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喂？善禹。” 空气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金善禹紧紧咬住下唇，不让呻吟溢出来。沈载伦一脸人畜无害地笑着，有意放慢身下动作，在甬道里有存在感地摩挲着。 他没出声，用嘴型说道：快回话啊，善禹。 金善禹眼睛红得像兔子，狠狠瞪了他一眼，xue口猛地一缩。 “嗯哼。” 突然一下被夹得厉害，沈载伦差点交代出来。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电话那头很快回应：“谁？” 只是除了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回应。 朴成训冷着脸，继续问：“你是谁？善禹在哪里？” 沈载伦闻言继续用口型逗金善禹：快乐吗善禹？小狗在找主人呢。 沈载伦很懂什么叫学以致用，边说还边用一只手打“快乐”的手语。 都说小狗最擅长学习，学习如何讨好一个人，学习如何陪伴一个人，必要的时候，他们也会学习如何撕咬一个人。 沈载伦突然加快速度，加大力度，金善禹瞳孔猛缩，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 囊袋拍打臀rou的声音干脆利落，噗呲噗呲的搅沫声一刻不息地通过手机传了过去。 电话那头的朴成训像一只被惹怒的疯狗，大吼道：“你踏马是谁？！你在干什么？善禹！” 金善禹终于忍不住呜咽了起来，声音弱弱软软的，听得朴成训心一下揪了起来。 “呜呜呜…哈啊……嗯…呜……” 朴成训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说了一句“善禹你别哭，等我我马上就来”就匆匆挂了电话。 沈载伦眼里一沉，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讨伐进攻。 他俯身贴近金善禹的耳边，惩罚性地咬了一口他的耳垂。 沈载伦边舔人耳廓边说：“善禹啊，没想到你还挺会装可怜呢。” 嘴唇移至后脖颈，他伸出舌头轻舔。 “只是不知道朴成训是护花使者还是引狼入室的狼呢？” 金善禹抖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自作聪明好像惹了大麻烦。 门铃急促响起时，沈载伦刚刚结束一发，他正准备咬开新的避孕套。 听见铃声后，他嘴叼着避孕套的一角，将还在哆哆嗦嗦滴水的金善禹抱起，朝床边走去。 他用被子将人盖好，转身去开门。 走到门口时，门外的人已经不满地开始捶门了。 朴成训第八下拳头还没下去，门打开了，一入眼就是沈载伦的全裸身躯。 腿间的巨物还立着没下去，尤其碍眼。 “西八……你这个狗崽子。” 朴成训眼里要喷火，他忍住剁掉沈载伦终生性福的冲动，狠狠撞开他朝房间里走去。 沈载伦也不拦，继续撕开避孕套。 他一边套套一边欠揍地说：“我是不介意你在旁边看我们play啦，毕竟你知道的，我是很开放的一个人……” 他很快走到了床边，按住了朴成训想要掀开被子的手。 “可是善禹很害羞，你不要吓到他了。” 朴成训力气不小，沈载伦按着的手也泛起了青筋。两人沉默地对峙了片刻，空气里满是剑拔弩张的紧张。 直到被子里传来呜咽声，两人才回过神来。 朴成训松开了手，他对着被子里的人说道：“金善禹，出来。” 他声音有些冷，但却透露着在意。 “跟我离开。” 沈载伦盯着被子没说话，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过了一会儿，金善禹将被子一点点拉下来，露出了一双泛红的狐狸眼。 朴成训几乎是一秒起立。 沈载伦注意到了，没忍住笑出了声。 金善禹脑内还在飞速思考现在这个场面该如何收场。他觉得自己简直没有礼义廉耻了，碰上这种类似脚踏n条船翻车的情况，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做抉择而是试图缓和船与船之间的关系。 但他小聪明有大智慧不够，想了半天憋出了一句。 “嗨……你们好啊。” 沈载伦在旁边笑得更大声了。金善禹将视线移过去，看见沈载伦的jiba，屁股隐隐作痛。刚才羞耻的画面一幕一幕在脑海里重映，他一下掀开被子，不管不顾地往朴成训怀里躲。 他双手环住朴成训的脖子，着急地命令道：“快走！朴成训！” 