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关于阿归的死亡/关于步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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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一下 想起鱼说自己没有名字这个点,翻回去查了一下确实是鱼自己放出的“阿归”死亡的消息。与此同时玛银死里逃生,所以才会认定死的是阿归而不是解千山,于是多年后杀到鱼面前时叫的是解行的化名,还被杀手误以为“阿归”跟鱼之间有狗血关系。 但鱼那个时候放出消息,意味着他放弃了作为“阿归”的身份和与之附带的一切资源。其实作为塞耶集团的高层,玛银的贴身保镖,鱼利用好这个名字编一个故事是可以反水到其他集团去的。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挣扎了一整年后选择把这些东西和这个名字一起判了死刑。 所以接下来的十多年,除了在张博明那里的一个代号,鱼是在事实上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名字,跟人交流估计都是随口说的假名。反正去一个窝灭一个团,这个名字死了,换个名字继续活,而这些“名字”跟“画师”一样,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代号而已。与步重华的重逢是他想将“吴雩”这个名字由假名变成真名的契机。 自以为鱼应当没有过身份认知混乱,只有因为身份认知太过清楚而始终紧绷着的一根线。解行的死让他卡在距离光明一步之遥的地方,进退不得,赌不起国内警方的态度,也回不去那片花田,而对后者的抗拒最终让他放弃了阿归的身份。十几年卧底只够换一个假名;而“吴雩”最终真正被警方接纳,是鱼协助逮捕了万长文和鲨鱼,以及津海云滇两地厅局为他背书,以上所有加在一起才做到的。也就是当初阿归跟解行所说他最需要的,“干一票大的”。 经常看到有人在意二级英模有没有批——不可能的,给他一个身份证还给安排进系统工作已经是所有人为他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或许对别人来说做好一份工作只是为了养家糊口;但对吴雩来说,在系统内证明自己能做一个好警察,亦是一场至死方休的战争。 · 碎碎念一下大花 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他本可以,但他没有。 这个人,当逢家中巨变的时候,小孩本可以被接回曾家安安心心当个甥少爷,但他选择了跟一个孑然一身甚至对他来说是第一次见面的警察走; 当他长大之后继承了自己的那部分财富之后,以他的能力本可以走江湖路子提前开始前往境外追查仇人,但他没有; 在他进入刑侦支队拥有职权之后,他踩点了大街小巷所有未登记在册的摄像头,监视仇人的女儿的一举一动,他本可以利用彭宛的所有关系去追杀万长文,但他没有。 完美主义的行动者,他要的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但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内心的黑暗是与之完全相反的卑劣。真正的自己是痛恨回避原则的、是愤怒于正义的迟到的、是无数次想要辞职的。仇人的孙子天天在眼前晃,看起来那样普通的一家三口,却是他再不能有的过往。所有人都知道他能把绑了这孩子去逼杀万长文,但他没有。 他的自控是建立在对自己极为清醒的认知上的。他知道自己有PTSD,就去了解PTSD;他知道自己听见仇人的消息会失控,就不去主动探知给自己刺激,而是退一步选则让同行们有了相关消息来告诉他(就像质问宋平为什么没有人通知他万长文入境这件事)。长久以来的克制和自我纠偏成了习惯,即使内心想的完全相反,但他仍旧会去做正确的事——以至于给他个机会宣泄出来,就是玩了个大的背着老婆跑路去卧底,然后被狠狠揍了一拳。 这种压抑和下意识地纠偏也会让他对自己的真实想法产生钝感,比如在鱼说自己要走的时候下意识的冲动和立刻进行的自我审视;但他为了自己尚未确认的目标却又下意识做出了正确的事情——可以借书,不过只能借一本,看完还了再借下一本。 再以及,当他发现吴雩实际上并不能如他下意识期望般一直呆在南城分局和他在一起,而是仍然受制于云滇方面可以越过他来进行人员调配,他说出了吴雩只属于他自己——他知道以吴雩的能力,只要吴雩愿意留在他身边,那么就算是云滇也不能再将吴雩带走。 纵然读者眼中步重华各方面都很优秀,但他自己是知道学院派出身的实战经验,是远远比不过吴雩这些一线生死边缘十几年的人的。这一点在步重华这种对自我实力有合理评估的人眼中有多重要,让他第一次正视了吴雩的身份、重新评估两者之间的差距、加之第二卷杀手那一句 “凭脸混到画师跟前”,他很清楚地知道吴雩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把他当领导,也很清楚自己和吴雩的实战经验中间差了十几年。 所以——他本可以利用上下属关系来假公济私强行拉近和吴雩的关系,但他没有。 他要吴雩认可他,不是作为领导、同事,而是作为可以一起生活的伴侣,一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他想了很多很多,想让吴雩知道他做好了一起面对危险的准备,想让吴雩和他一起追查万长文,想让吴雩看到他不是说说而已。 他想让吴雩知道他爱他。 后来的事就不必多说了,他的等待和情感成为了吴雩愿意鼓起勇气走出阴影的最后一步。但这种实力上的焦虑带来的影响依旧没能消失,在吴雩有意放缓自己的节奏的同时步重华依旧没放弃追逐爱人的脚步,他看起来总是在选择更艰难的选项,但他也总能做得到并且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