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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浑身上下一丝不苟,偏偏剑上少了个剑坠——” 青烟挂在傅清腰间,剑柄上缠着一圈纤细红绳,却没有与之相配的剑坠。 话音还未落,傅清的脸色便刷然白了。 他前世正是因为剑坠平安佩碎在莫子阑手中,才不得不任他宰割,连两个师兄都无法将他救出囹圄。 傅清幼时被魔物拐走,种下了傀儡咒。若非被玉韶子救下收为徒弟,傅清恐怕早已成了一具行尸走rou。那咒由那魔物本源控制,可魔物已被修士们杀死,此咒再无解法。于是玉韶子取了至纯至净的寒玉,配合寒川境的极品灵髓,将咒印强行镇压。 除了师徒四人,其余人只知傅清寒气入体,视力常常微弱,却不知其中与傀儡印的渊源。 就连莫子阑阴差阳错取得了控制傅清的能力,也不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他在夺天天劫之中,当着傅清的面砸碎了他曾送给自己的平安佩。 两人的关系彻底崩盘,或许就是从那块剑坠开始。 傅清眼中闪出一抹阴翳。 青烟微颤。若非面前的人是傅清情同手足的师兄,恐怕此时已成了他的剑靶子。 秦乐风伸在半空的手有些尴尬。 他讪讪道:“真丢了?” 傅清走了神,凛然气势也未曾收,就着这样骇人的威压,朝着秦乐风点了点头。 秦乐风没被他吓到,反而给气乐了:“你就这么把命根子给丢了?” 傅清:“……” 这一问倒是将他的思绪拽回了现实。 他小声道:“什么命根子……没那么严重。” 仿佛在安慰他自己。 纤长的手指却忍不住捏住那根纤长的红线,将它捻了两下。 “等你被魔族控制大开杀戒的时候,看你后悔成什么样。” 秦乐风语气中不无抱怨,眉宇间却没几分尖锐。 他收了折扇,从须弥戒中摸出三生镜,递在傅清身前。 能窥探人记忆的三生镜,驱动须得极庞大的精神力,在秦乐风手中如臂指使。 尊域归一宗的那三师兄弟,最大的一把剑劈山开海,修了无情道威压更甚,横眉一竖吓死过低阶魔物;第二大的精神力惊艳,又通话术,各宗没人想与他为敌。最小的傅清也修剑,大师兄是冰山,他更像层薄雪。乍看着无害,真不管不顾起来,一个宗门都不够他砍的。 方才秦乐风点出剑坠丢失时,傅清身上的气势便像要砍人一样。 他打小就如此。自己犯了错,心虚的时候还要先把别人唬住,才肯躲起来偷偷委屈。活像刚发现自己犯了错,想要装凶吓走别人然后自己委屈的小孩子。 三生镜面泛着润泽的光,傅清身上气势尽消,顺从地划破手指。 鲜红的血滴顺着指尖滴下,刚接触镜面就陡然消失,像是融进去了一般。 哀求的莫子阑,叽叽喳喳的雪宗弟子,属于傅清的那场雪……方才发生过的场景,一幕幕地倒着出现在两人面前。 秦乐风:“我得看看,是什么风情绝艳的魔物,把师尊给你的保命之物都勾了过去。” 傅清:“胡说。” 他面色仍是不好。 清冷的声音有一丝犹疑:“师兄,除了平安以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压制我体内的诅咒吗?” “平安”是他剑坠的名字。 秦乐风看了他一眼。 而后慢慢道:“若是有,当初师尊就不会用这种方法了。” 他这一眼就好像已经看出来了什么一样。 傅清忍不住将视线从画面上移开,看了回去。 依稀能够看见秦乐风对他笑了笑,带着明显的安抚之意。 “我还有些话想问,不过还是先找到平安——” “傅清,你给我出来!” 秦乐风的话说到一半,与外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交杂在一起。后者竟还占了上风。 傅清朝着外面抬眸,听见秦乐风道:“雪宗小少主萧由有个jiejie,对他溺爱有加。这气势汹汹应当是来寻仇的。你若嫌麻烦,我代你应付。” “不必了,我自己去会会她。师兄继续。” 傅清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秦乐风驱动三生镜需太多精力,中途打断更是伤身,外面那人须得快些解决。 那女子的位置离他有些远,傅清花了点时间才找到。 一路上也遇到些人,他们却仿佛对刚才那声呼唤置若罔闻。 傅清于是生出点警惕。 找到那女子时,她却非怒发冲冠地等着与傅清计较,而是伏倒在地,痛苦低吟。 她跪向的人,身形很矮,甚至不到傅清腰线。 却凌冽的如同见血封喉的尖刀。 正是那个在傅清面前小心到卑微的莫子阑。 作者有话要说: 莫子阑:……艹 傅清:……(缓缓打出一个感叹号) 子阑的本性逐渐压制不住.jpg 下章大家别被他吓到orz ☆、重生(四) “莫子阑。” 傅清视线扫过两人,气势一凛:“你在这里做什么?” 跪倒在地的女子,忽然抬起头来,朝着傅清目眦尽裂地喊:“他要杀我,你睁眼看看你身边是个什么东——” 话说了一半,像是被什么死死扼住了咽喉,她再也吐不出一句话。 柔软的身躯被无形存在的力量签吊着,痛苦爬满了面庞。狰狞的面目,模糊地传进傅清眼中。神识之中,女子身上一团无形态的黑气被更浓重的黑挤压包裹着,震颤不已。 他微微垂眸,望向莫子阑:“如果你不想翻脸,我想我可以要个解释。” 可莫子阑像是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了,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眉睫颤抖着。 最后只是喃喃地问:“我不是魔物……” 傅清实在有些头痛。 莫子阑是不是魔物傅清最清楚。 就算这女子不在莫子阑掌控之下,他说出自己与魔物的谎,也会让傅清警惕起来。 傅清几乎能听到自己不安的心跳声。莫子阑原本应该在百年后才觉醒的血脉,这时就露了端倪,实在无稽。 他无法接话的沉默,落在莫子阑眼中,便是一种无声的抵抗。 傅清还未张口,便见被束缚的女子,脖颈像是被无形的手撕扯着一般不断伸长,以一个诡异的方式,活生生扯断了自己的脖颈。 贫弱的少年轻挥了下手臂,没了气的尸体就软趴趴地倒塌在地。傅清心中一跳。 原是因为很快便要分离,就疏于管教莫子阑。但此时怒火上来,也管不得什么亲疏了。傅清抬手将青烟剑鞘从腰间扯掉,瓷白的手稳稳握住剑鞘,便要往莫子阑身上击去。他出手仍旧很有分寸,眉宇间的怒意也只让那张脸更加活色生香。寒冰蕴火,较之平时还要多几分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