朴成训的脸色这下才缓和了些，他抱小孩一样将人抱起，扯出床单裹住了金善禹。 路过沈载伦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沈载伦眼里暗色一闪而过，什么也没说，只是垂下了头。 金善禹悄咪咪探出头来，见状瞳孔微缩。 沈载伦垂头丧气的模样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还被主人扒光了衣服（虽然是他自己脱的）。他一声不吭，像是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不随便反抗也只是怕金善禹为难。 小狗的最优选永远是主人，哪怕知道主人的最优选一定不是他。 金善禹突然挣扎了一下。他想，mama说得既对又错，养宠物确实需要责任感。 但责任感这种东西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建立和培养起来的。 有了需要牵绊的人或物，才会有牵绊。 朴成训见怀里的人反抗得厉害，便停住了脚步。 他问：“怎么了？” 金善禹还是直直地望着沈载伦。 片刻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他朝沈载伦伸出一只手。 “沈载伦，我们一起走吧，好吗？” 朴成训抿着嘴沉默，手却箍得愈紧。 沈载伦差点就要藏不住笑。但他知道，这还不够。 他抬起头，脸上满是脆弱的强颜欢笑。 “可是善禹，我现在走不了呢……” 金善禹秒懂，看了一眼沈载伦的下面，刚才还信誓旦旦地邀请人同行，现在一下又缩回了壳里。 “那你自己解决吧，我们先走了。” 沈载伦脸上出现了一秒钟的怔愣，朴成训倒是心里舒畅起来，他颠了颠怀里的人，准备继续往前走。 “善禹……” 沈载伦的声音感觉都要哭出来了。 金善禹抖了抖，又忍不住探出脑袋瞧。 沈载伦朝他张开双臂。 “留下来陪我好吗？” 他语气里满是诚恳。 “我不碰你，真的。” “沈载伦你踏马适可而止！能不能别装了？” 金善禹还没开口，朴成训先忍不住了。 沈载伦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慌张，他温柔地笑了笑。 “给善禹手机里装追踪器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 朴成训一愣。 金善禹闻言转头望向他，满脸不敢置信。 朴成训的面部表情意味着什么，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金善禹再清楚不过。 也就是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咖啡厅偷窃案，朴成训几乎在事情结束的那一秒就到了，而同样在学校的朴综星却扑了个空。朴成训是新生，去MS的次数还没自己多，怎么能赶在熟悉路况的朴综星前到达？ 还有上次的出海，他的动态里没有透露任何关于小岛的消息，朴成训却在看到动态的第一时间提到了“荒岛”。 宿舍不落空的探访，没有约定的共同行程…… 他不敢再细想。 金善禹沉声道：“放我下来。” 朴成训难得紧张，他不肯松手：“不是，善禹，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很担心你……” 金善禹难过大于愤怒，他不想听朴成训解释。 他哽咽道：“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朴成训。” 朴成训一下沉默了。 他垂下眼帘，轻轻地将金善禹放在了地上。 金善禹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他们十几年的情谊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变质，他究竟是要撕碎扔向大海还是拼凑跟重来他也没想好。 说好的一起寻找答案，朴成训却耍赖，只想着偷题。 他正准备起身自己离开，却不料头发突然被人抓起，映入眼帘的是朴成训那熟悉的求而不得的笑容。 他说：“金善禹，你当然不是我的所有物。” 金善禹眼睛红红的，不明白他的意思。 朴成训扯起一抹自嘲的笑。 “但我是你的。” 朴成训说完后，像是释怀了一般。 “既然善禹不想走了，那我们就都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