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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蚕的肩,“血蚕,我可以当这番话你从来没说过。你要想好了,我能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也许并没有你想的长久。” 这话就等于是接受了。血蚕心中没有激动,只有温暖。她不是江封悯那么没谱的人。盛辞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她很早就清楚。一直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一是因为盛辞的身体,二是因为盛辞太忙。血蚕不想因为情感的事耽误政事。如今盛辞在家养病,朝政有人代理,她觉得这是自己表白的最好机会。 “四小姐 ,你要相信我,你能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会比你想的要长。”血蚕自信地笑了。 盛辞才不在这上面和她计较,她刚要坐起就被血蚕压倒在床上。 “喂!”盛辞不满。自己好歹也是一国丞相,这丫头是要造反吗? 血蚕的唇印上了盛辞的唇,轻轻的碰触就让两个人的心跳如擂鼓。相比于宫中那两个没羞没臊的人,这两人真是纯情到不行。 琉国先期赔付的军费和赔款一运到隐国,舒云慈就全数拿来进行各地的改革和基础设施的修建。战争打赢了,正是隐国上下最群情激奋的时候,百姓建设国家的热情非常高涨,银钱一到位,都不需要动员,隐国上下都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 民心所向,这是每一个天子都愿意看到的事情。舒云慈对此自然十分满意。不过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既然民间的形势这么好,她的目光就瞄准了朝臣。 这些朝臣,大多是跟着远明帝的旧臣。远明帝信奉无为而治,所以这些朝臣大都干劲不足。若说都是尸位素餐倒也不尽然,但是做事拖拖拉拉总是有的。很多都是世家大族,要动他们多半会伤了朝廷根本,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朝廷上下一片暮气沉沉的样子。 舒云慈先是密会了世家大族陈家的家主,要求陈家和自己演一出戏。陈家能在隐国屹立多年不倒,家主自然是个明白人。君臣在朝堂上一唱一和,一个礼部尚书就被革了职。这一下杀鸡儆猴的效果还不错,大臣们上朝的时候多少积极了一些,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舒云慈却不满意。她下手就和她的出剑一样,一向稳准狠,六部尚书竟然都被她革职查办。重新选上来的新任尚书一个个都是小心翼翼。 “武卿,你是盛丞相保举的人。这段时间也做的不错。朕将六部尚书革职,新上来的人大多没有经验,这些事还要劳烦你多加督促。若是六部有什么配合不好的地方,你要从中协调。”舒云慈折腾出一个烂摊子后,将这个烂摊子一股脑地丢给了武尚杰。 武尚杰对此也只有苦笑。他明白这是皇帝特意考验自己。他并不是皇帝唯一的选择,真正的丞相还在呢,如果自己这次不能让皇帝满意,盛辞就会再度出山。机会皇帝已经给他了,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微臣遵旨。” 舒云慈回到熙华殿,就见满地的落叶。片片都有缺损,一看就是被利刃割过的。她迈步进了书房,江封悯正在帮她研墨。 “你的剑法进步得倒是快。”舒云慈再骄傲,也要承认江封悯在武学上的天赋。 自从江封悯得了清漪剑,回来后就开始钻研剑法。舒云慈送她几套剑法,她学了之后竟然都练得似模似样。 “这套秋霜剑法确实厉害,你看那些落叶。”江封悯也很兴奋。 “所以我这段时间就只能看着那些光秃秃的树了?”舒云慈语气不善。 江封悯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急忙将手中的砚台向前推了推,“云慈,你看,我这不是给你研墨了嘛,就算作将功补过好不好?不气不气哈。” 舒云慈当然不会因为一些树叶真的对江封悯生气,做做样子而已,让她以后练剑去偏僻的宫殿里去。 “你是用枪的,难道今后还要多带一把剑?”那不是很累赘? 江封悯笑眯眯,“清漪剑我要留着,以后送给我徒弟。” “徒弟?”舒云慈觉得有趣。“你若收徒,难道不该传旋翎枪?” 江封悯摇摇头。“旋翎枪杀气太重,还是算了。” 舒云慈突然出手,将江封悯拉到自己面前,“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江封悯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舒云慈的意思。几次打仗自己已经满身杀戮,现在三国都在流传着“罗刹将军”的传闻,更有甚者,说她吃人rou,喝人血,是个蓝脸黄发的妖怪。 “呜呜呜,云慈你真好。”江封悯一头扎进舒云慈怀里,感激涕零状。 舒云慈明知道她是在借机会吃豆腐,却也没有推开她。“因为我是同你一样的人。你满手鲜血,满身杀戮,而我,心在地狱,早已成魔。” 江封悯抬起头,“那样很好。成佛成魔,我都陪着你。” 舒云慈笑得温柔,伸手圈住江封悯的脖子,“封悯,就算是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的。”她的眼眸明亮如星,“你这辈子只能留在我身边。” “当然,就算我死了,变成鬼都会守在你身边的。”江封悯被舒云慈近在耳边的温柔声音迷得晕晕乎乎的。 “你说什么?”舒云慈危险地眯起眼睛。 “错了。我一定会好好活着,陪你终老。”江封悯的聪明才智大概都用在和舒云慈耍嘴皮子上了。 舒云慈捏着她的脸颊,“封悯……”她后面的话已经到了嘴边,突然别扭地咽了回去。 “哎,你说啊。”江封悯还在傻愣愣地等着呢。 “没什么。”舒云慈推开她,“我要批奏章了。” 江封悯抱着人不撒手,“云慈,不带你这样的,吊胃口啊。” 舒云慈叹了口气,“你要好好活着,因为……我需要你的陪伴。” 这个怀抱让自己安心。这世上有无数人愿意和她长相厮守,愿意陪她登临天下,而她只想要这个人罢了。 时间进入九月,江封悯的生日快到了。舒云慈依旧忙碌,这事却记得。丝瓶当然也记得,挑了个江封悯不在的时候问舒云慈:“陛下,江将军的生辰快到了,要准备什么礼物,还是需要一个庆典?” 舒云慈摇头,“礼物庆典都不需要。她想要什么朕知道,你安排一下,那天朕要陪她出去。朕记得城外兰疏湖边还有个皇家别院,你派人出去打扫一下,那天别院里不许留人。” 话说到这里,丝瓶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她忍着笑,“陛下真是宠着将军。” “应该的,朕的女人自然要宠的。”舒云慈理所当然地说。 这种事就算舒云慈不说,丝瓶不说,安排人做事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江封悯别的时候脑子不灵光,这种事精明着呢。她明白舒云慈一定是为了自己的生辰安排了节目,只是具体是什么,她没有细查。都查清楚了岂不是没有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