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一庭萱草,何曾与我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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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黑暗中沉沦多久,涣散的神志逐渐聚拢。伴着长睫一阵颤动,青年豁然睁眼。 入目是整块黑曜石雕刻的穹顶,其上遍布花样繁复的血红纹路。冷厉中不乏邪魅,倒是与重楼的气质不谋而合。 想到重楼,景天一个激灵从榻上弹起,旋即龇牙咧嘴倒了下去。仿佛被马车来回碾了十次的酸痛此刻诚实反馈给全身上下,胡天黑地的荒唐片段在脑中断续浮现。青年当即一声哀嚎,只恨不能穿越回过去掐死硬要跟重楼拼酒的自己。 “完了完了,我居然跟红毛……” “白豆腐说得一点没错,酒这种东西,实在不应该多喝的……” 正当景天扶额后悔不迭之际,突然眼尖瞥见殿门口手捧衣物踌躇进退的小魔。顺着后者闪躲目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赤条条一丝不挂。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被褥裹成一团,景天轻咳一声,示意小魔上前:“红……你们老大呢?” 战战兢兢奉上衣物,小魔垂眼讪讪答道:“魔务缠身,尊上先去处理了。临走嘱咐我们小心伺候,任凭大人差遣。” 魔务缠身…… 青年心中蓦地一沉,重楼之前还有空找自己比武喝酒,现在却避而不见踪影全无。恐怕这只是他不想令双方尴尬的托辞而已,自己若还听不出弦外之音,傻乎乎赖在这儿,日后真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景天打定主意,接过衣物微微一笑:“辛苦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需要,我会找你的。” 小魔不疑有他,退下时不忘贴心带上门。见殿内无人,景天强忍满身不适,捏了个净衣咒,快速拾掇好自己。旋即悄无声息摸至宫殿后门,打量四下无人,趁机溜了出去。 景天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认路能力,纵然并非第一次来魔界,但缺了同伴配合,他很快便迷失在地形复杂机关重重的神魔之井。 如无头苍蝇般徒劳转了许久,景天误打误撞闯入一处从未踏足的区域。与魔界其他寸草不生的地方不同,青年震惊发现这里竟生长着大片葳蕤的植株。 好奇什么植物能在遍地熔岩环境恶劣的魔界生存下来,景天不由上前几步。随着青年逐渐靠近,原本低垂的花朵纷纷绽放,明艳橙红烈烈如火,灼得人眼眸生疼。 “萱草……” 怔怔注视着面前花海,良久一声苦笑。自嘲方才真是昏了头,能在魔界安然存在的物种哪个不受魔尊庇护?再联想那人对紫萱远超旁人的关心,指不定这些萱草便是出自他的手笔。 青年摇摇头,压下心底那抹难言酸涩。正欲转身离开,瞳孔骤然一缩。不远处与紫衣女子把臂同游相谈甚欢的男人,不是魔务缠身的重楼又是谁? “阿天?”女子被逗得掩面轻笑,偏头的刹那同样注意到一旁呆愣的景天:“这么巧,你也在啊。” 重楼则是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二人世界被打扰,开口便是冷厉的不耐:“你不好生在殿内呆着,乱跑什么?” “我……” 未在重楼脸上找到丝毫谎言被撞破的心虚,只有理直气壮的责问。景天简直有种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荒谬感,然而酸软身躯和绵密隐痛无不清晰昭示他才是受害者。 “好啦,你不要凶阿天了,我想他一定是听到消息来祝福我们的。”紫萱见状笑眯眯打圆场,旋即转头看向景天:“我已经答应楼的求婚了,作为挚友你可不能缺席,我很期待景老板的贺礼哦。” “不知紫萱姐想要什么,我这就回新安当,吩咐伙计去找……”被女子一番话砸得半晌回不过神,全凭直觉下意识点头。 “哦,什么都可以?”见青年神色逐渐恍惚,紫萱眼中凶芒闪烁。不动声色逼近后者,绝美面容现出狰狞,纤纤玉指直插天灵:“那就乖乖奉上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