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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传闻中的凤翔将军?」月琦郡主盯着坐于对面的文静女子,美眸眨了两下,问。 「是。」叶彣頷首,柔婉容顏吟着淡淡笑意,扫去不少杀戮之气。 「你……」月琦转头望向生机盎然的御花园,清丽面容多了一丝为难,似是十分踌躇。 褐眸驀地深沉,不着痕跡地掠过月琦露出羞涩的娇容,红唇勾起令人倍感亲切的可掬笑靨,柔声开口:「郡主有话,但说无妨。」 素来听闻凤翔将军威名,月琦难以相信跟前比宫中任一女子都更加温和婉约的美人竟是一介巾幗不让鬚眉的女将,一时有些失神。 「郡主?」叶彣朝她摆手,好奇地眨眼。 月琦惊觉自己失态,尷尬地垂首,精巧面容泛上红霞,悄然摇首,「月琦没事。」 佳人低眉顺眼的景象如诗如画,叫人看着多了一丝我见犹怜的柔美,叶彣心口直发闷,脸色一凝,欲起身,脚边落下一指头般的碎石,她抬首望向右侧的树丛,几不可察地叹气。 她问:「听闻俞家军副将韦彧男生女相,生得柔美,郡主可曾见过?」 听闻此名,月琦抬首,神情落寞地摇头,回:「这位副将自凯旋归来后便鲜少出门,也不曾进宫晋见父皇,一直寄住于镇国公府养伤,宫外关于此人的传言颇多,我曾向多次表哥提起想见见这位副将,都被拒绝。」 叶彣挑眉,佯装惊讶,字字清晰道:「我进城前便听闻镇国将军对这名副将很是不同,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月琦好笑地摇首,肯定道:「那不过是以讹传讹,韦彧曾多次救过表哥一命,如今他身负重伤,表哥对他只是尽同袍之谊罢了。」 叶彣灿笑,再问:「郡主如何知晓此事?」 月琦生性纯良,什么心思都藏不住,忽地被这么一问,小脸再度一红,低声:「上回我和表哥提及他嫡妻之位,他言明他已有心仪的女子,不容他人费心。」 「原来如此。」叶彣取出腰间摺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搧,举止间透出几分随兴,浅褐眸子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扇面右下方的落款。 竹均,筠。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望着月琦离开的娉婷倩影,叶彣神色复杂地垂首瞥了眼平坦的腹部,喜悲参半地轻轻开口。 「这是自然。」藏匿许久的男子走出树丛,轻拂不慎沾上絳紫锦袍的尘灰,薄唇吟笑,行走时姿态带着天生的王者气度,从容而耀眼。 感受到男子注视的灼灼目光,叶彣不禁全身发烫,双颊绽放艷丽的霞云,眉目含羞,早不见一身威震北方的凌厉之气,此时,她就像名寻常的姑娘,羞赧又痴迷地望着心上人。 黑眸闪过一阵诡譎,李瀧垂眸,抬手将她双颊旁垂散的乌丝勾至耳后,柔声道:「本王喜欢你这柔情似水的模样,每每都令人悸动不已。」 叶彣将脸垂得更低,血气一路蔓延至耳根子,别开脸,淡然问:「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 李瀧曖昧地取走叶彣手中摺扇,往御花园深处缓步而行,嘴上道:「大隋皇帝已允在本殿下和月琦的文定宴上,向眾人介绍咱们北齐此次献上的虎啸和凌夙两隻神兽,虎啸本是肖筠的灵宠,最得她喜爱,咱们需要的便是把韦彧骗到宴会上,到时当着皇帝和眾女子军面,韦彧是否为肖筠自会揭晓。」 叶彣亦步亦趋地跟上,问:「若她真是肖筠呢?」 李瀧慵懒地瞇眼,眸中闪动危险的光芒,理所当然:「若他真是肖筠,自然该交还北齐,让父王处置,若父王真忍得赐她一死,七弟怕是会沉不住气,拚死救下他这位青梅竹马,到时咱只需要隔岸观火,坐等渔翁之利。」 肖筠。叶彣暗自复诵这自幼烙印在心上的名讳,笑靨晦涩。 见状,李瀧环视了一圈周围,大手揽过叶彣的腰身,飞快地将她禁錮在怀中,笑问:「怎么?不希望韦彧就是肖筠?」 叶彣轻頷首,凄苦地开口:「当年,我俩已将她逼得跳下悬崖,如今她若化身韦彧,好生在这大隋过活,又何必硬是将她拉回这深渊中?」 李瀧不悦地放开她,语气冰冷:「若非她是七弟心尖上的女子、若非她不愿为本殿下所用,本殿下也不至于这般为难她,肖筠护短又手握兵权,乃四将之首,若她真嫁予七弟,本殿下怕是一生都拔不得濂王府这根心头刺。」话锋一转,他口吻凌厉了几分:「你既是我的人,岂能护着她?」 叶彣抬首,褐眸宛如洞悉一切般静静望进他的黑眸,云淡风轻:「太子殿下既无心,就别再来撩拨末将好生不易沉寂的心。」 李瀧蹙眉,自他与月琦的婚事定下,她就不復当年那般温驯,他沉着脸狠狠吻上叶彣的红唇,惩罚似地啃咬,直到腥甜的血气蔓延,他在她耳畔轻喃:「肖筠那ㄚ头,当年费尽千辛万苦地逃了,如今还不是回到本殿下手中,你啊你!既怀着本殿下的骨血又能逃到何方?」 叶彣一怔,瞠目结舌地望向已抚上自己肚皮的李瀧,「你……如何知晓?」 李瀧笑得无害,语气飘忽:「我早已在你府上安插了东宫的人手。」 此人心思素来縝密得可怕,她苦涩地勾唇,自她与他初见的那日起,往日熟悉的一切都陷入一派混沌,不论是自己和他、他和肖筠还是自己和肖筠,早已理不清孰是因,孰为果。 「东宫不乏美人,就连未来的太子妃也是世间难得的佳人。」她后退两步,摀着尚未隆起的小腹,幽幽问:「太子殿下此举又是为何?」 李瀧负手而立,专注地端详她全身上下一遍,扬起几不可察的浅浅笑靨,缓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