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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灵索。 沈弃的目的达到,轻松放开了捆灵索, 并不执着。 陆折予的剑尖在林寒见两腕间擦过, 带来一阵尖锐的寒意, 哪怕很快撤离也留下了不可忽视的冰冷触感。 林寒见微弱地抖了一下,下一刻便被陆折予抱入怀中。 “没事了。” 陆折予的声音比平日更低沉,冷淡的意味更重,绝对说不上是心情好。 他抱住了林寒见,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 十数个暗卫落在沈弃和陆折予之间。 摆明了沈弃不是为了要亲自和陆折予正面对决,是带了充足人手过来给陆折予找不痛快的。 正因此,沈弃并未恋战,打过一场,寻着空档就跑了。 陆家护卫与家仆在门外清理候命,不敢随意进屋来。 管家请示陆折予。 陆折予面无表情,辨不出情绪:“暂时不必过来。” 陆折予关上了门,屋内只剩林寒见和他两人。 屋内光线陡然暗下来。 林寒见有些许不安:“师兄,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陆折予不带多少情绪地重复了这句话,他站在背光处,被光线切割出脸部与肩颈的轮廓,看不清脸上的具体神色,林寒见无法借此分辨出他的情绪变化,“被沈弃用捆灵索困住,应当是我问你怎么了?” 林寒见不确定他问的是哪个,便道:“交手过程中出现了一点失误,才被捆灵索绑住了。” 陆折予怔了怔:“我不是说那个……” 他住了嘴,转而道:“我看过了,你并没有受伤,捆灵索是上品灵器,也没有在你手上留下淤痕。” 所以,难道反问那句话的时候,陆折予的“怎么了”,是说她有没有受伤的意思? 林寒见的那份不安随之消除了。 她在圆桌边落座,做出待客应有的姿态:“要喝茶吗?” 陆折予沉默地坐下。 茶水倒入杯中,维持在半满的状态。 陆折予才开口:“护卫你的人数会增加,我也会暂时住到你隔壁的院子。今天是意外,让你受到惊吓了,抱歉。” 中规中矩的应有礼仪,对被外人闯入的客人表示歉意。 看上去,陆折予好像没受到影响。 他应该是没有听到太多,不能做出过分的联想,沈弃最后的那句话也就发挥不了应有的强烈作用。 林寒见捧着茶杯,回应道:“有劳了。” “这是我该做的。” 陆折予道。 说完这句,两人陷入了沉默。 林寒见难得有被捉|jian的实感,被陆折予看到那副场面是事实,不用言语就能联想出情人会面的一出大戏,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至于陆折予—— 他其实听到了。 在亲眼看见沈弃拥抱了林寒见、林寒见触摸沈弃的面具前,沈弃说出的那番话,邀请林寒见在婚礼后与自己暗度陈仓,包括沈弃断言不久前林寒见还不曾喜爱他的言论。 陆折予何尝不知道这点。 其他的事情就算了,唯独喜爱另一人的心情与表现,他只要看看自己就能知道会有什么不同。林寒见是再如何冷静的性子,大约总会表现不同,他感受到的却越来越微弱。 可能是他日渐贪心,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陆折予转了转茶杯,杯底在桌面旋出细微的声响,陆折予道:“你答应同我成亲时,我很高兴。” 林寒见看向他。 “我会尽心去理解你。” 陆折予平稳地述说着,“无妄的揣测我会全部消除,努力跟上你的行动和思维,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教我这些,我都会认真学好。” “与之相应的,我会满足你所有的需求,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为你寻来,你喜好的事物都会得到实现。” 所以,不要去找别人。 陆折予拿出了冥雪玉,郑重其事地道:“我诚心想要求娶你,期盼同你相守一生。” 哪怕之前有过多少荒唐的事都一笔勾销,从你答应我的那刻,从今往后只有我和你两人。 我永远会无条件的信任你,不被外人的行为所扰,只听你说的话。 “……” 林寒见的目光定在冥雪玉上,而后,缓缓地移向陆折予的脸。 片刻后,她接下了冥雪玉:“好。” - 陆家久未有此等喜事,又是大公子的婚事,不论前情如何,举办不得马虎,阵仗足够浩大。 光是礼服林寒见就试了三套,还不是现成礼服,而是连夜赶出来的手工现制。 点缀的各类宝石搭眼过去便让人眼花缭乱,珍稀材料更是价值不菲,例如冰蚕丝、鸿羽金线等,全是有市无价的上品。为了一场婚事齐齐上阵,生怕新娘不能足够的夺人眼球。 当试到第四件时,才是林寒见的真正嫁衣。 比前面几件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个游戏的世界观中,婚礼严格来说是举办三天,第一天是正式结婚,和普遍认知没什么不同。剩下两天新娘与新郎仍需要穿着全新的红色礼服,却不是嫁衣,意为“延续永好”,在外则继续摆着宴席,供所有献上祝福的人享用。 一般人家有时支撑不起三天婚宴的费用,会加以简化,保住基础所需的两位新人三天所穿的嫁衣和礼服就是。 林寒见多出来的那一套是作备用。 这备用礼服也讲究不能太多,一件便好。 林寒见一边试衣服一边听侍从们说着吉祥话和婚仪的各种注意事项,昏昏欲睡又略感头大。 “姑娘?” 替林寒见整理好裙摆的侍女彩依柔声唤她,轻声细语地问,“姑娘可是累了?” 林寒见的手正搭在太阳xue上,半阖着眼:“还好。” 彩依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连忙行礼:“大公子。” 林寒见一怔,正要回头,带着温度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手背,替她力道适中地揉起了xue位,声音近在耳畔:“我听侍女说,你近日都没怎么进食,是不合胃口还是心情不佳?” 彩依惊诧地望了陆折予一眼,又匆匆收回视线,生怕被发现了自己的无礼之举——这种语气竟然会是从大公子的嘴中说出,实在、实在是…… 另一位侍女冬蕊比彩依镇定些,在林寒见好似没能听进去陆折予问话而未做明确回答时,及时出声:“大公子,姑娘刚试了婚服,想来折腾得有些乏了。” 陆折予一看,林寒见脸色确实不大好,氤氲着朦胧睡意,便道:“我送你去休息。” 这本就是姑娘房里,不过是隔着几道屏风划开了面积颇大的屋子,但要去休息哪里还用得上是“送”呢? 能在陆家内宅做侍女都不简单,几位侍女悄无声息地行了礼,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