨房最新研制的奶茶糖。 “今天上朝很辛苦吗?听宫官jiejie说您这么晚回来是被叫去御书房了,皇上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被她抓去代批奏折了而已。” 妊临霜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感觉胳膊一阵阵地酸痛,但嘴里甜丝丝的。 茶香安神、少年体贴,心情渐渐的没那么糟糕了。 她抬眼看向窗外,批完奏折自御书房回来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日头西斜,天色渐暗。 “不行,今天就走!” 惊蛰正为她的愁眉不展而忧心,突然感觉身上一轻,被她一把拉了起来,拽去了寝殿:“你哥哥呢?咱们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今晚就出发去莲城!” 她真怕走晚一步,明天下了朝又是一个奏折小山等着她。 “哦对,这糖不错,来人,让小厨房多做些,本宫要带走……” “皇上,宫门守卫来报,太女殿下带了几个亲信连夜出宫了!” 皇帝正悠闲地陪着皇后下棋,宫中总管突然来报,含在嘴里的茶水一个没忍住,喷了总管一脸。 “怎么这么冒失,”皇后皱眉看着她,凤眼微瞪,像教训小孩子,“不是你自己让她去莲城的吗?” 他回头给总管递了张帕子:“辛苦了,下去吧。” “是!” 总管感激地接了帕子,忙不迭地退下,还不忘关上门。 “我只是没想到她会跑得这么快,”妊千澍盘腿坐在榻上,棋都没有心情下了,“我还想着她能帮我批完明天的奏折再走呢。” “哼哼!阿元,我得想个办法提前退位。” 她头上的发冠金光闪闪,皇后裘元看得头晕。 他坐过去把皇帝抱在怀里,帮她取下发冠,再把手指上的戒指一个个摘了,给她揉手。 妊千澍最恨的就是自己的身高。 身为一国皇帝,居然比皇后和女儿都矮了半头,所以天天发冠不离身,这一取下,看在裘元眼里孩子气更浓,忍不住想亲近。 皇帝不满被他抱在怀里,假装生气,连名带姓地喊他:“裘元,你怎么不经孤的同意就取孤的发冠和戒指!” “嗯……”裘元闻言凤眼一挑,歪了歪头,挑衅道,“取都取了,皇上想怎么惩罚我呢?” 妊千澍一听来劲了,嘿嘿一笑,挣脱他的手,手指一用力,把美人推倒在榻上,伸手覆上他的腰带。 “孤的好阿元,那就罚你再给孤生个皇女批奏折!” 裘元笑了,凤眼微眯,反客为主地翻身压住她:“好啊,生多少个都行。” “啧。” 妊千澍灵活脱身,轻松将他双手反剪按在榻上,从后欺身与他耳语。 “皇后不乖,孤可得好好想想今天用什么好呢。” 门口守卫听到动静默默退避。 听不下去了,皇上和皇后又在切磋武艺了…… “殿下……” “不对,这次外出公干不要声张,不能叫殿下……嗯,就化名林霜吧,双木成林那个林。” 妊临霜坐在马车里和惊蛰聊天。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还是第一次出皇城,虽已入夜,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频频远眺,透过窗户看沿途风景。 “从现在开始就叫我林员外,乃皇城来的商人,此行是去莲城找花卉做彩墨的。” 她还没忘记丰富水彩笔的颜色这回事。 惊蛰笑着应了,回头看了眼来路:“外面的风景真新鲜,可惜哥哥说要打理铺子,不能跟我们来。” “唔,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带你们出来。好不容易有事情让他这么上心,也不好扰了他的兴致。” 妊临霜笑眯眯道:“咱们的铺子刚在皇城落地,确实离不了人看顾。我看清明是很不错的,学东西快,上手也快,还很上进,只是被出身耽误了。” “惊蛰,你可得加把劲了。” 她托着腮看着惊蛰,一伸手惊蛰便知道她要做什么,主动靠过去让她枕着腿,自然地帮她摘了发簪。 妊临霜认真地看着他的眉眼:“虽然你现在这样待在我身边也很好,可我总有护不住你的时候。以后你要是期满出了宫,光是怎么谋生我就得天天担心得睡不着觉。” “殿……员外放心吧。” 惊蛰也认真地回看她,少年的眼神里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妊临霜一时竟然有些看不懂。 “我现在已经认得许多字了,还和厨子学了好几道菜式,就算做不了什么,以后开个小饭馆也饿不死的。” 殿下,不用您说,惊蛰也会努力的。 自从昨天被卫贵君罚跪,见识到了那样的太女殿下后,他感觉自己对她的心意越来越藏不住,逼得他不得不正视自己,也被自己潜意识里的野心吓了一跳。 她的话每每能够在他自卑失落时鼓舞他,让他变得越来越大胆。 明知道自己与太女殿下之间在各个方面都遥远得如同隔了天堑,他不该执着的。 但他又想,无论差距如何,至少现在离她最近的人是他。 于是他加倍用功地吸收知识,一有空就看书,让哥哥教他练字。 