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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励精图治,内行改 革,外服邻国,兴修水利,劝课农桑,总算给隐国提供了一个不错的内部和外部环境。随着百姓富足,国力增强,各国对隐国也越来越重视,国家间有什么大事要商议,主办国发出的邀请函中,也终于有了隐国的名字。 眼下,舒云慈的手里就有一封荥国送来的邀请函。荥国位于大陆中间地带,西边与琉国接壤,这样算下来,其实与隐国也仅仅隔了一个琉国而已,并不算远。 荥国皇帝简明友是个好做和事佬的人。地处北方的庆国与琉国因为边境问题有些摩擦,大概是都想拉拢荥国给自己帮忙。简明友并不想掺和这件事,于是借着荥国发现了一块硕大的无瑕翡翠的机会,邀请两国皇帝过来做客,顺便说和说和。 简明友觉得只邀请两国皇帝有些意图过于明显,所以周边这些国家的皇帝都邀请了,大家聚聚也热闹。 “你会去吗?”江封悯问。 舒云慈想了想,“去看看吧,隐国不能只靠战争过日子。去看看这些国君都是什么人,将来遇到纷争时我心里也有数。”身为一国之君,就是要为了百姓谋福祉。舒云慈知道自己脾气不好,她无所谓,但是隐国不能跟着她落下个好勇斗狠的名声。 肩上担负着一个国家时,即便嚣张如她,骄傲如她,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和让步。有那么一瞬间,她对于这个皇位产生了厌烦。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江封悯见她陷入沉思,顺手抽走了她手中的书信放到一旁,另一只手捞过鱼丸塞到她怀里。 鱼丸一脸懵地趴到舒云慈怀里,伸出小爪子抓抓舒云慈明黄色的龙袍,“喵……” 舒云慈低头抓住鱼丸的后颈,将它提了起来和自己对视,“你要是敢抓坏朕的龙袍,朕就炖了你。” 鱼丸原本挥舞着的小爪子立刻放下,老老实实地垂着。 舒云慈还是很喜欢这只小黑猫的,不过她有一种感觉,这猫被自己养得越来越傻,初见时的那股子灵气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她将鱼丸重新放到自己的腿上,伸手撸毛。“不急,聚会是下个月的事,总要等盛辞回来的。如今给个答复就行了。” 鱼丸不知道是听懂了她的话,还是感受她的身上的气场,总之收起爪子,躺在舒云慈的腿上舔毛。 提到盛辞,江封悯想起来大牢里还关着一位皇亲国戚呢。这段时间因为秦阳王下狱的事,无数人上书求情,光是宗室就来了好几位舒云慈爷爷辈的王爷,一个个风烛残年的,江封悯觉得这几位老爷子说着话随时都能过去。 舒云慈已经明言秦阳王派来刺客行刺,是谋逆的罪过,这几位老爷子还是以亲情血缘为由,希望舒云慈能够尽早放人。 舒云慈岂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几位老爷子第二次再来游说的时候她就借故不见了。找了几个会说话的宫女,陪着这些老王爷们巴巴聊了一天,到最后王爷们都坐不住了才离开。 过段时间他们再来,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了。几位老爷子怎么也想不到舒云慈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一怒之下就去尚德宫找到远明帝告状去了。 远明帝才能有限,却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这么多年的皇帝也不是白当的。他好生和几位老王爷说明了道理,却发现这几人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这就是刻意为难远明帝了。 远明帝也不含糊,学自家女儿,此后就一直躲着这几位,还偷偷送信去皇宫。舒云慈派人过来将几位老王爷接走,交给家人照看。 朝中凡是关于此事上书的,她一律留中不发。这种情况自然引起朝臣的不满,直到有一天,舒云慈在朝堂上宣布秦阳王罪状七条,包括谋逆,私吞田产,纵子行凶等等,条条都是大罪。 第69章 成业教目的 秦阳王被定罪的消息传到秦阳, 盛辞坐在铺了毛毯的椅子上,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笔墨,她在写要给舒云慈的回信。 早在舒云慈公布秦阳王罪行之前,就派人送了一封信给她, 询问她这里的情况。当时她因为吹了风病倒了,血蚕带她草草回了一封信,如今她好了一点, 这回信还是要再写一封说明情况的。 这段时间她的收获很大。首先是那个叫做束蕊的姑娘,血蚕的心思细腻, 在束蕊养伤期间不动声色地进行了几次试探, 终于试探出束蕊是会武功的,那么她的存在就很有问题了。而且她出现在岳盈汐面前的时机太巧, 很难不让人怀疑。 岳盈汐对于束蕊十分上心, 每天喂药喂饭都不假手于人。花漪红却已经好几天没了踪影。她本来就不是朝廷的人, 只要确定是友非敌, 盛辞当然也不会管她。 束蕊的伤好得很快,几天之后就能说话了。她说那日她和凤仪楼里的几个姑娘被人抓进秦阳王府,几个护卫打扮的人将她带进一个房间, 要行无礼。她拼命挣扎,大概是闹得声音太大,被其中一个人用绳子勒住脖子背过气了,至于后来的事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当岳盈汐将这番话告诉盛辞的时候,盛辞不置可否,只是问道:“岳姑娘, 这是你给我讲的故事,还是你最终的问案口供。” 岳盈汐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四小姐……” “其实你心中有判断对不对?你精通刑狱审案,一个连血蚕都会发现破绽的人,你不可能看不出问题。” 岳盈汐是经常犯二,但是术业有专攻,一个人想在她面前编故事,实在太难了。 “四小姐,我不是有意隐瞒。束蕊她……确实在骗人。”岳盈汐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身为刑狱人员,不感情用事是最基础的一点。 有一点让盛辞十分好奇,“岳姑娘,为什么你对束蕊十分特别呢?” “这个……”岳盈汐挠头。“我小时候遇到过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她那时候就会弹琵琶,虽然弹得不是很好。我们相处了一年左右,后来她和家人一起搬走了,我再也没有看见过她。她的名字就叫冯束蕊。尽管这个束蕊不是她,但是我总会想到她。” 盛辞一听这话,神情立刻严肃起来。“所以你认为这是巧合?” “难道不是?” 盛辞不说话了,她的脑子在飞速地运转。是什么样的目的会让对方针对岳盈汐来设计一个女子呢?是为了岳盈汐还是为了她?又或者,是为了陛下? 血蚕端着药碗进来就看见盛辞在沉思,她不悦的目光望向了岳盈汐,岳盈汐急忙摆手,示意和自己没关系。 “你该喝药了。” 盛辞接过药碗一口气喝了,看得岳盈汐都觉得嘴里苦苦的。盛辞放下空了的药碗,血蚕伸手轻轻划过她的嘴角,将残留的一点药汁擦净。 岳盈汐看得心惊胆战,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