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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班长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赵进:话说班长好久没发朋友圈了诶。 谢遥见他们都是肯定的回答,心头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感觉。 这种感觉如果细细的追究起来,有那么一点松了口气的意思,又有那么点失落。 谢遥跑回颜洲的朋友圈,在下面回了句。 “是大朋友。” 然后他扔下手机,抓起边上毛巾又擦了几下头发,用吹风机随便吹了会儿,实在是掌不住困意,栽回床上直接睡觉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评论出现在颜洲那条朋友圈下面后,评论区增加了双倍的茫然和问号。 袁志高:啥意思啊?这两人在打什么暗号呢? 李均:我正式宣布我们铁三角崩坏了,其中一个角跑去跟别人厮混了。 顾嘉阳却看出了一丝端倪,嗅到了真相的味道,立即跑到小群里质问谢遥。 顾嘉阳:哈哈哈所以洲哥那条朋友圈是在CUE你吗班长? 谢遥晚上却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梦混沌而毫无逻辑。 他回到了原来学校的教学楼。 教学楼一盏灯都没有,黑暗的夜色浓稠得像粥一般糊在楼道里。 弯弯曲曲的回廊里排布着看起来没有任何差别的教室,明净的窗户在黑暗里闪烁着幽幽的光。 谢遥数着教室的门牌号往前走。 他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找到他们班,潜 意识里似乎找到他们班他就能离开这幢教学楼。 他走到了“11”的门口,恍惚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却发现前面教室上标着“9”。 10呢? 谢遥茫然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已经走过来的路一片漆黑模糊,走廊里安静的只有他的呼吸声。 他站在原地,蓦地开始心慌起来。 接着画面一转,零零碎碎的场景翻涌着,最后尘埃落定。 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晚上跟颜洲在的那条巷子里。 巷子里空荡一片,周围人家低低的住宅里的灯光也都黯淡了下去,只剩下头顶一盏摇摇欲坠的路灯洒下一缕微弱的光芒。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如竹竿一般,向着巷子的尽头方向延伸过去。 他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背紧张地绷直起来,转头看去,却发现是颜洲。 他松了口气,问道:“我们走吗?” 颜洲:“嗯。” 谢遥跟颜洲错身而过,朝前走了两步后忽然转头。 他不明白为什么,却像是一定能得到回应一般,朝颜洲笃定地伸出了手。 颜洲垂下眸子,目光陷在深深的眉骨打下的阴影里,谢遥看不清楚。 没过多久,颜洲拉住了他的手。 他们一前一后朝巷口走去。 巷口没有被广告牌挡住,而是透着些温柔的光,指引前进的方向。 最后他们俩在离巷口还有一些距离的地方站定。 这时应该是有穿堂风路过的,因为拐角处有片落叶被卷起来摇摇荡荡翩飞着。 但是他感觉不到风的存在,脚下的路也虚浮着,唯一真实的触感就是掌心里的剩的那一点。 …… 透过眼皮,谢遥感受到朦朦胧胧的明亮的光晕,他适应了几秒光线的亮度,然后缓缓睁开眼。 已经是第二天了。 谢遥伸手把床头的手机捞过来一看,发现才五点五十六,闹钟的时间居然都还没到。 他目光涣散地看着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回味着刚刚那个乱七八糟又前言不搭后语的梦境。 无论是哪个梦境都让他感到有些疑惑。 他脚踩了下被子,碰到柔软触感的面料,有种在虚空里漂浮很久然后落地的踏实感。 怎么会梦到颜洲…… 不过幸好没有梦到昨天晚上看 的那部剧。 要是重现探长们从玄关滚到沙发再滚到床上的场景,他可能在梦里就直接没了。 期中考试的成绩因为是统考,批改得较慢,四天后才会出成绩。 三班一部分同学每天都如坐针毡地等待着,有些人是抱着些期待地等,有的人则是惴惴不安,纯粹是早死早超生的心态。 顾嘉阳抱怨道:“唉……怎么还不出成绩啊,我等着看我那作文分数呢,这等太久期待感都没有了。” 谢遥:“……” 谢遥:“我劝你最好不要期待什么。” 李雪轻嗤了一声:“害,他就是个不靠谱的东西。” 顾嘉阳不屑道:“我是有预感好么?你看我哪次像这样期待过出成绩?”、 “那还真是第一次。”李雪点点头,又问:“所以是什么给了你自信?” 顾嘉阳拍拍胸脯,带着三毛钱一吨垃圾堆里捡来的自信道:“自然是我作文里的班长,可能是因为真情实感的原因,我写得格外流畅,文笔真实感人,定能吸引老师眼球。” 谢遥扶额:“求你饶了我吧。” 上课铃想起,老杨抱着一沓纸走进教室,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卧.槽,这是试卷吗?这么快就改完了?” 等发下来的时候他们一看,才发现是素质拓展的申请表。 老杨:“左边一面是申请表,右边是注意事项,大家都一遍,然后回去沿着中线裁下来,把申请表填好后明天收齐叫上来。” 下面立即有同学举手:“老师,要是不想去能不去么?” 老杨皱眉:“虽然这是申请表,但理论上每个同学都要参与,除非有特殊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参加,但也要去医院开证明的。” 那个同学属于典型学习型,平时除了学习以外的活动都懒得参加,体育课上到一半就会偷偷溜回来写作业的那种。听了老杨这话,她只好悻悻地把头垂了下去。 谢遥因为存了那么点诡异的心思后,大半天都过得有点心慌意乱的。 他抓起申请表看了两眼,随口问颜洲:“你去的吧?” 颜洲“嗯”了一声。 问完后,谢遥没过一会儿又趴回桌子上了。 他今天几乎不怎么讲废话,下课了也是恹恹地趴在桌 上,特地背过身子,面朝走廊方向。 颜洲明显感觉到谢遥不在状态,碰碰他胳膊,低声道:“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在边上人挨过来的时候,谢遥闻到颜洲似乎是换了洗发水,本来清凉的薄荷变成更为冷调的海洋系味道,他忍不住耸耸鼻尖。 谢遥抬起头:“没……” 颜洲蹙着眉看他。 谢遥心虚地捂住肚子:“嗯,好像胃有点不舒服。” 颜洲:“……” 颜洲:“你捂的那儿应该是小腹,胃在上面。” 演技再次翻车的谢遥,手在小腹上面胡乱摸了一把:“呃反正这边一块,就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