他想拼命为自己争取一次,成为一个有资格站在她身边、长长久久地陪伴她的人,而不是一个粗笨的、谁都可以替代的侍从。 “嗯……”妊临霜仔细地打量他,“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在想什么?” 惊蛰的脸一下子红了。 妊临霜腾地坐起来,凑近看他通红的脸,眼里带了笑意:“想什么还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惊蛰红着脸,第一次没有逃避她的调笑,乌溜溜的眼珠定定地望着她,说得十分认真:“对您我永远藏不住。” 妊临霜脸上的笑容一僵,怎么有种被撩到了的感觉,不由挠了挠头:“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一夜之间小孩变成大人了。” “惊蛰今年已经十五了,明年就成年了。” 惊蛰看她脸上出现了少见的怔仲表情,心里窃喜。 有了卫玢的前车之鉴,他想趁着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尚可动摇,试图把自己从“孩子”的印象摘出来,让她一点点地意识到他也会成长为一个男人。 “噢对,你和卫玢差不多年纪……” 妊临霜没靠着他了,身子随着马车前进一晃一晃的,抱着手臂歪头思索:“那我比你大好几岁呢。” 她记得这具身体的年龄好像是十九岁,而她前世是二十四岁。 “嗯,惊蛰比您小,”惊蛰紧张地看着她,“您很在意年纪么?” “不……” 妊临霜感觉今天的惊蛰有点奇怪,脸通红,胆子却很大。 “怎么,今天话里话外都像在引导我往那方面想,难道你也要等成年就认我当妻主么?” “……” 看着她的表情,惊蛰渐渐地冷静下来,话含在嘴边,却突然不敢说了。 “惊蛰不敢……” 妊临霜看着少年眼里的光逐渐暗下来,不由有点哭笑不得:“我这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就伤心上了?” 惊蛰自从来到她身边,性子开朗不少,很少有特别外露的难过,大部分时间都像是小太阳一样,温暖着身边的人。 她看惯了他开心的样子,突然发现他情绪低落了,感到有些手足无措,想出声安慰,又不知道怎么说。 “嗯……卫玢是卫玢,你是你。” 妊临霜喂他吃了一颗糖,自己也拿了一颗。 “不需要比较,也不需要自卑。没什么敢不敢的,想说什么就说,哪怕说错什么我也不会把你丢下。” “这样有没有好过一点?” “我想追求您。” 惊蛰轻轻地说了一句,成功让妊临霜剥糖的动作顿住了。 马车还在一晃一晃地前进,估计天亮就能到达莲城,看着夜色已是凌晨,两人却都十分清醒。 妊临霜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你以前是不是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那时候只是喜欢殿下。” 既然已经鼓起勇气开了口,惊蛰不想就这么糊弄过去,索性把话说开了。 “现在是想追求殿下。” 他其实比这个世界的很多男性都高,年纪又小,以后还会成长。 妊临霜默默地看着他起身,在她面前半跪,双眼平视她。 “殿下,可能有些大逆不道,也不是最好的时机,希望您恕罪。” “我想追求您,妊临霜。” 在马车里,局促的空间,熟悉又陌生的少年目光灼灼地与她相对,将他的真心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生怕她装糊涂,生疏地唤她的名字,仿佛跨越了时间与空间。 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上一秒还像邻家弟弟的男孩,下一秒突然暴露了他的野心,柔顺地、谦和地、坚定地,让她连拒绝也不忍心,甚至惊喜于他向她撕开的这一面。 妊临霜看着他炽烈的眼神,内心虽有波动,但比想象中小一些。 和皇长女相处久了,自己的道德感好像也低了不少,心动且不想拒绝,但也不想接受。 “嗯,”她沉默半晌,最终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惊蛰的嘴角一下子垮了,丧气道:“还不够么?” “确实。” 妊临霜点了点头,让他起身继续坐到她身边,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枕在他腿上闭眼准备睡觉。 “惊蛰啊,”妊临霜想了想,又睁眼看着正在默默注视着她的惊蛰,鼓励道,“别气馁,还得再努力。” “……” 惊蛰已经没脾气了,伸手把她的眼睛盖上,冰凉的掌心逐渐回温,俯身轻轻耳语道:“我会的,殿下,现在请您睡觉。” 妊临霜的嘴角微弯:“是员外。” “……好的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