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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会不会闹脾气。这小子倒好,开开心心去玩了,还把床给弄塌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怪力。 傅清轻轻抿唇,抹去眼角那点愤懑,抬手收拾莫子阑留下的烂摊子。 制床的材料是灵木,几百年了,还留着点宜神的香味儿。 制这张床时,玉韶子还在。傅清幼时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却被魔物控制,一夜之间成了人人畏惧的杀星。那时还幼小的他,只有足够强大的玉韶子和师兄们才能毫无芥蒂地与他相处。 玉韶子这一脉,除了秦乐风爱欺负人以外,其他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宠着傅清。从无间地狱回到凡尘,说不怀念是骗人的。正如刚重生时,傅清也在心底狂喜过。只是万千事物压下,将那狂喜湮没得连个尾巴都不剩。如今倒还是忧愁多些。 灵木碎屑散落一室,间或还夹杂着些莫子阑的气息。 或许还有些别的? 傅清微微上前,伸手捏出一块碎片。 木质坚硬,纹路鲜明,应当是床底暗格旁的一块。木质的沉香外,还有着些微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正待继续观摩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话语。 “仙尊。” 是莫子阑。 “你回来的正好,解释解释。” 傅清不着痕迹地将碎屑揣进袖中,转过身去。 清清爽爽的,没什么怒意,好像永远都不会神色狰狞,沾染上尘世污浊一般。 乍一看,莫子阑仍是他平常那副模样,垂着头不愿让傅清看见他的神色,却又偷偷地、目光幽深地瞟过来。只是现下他的手攥成拳往身前放,像是想扑上来,又像害怕傅清下一秒就取了他的命。 他像是没听见傅清的问题,一言不发地走进来,打开角落唯一一个柜子。 里面放着莫子阑平时铺盖的暖衾。他安静地将暖衾抱起,一层层剥开,露出一个小箱子。 从外观来看,与散落一地的木材同出一源。 傅清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他自己偷偷鼓捣的暗格。玉韶子曾经给过他不少护身法器,傅清用不完,又怕被秦乐风以各种理由勒索走,就做了个小暗格藏在床下。后来他有了自保之力,也没再起过动暗格中东西的念头。 只是这次走的实在太急了些,又实在放心不下莫子阑,才病急乱投医,出了个让他自取护身法器的昏主意。 细弱的手指将盒子掰开,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符箓与法器。 莫子阑抱着箱子,说着话,却显得极安静:“你看看,可有少的?” 里面的东西,前前后后大几百年了,再珍惜也记不清楚。况且也只是些物件罢了。傅清没多看那箱子一眼,就着他的手将箱子按回去。 神色之中带了点严肃:“我让你拿了用,没让你当宝贝供着。” 手指轻擦过莫子阑的手背,轻易察觉到了小孩的颤抖。像是触电一般,莫子阑飞快地将手缩了缩。 傅清认真地看向他,捉住莫子阑的手腕,朝他体内注入一股试探的精纯灵力。 莫子阑体内魔息,已然恢复了他们在风雪中相见时的程度。傅清种下的隐匿符阵还兢兢业业地发挥着作用,才没让魔息散发出来。 怪道情绪也反常了。 莫子阑竭力扭动手腕:“我没事,仙尊不要碰我。” 魔息浓的就差昭告天下人他是个魔修了,还说没事。 傅清一向不是个爱哄小孩的角色,闻言便当真不捏着莫子阑的手腕,转而直接提着他的领子往外走。 莫子阑手脚挣扎了几下,被傅清放了道灵力冻得瑟瑟发抖,便消停了。 他牙关打颤道:“你不用管我……你在雪宗不眠不休已经很累了,不用再看顾我……” 傅清心下一疑,不知道这小孩是怎么知道他去了雪宗。转念一想,他与秦乐风收到传讯时现场还有几人,说不定事情就从他们嘴里传出去了。也便不再多想。 这次傅清也含了点似有若无的怒意,对莫子阑不如之前那样耐心,到了冰潭边,见他不愿意下去,三下五除二将小孩的衣裳给解了,直接扔进池子里,看他自己扑腾着露出个湿淋淋的头来。 莫子阑像是被他这举动弄蒙了,杵着颗脑袋在水面上,除了生理性的发抖外动也不动。满头青丝很快凝成了冰碴,闪着比莫子阑眼底还无辜的光。 “我准你出来之前不许动。” 像是被寒气冻得狠了,莫子阑呜咽一声,一句话也不说,认命地接受了冰潭四处流窜的寒气。 傅清在寒潭旁找了块石头坐下来,盯着莫子阑,神思复杂。他确实不眠不休了七日,也觉得自己该打坐休息会,可心中总是惴惴,倒不如先想想如何如处置这孩子。 前世莫子阑那股子遍体鳞伤也要走上巅峰的狠劲,傅清是见过的。他不觉得面前这个莫子阑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毫无野心,只是他没见过与傅清实力相当的人,因而死缠着他罢了。 既然他不愿找,傅清倒不是不能做个顺水人情。 莫子阑面前睁开眼睛,瞄向他这边,却正好与傅清的视线对上,于是忙不迭地躲开。 口中却问:“仙尊在看什么?” 准他偷看别人,不准别人看他了。傅清没拆穿莫子阑的小心思。 只淡淡道:“看草。看你在潭边种了一堆死草。” 这草应该很久之前就种上了,只是它的存在显得毫不违和,一直没能引起傅清的在意。 他印象里,这片冰潭里确实是有点绿色的。一抹浓绿,一抹新绿。浓的是傅清的,而嫩绿那处则是…… 是莫子阑。 傅清阖了阖眼。 他想起来了。 前世他收莫子阑为徒后,为了鼓励他,两人一起在阳朔泉的温泉边种了两株凌宇木。 凌宇木外表柔绿,却极坚韧,会随着人的心意而成长。傅清种下时许下的愿望,是让莫子阑有自保之力,能继承他的衣钵。 于是那株凌宇木开始抽枝发芽,莫子阑每变强一线,它便旺盛一分……直至莫子阑入魔时,树上的花都还不识相地绽放着。分明那时,莫子阑早已与傅清心中的继任者相去甚远。 而莫子阑那株,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百年之内几乎没怎么长大。却又在人不经意时抽长一分,告诉人,它还没有死呀,它还有一点点稀薄的希望。 傅清被关入魔域后,便没见过那两株灵植,也不知道莫子阑在那以后,有没有实现他多年的执念。 寒潭边草木枯黄,傅清盯着,恍惚间想,莫子阑当年在种下那株灵植时,究竟想了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丢丢的萎靡不振 刚才讲座上想向作协的老师提问,没抢过旁边的男生,好难得的机会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