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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遥冷静地劝道,“别睡了,把摸底考卷子拿出来,下一节数学课估计要评讲,上课好好听。” 颜洲明显怔了一下,大概是还没有同学这样胆大地劝过他学习。 然后轻嗤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谢遥:……多新鲜呐,他好久没被人骂过了。 这可真是大型劝学翻车现场。 紧张的气氛仿佛一点就能炸。 顾嘉阳表示当时我真是害怕极了。 连颜洲边上睡得迷迷瞪瞪的同桌也感受到了,哆嗦了下,吓得贴紧了墙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谢遥并未察觉到。 这时突然有同学喊了声“班长”,谢遥转过头。 “老杨让你去趟他办公室。” 谢遥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颜洲,发现颜洲以一个极其挑衅、叛逆的姿势又趴下去睡觉了。 “班长你快去吧——”顾嘉阳看不下去,推着谢遥离开修罗场。 谢遥半推半就地来到了老杨办公室。 老杨:“这是摸底考你考得很不错啊,听物理和数学老师说,你把最后一道大题第三问全写出来了。” 谢遥的物理老师陈凯听到了,凑过来,半欣赏半好奇问,“最后一道大题怎么想起来的思路?高二学生能做出来真是不容易。” 谢遥:……他可以说自己连题目都还没看么。 谢遥在线扯淡:“我假期在家提前自学了一点高三的内容,没想到就考到了。” 陈凯跟老杨对视一眼,赞许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学习劲头很足嘛,要继续保持!” 老杨回归正题,“虽然你考得很好,但学习是一方面,遵守校规是另一方面,身为班长怎么能带着班里同学去打架呢。” 从未当过班长的谢遥试探道,“那老师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你应该去喊老师来啊,或者学校的门卫保安也可以。” 谢遥眨眨眼表示无辜,“我是喊了,你们来得太慢,为了保护同学,身为班长我只好身先士卒……” 老杨自暴自弃般地打断他,“行吧行吧,以后别再带着班里同学打架了。” 谢遥出办公室之前突然想起了什么,“老师,我能看一下班里同学摸底考的成绩和排名么?” 老杨有些惊讶。 谢遥又开始在线扯淡,“我觉得身为班长应该多多关注班里同学的学习情况,帮助他们在学习上更近一层楼。我认为班集体就是一个家,每一个同学都如亲人一般……” 草,他有点快编不下去了。 好在老杨及时地被感动了,激动地拉着谢遥手,“老师竟然都没看出来你是这么有责任感的同学!这个班长是选对了!” 老杨给了他一份成绩排名,包括了各科目具体成绩。 谢遥从上往下看,终于在最后一栏看到了颜洲的名字。 语数外物化生,只有两门超过了60分。 这成绩…… 读P大之难,难于上青天。 谢遥假装坚强,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至少有两门及格了。然后高考过去太久了的他猛地想起—— 满分好像是150来着。 谢遥抬头望了望窗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明成教学楼,一跃解千愁。 ☆、第5章(微修) 放学的时候,谢遥发现今天刚好轮到他跟赵进值日,便坐下来写会儿作业顺便等教室里人走光。 他转头往教室最后一排看了眼,发现颜洲早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他真的太难了。 真的,他现在宁愿去教狗解一元二次方程。 “班长,你带手机了吧,咱们加个微信!” 顾嘉阳通过一天时间,自感现在与谢遥关系甚好。 “班长,我也加个!平时有不会的问题可以问你吗?”赵进跟李雪也围了上来。 “行啊。”谢遥拿出手机,“随便问。” 顾嘉阳看了看谢遥的个性签名,差点笑出声。 “笑什么?”李雪问。 顾嘉阳戳戳屏幕,“你看班长的个签,‘谢邀,刚下飞机’。”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知乎经典装逼言论。” 顾嘉阳掐着嗓子模仿道:“谢邀,人在迪拜,刚下飞机。” 李雪:“班长你是不是经常刷知乎?” 谢遥:…… 草,他忘记改回来了。 他笑了笑掩饰尴尬,“就是觉得是我名字的读音一样,随便弄的个签。” 以前谢遥很喜欢在知乎上回答些诸如“常年年级第一是一种什么体验”、“状元是一种什么体验”、“身为别人家小孩是一种什么体验”之类装逼的问题,或者顺手帮解析一下超难度竞赛题。 谢遥不忘掩耳盗铃地补充了一句,“我不怎么刷知乎。” 顾嘉阳信了,跳过这个话题,提议道,“等下凑几个人咱们拉一个班级小群吧。” “行啊行啊。” 谢遥看人走的差不多了,去角落里拎起把扫帚,赵进跟了过去。 顾嘉阳和李雪打招呼,“那我们先走啦!值日生辛苦喽。” 应该是刚开学的原因,教室里垃圾不多,他俩扫了一会儿基本上已经很干净了,谢遥扫到最后一排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颜洲的桌肚,满满的练习册和试卷。 好嘛,作业一件儿都没带回去。 赵进看到谢遥在愣神儿,“怎么了啊班长?” “哦,没什么。颜洲好像把今天作业落下了,他桌肚里练习册和试卷都还在。” 身为英语课代表的赵进摇摇头,“他那哪儿是落下了,开学到现在都没写过作业。我一次也没收到过他作业,要不是英语摸底考试,我连他签名都没看过。” 谢遥:…… 怎么办,又感到一阵绝望。 谢遥发出灵魂深处的疑问疑问,“那,他是怎么考上一部的?” 赵进:“我高一的时候跟他一个班,其实他开始成绩还行,后面就经常翘课,不写作业,有时候还跟二部的打架,然后成绩就跳水一样掉下去了。上课也是睡觉,基本上不大听。” 还好,还好,从天分上看至少不是个智障。谢遥坚强地又安慰了自己一把。 他露出微笑,微笑中带着一丝疲惫,“真希望他能好好学习。” 赵进没听清,“班长你刚刚说啥?” 谢遥心道,没什么,我就是说了句梦话。 拖完地,谢遥跟赵进锁了门,二人闲聊着路过老杨的办公室,发现老杨居然还没走,伏在桌案前批批改改着什么。 谢遥:“你先走吧,我跟老杨说两句话。” 赵进点头,“那明天见喽。” 老杨听到推门的声音,抬起头有些惊讶,“是谢遥啊,这么晚还没走,今天值日?” 谢遥“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