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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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暗淡,伴着萧瑟秋风,无力投映在青年淡漠的脸庞上。 看似不紧不慢的步伐,却异常坚定,朝着既定方向,未有丝毫动摇。 眼前掠过巨大黑影,伴随重物落地溅起的滚滚烟尘,耳边兀的炸起一声尖锐咆哮,惊散飞鸟无数。 青年微微抬起低垂的眼皮,眸中淡漠依旧,仿佛天崩地裂于他而言亦不过风轻云淡。 他的无视彻底激怒了狂暴的魔兽,那魔猩猩仰天长啸,一掌抡了过去。 腥臭掌风呼啸而至,劲风掀开遮住眸子的青丝,微挑的桃花眼倏地闪过一抹杀意。若出鞘长虹,划破深潭,刺得人心魄俱碎。 他出手了。 白虹在眼前轰然炸裂,下一秒,那只狂傲不可一世的魔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落在地。连哀嚎都未及出口,便已没了气息。 竟是一招毙命。 抬腿跨过那只不长眼的魔兽,青年眉峰微蹙,沉默片刻后终是开口:“为什么跟着我?” 身后树丛响起窸窸窣窣声,一位黄衫少女有些忸怩不安的探出身。双手无意识揉弄衣角,犹豫了半晌,怯怯发问:“你为什么不用剑了?” 青年回身,注视着那张熟悉脸庞,缓缓道:“剑本凡铁,因执拿而通灵,因心而动,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 清澈声线透着连他自己都未想过的沧桑,蓦然开口,意识竟有一丝恍惚。 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人曾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那时的自己又如何呢? 他只当听了一场催眠曲,好梦正酣之际被一句柔柔的景兄弟惊得瞬间回魂,猝不及防对上一双饱含宠溺的黑眸,不禁片刻失神。旋即忙不迭扯出一个夸张至极的笑容,插科打诨将那场难堪的教学糊弄过去。 彼时的他一度很烦那种唠唠叨叨,整天把大道理挂在嘴边的人。可谁能料到如今的自己也成了那种人呢?人果然是易变的。 扯出一抹淡淡苦笑,景天摇摇头:“我已经不想用剑了,剑是别人的,只有身体是自己的......” 一字一语,透着少有的执拗,却也蕴着挥之不去的苍凉。 花楹呆呆望着这样的景天,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头翻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 他的身影在落日斜辉下更显萧瑟,令她莫名心中一痛。下意识觉得他身边该有人陪伴,有些话便不经大脑,冲动的吐露而出:“你为什么一个人?” “为什么一个人...…”景天喃喃重复,并未作出回答,只是抬头望天。 时间久的花楹都以为他不会给出回应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缘深缘浅,很难预料......” 她在原地颇有些局促,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一战,死伤惨重。留下的人或有重任在身,难续旧约;或是心灰意冷,漂泊江湖。寻找灵珠并肩作战的旧时光已然远去,那些嬉戏打闹的少年们也天涯路远各奔东西,再难寻回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花楹半晌才喃喃道:“那..….你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景天冲她浅浅一笑:“也许是因为这几年都是一个人吧...…我果然还是爱热闹呢。” 凝视青年唇边绽出的那抹清浅微笑,花楹有一瞬间的恍惚。下一秒,坚定迈出步子,缓缓走向后者。 她仰头,执拗问道:“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 景天微微一怔,下意识想拒绝。但当对上那双澄澈眸子,他无法说不。 罢了罢了,便当是还了雪见以命相救的恩情,替她照顾她吧。 于是伸出手,冲她微微一笑:“那就一起走吧。” 他的掌心很柔软,他的笑容很温暖。花楹似乎明白了主人为何会爱上这个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当铺小伙计,甚至为救他牺牲自己。 “呵呵,你为什么总是长不大的样子?” 面对他的调侃,她颇有些不服气:“从、今、天、起,就会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