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捆绑,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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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李令洲同杨婉箬用膳时,杨婉箬突然到:“怎么不见夏蝉,这丫头去哪儿偷懒了?” 李令洲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很快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回少夫人,夏蝉不知怎的突然身子不适,奴婢就让她回去休息了。”春花道。 “严重吗?可请了府医。” “夏蝉只说睡一觉便好,不让请医。” “无大碍便好,若是真生了病,你只管去请府医来给她医治。” “是,奴婢记下了。” 李令洲看着她们主仆问答,慢条斯理的吃饭,待杨婉箬问完后才道:“食不言。” 杨婉箬撇了李令洲一眼,继续吃饭。 吃过饭,两人歪在榻上消食,然后杨婉箬进屋午睡,李令洲又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杨婉箬醒来后,一眼便看到了夏蝉,夏蝉伺候杨婉箬净面,见她脸色还有写苍白,连忙问她可好些了。 夏蝉俏皮的禀道:“奴婢只是小月子来了,少夫人不必担心。” 杨婉箬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晚膳时,李令洲只略撇了夏蝉一眼便开始吃饭。 宵禁时分,李令洲歪在踏上看书,杨婉箬在对镜卸妆,那耳坠不知怎的缠到了一缕秀发,杨婉箬连忙去解秀发,不慎扯到了头皮,疼得啊了一声。 李令洲立马放下书,走过去凑近仔细的帮她解开了,然后捏着耳坠道:“这都能缠上,真笨。” “夫君又不带耳坠,怎么能明白这耳坠缠发的烦恼。”杨婉箬取下另外一只耳坠,突发奇想的拿到李令洲右耳垂对镜比划了一下,惊叹的笑道:“真好看。” 李令洲从镜子里看自己的耳朵道:“确实挺好看的。” “夫君也穿个耳洞吧,这样就能戴这耳坠了。”杨婉箬期待的道。 “哪有男子穿耳洞的。”李令洲不赞同道。 “又没有律文规定男子不能穿耳洞。”杨婉箬不服气的道,然后楚楚可怜的把下巴搁在李令洲肩上,伸手轻摇着他的袖口道:“夫君,穿一个嘛~” 李令洲看着杨婉箬少有的娇媚,叹了口气,宠溺又无奈的道:“依你一回。” 杨婉箬高兴的亲了亲李令洲的嘴角,连忙吩咐春花准备穿耳用的工具。 李令洲没有见过人穿耳洞的场景,他见女子们都带耳饰,还以为穿耳洞是很简单的,直到春花拿着那个装着针刑的盒子奉给杨婉箬后,才惊了一下,打鼓的问道:“这耳洞要如何穿?” 杨婉箬坏坏的笑着拿出一个比较细小的铜针,在李令洲的右耳垂前后轻轻扎了一下道:“当然是用铜针从这里扎到这里,把整个耳垂前后贯穿住啊。” 李令洲被铜针冰凉的触感激得心头一颤,他已经能想到穿耳洞的惨痛了,慌忙的偏头躲开道:“我不要穿了。” 杨婉箬故作惊愕失望的道:“夫君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出尔反尔。” 李令洲张了下嘴,无法反驳,看着杨婉箬眼里的失望越来越大,拽了下袍子,皱眉咬牙道:“算了,穿吧。” 杨婉箬转过头对着春花露出得逞的笑容。 春花也弯了一下嘴角,又给铜针进行了酒消火炙后递给杨婉箬。 杨婉箬仔细端详了李令洲的右耳垂一番,李令洲紧张得后背挺直,双手紧紧拽着衣袍,连呼吸都是轻的,杨婉箬用眉黛在耳垂上点了一下,确定好耳洞位置,这才一手轻轻捏住李令洲的右耳垂,一手接过铜针,照着眉黛点扎了下去。 嘶~疼~ 李令洲打了个颤,偏头躲开,那铜针落了空,耳垂上冒出点血珠。 “疼~娘子,我不要扎了。”李令洲捂着耳钉,痛苦的起身走到踏上坐着皱眉道。 “夏蝉,按住。”杨婉箬道。 杨婉箬二话不说,直接跑过去把李令洲扑倒,然后用双臂抱在了怀里道:“夏蝉,按住郎君。”夏蝉立刻趁机双手按住李令洲的肩膀,令他无法起身。 李令洲害怕杨婉箬摔倒,不敢用力挣扎,连连求饶道:“娘子,饶了我,真的疼,我忍不住会挡的。” 杨婉箬亲了下李令洲的已经湿润的眼睛道:“秋月,拿绳子来 。” 李令洲闻言睫毛一颤,泪珠子直接滑落下来,求道:“娘子,不要。” 秋月拿了绳子过来。 “把郎君的手绑起来。”杨婉箬道 秋月正准备去抓李令洲的手,夏蝉却先她一步将李令洲的双手交叠起来紧紧握住道:“我按住郎君,你快绑。” 李令洲眼眸闪了一下,他知道夏蝉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我要处置一个丫头莫非还要找理由不成?李令洲心里嗤笑。 秋月很快便绑好了。 这下李令洲可真成了躺在踏上的鱼rou了,杨婉箬拿着铜针扎了好几回都只扎进去一点点,疼得李令洲又哭又求,最后泪眼朦胧的道:“娘子,你到底会不会穿啊?” 杨婉箬看着李令洲冒着血珠的耳垂有些心虚的道:“我好像不太会。” 李令洲闻言气得发抖道:“那你还非逼着我穿。” 杨婉箬为难的道:“我以为是像针刑那般只扎一下即可,哪知耳垂柔软,又有弹性 ,针尖稍微用力,耳垂就会变形,需得有经验丰富的人才行,否则根本就扎不进去嘛。” “……”李令洲呡着嘴,感情自己白遭罪了。 “少夫人,奴婢帮人穿过耳洞,让奴婢试试吧。”夏蝉主动请缨道。 “好啊。”杨婉箬侧过身,把铜针递给夏蝉道:“务必要保证一针穿过,不然耳洞会不直得的,那样就不好看了。” 夏蝉点头,接过铜针,凑道李令洲耳边。 李令洲在杨婉箬看不见的角度冷冷的看了夏蝉后闭上眼睛。 夏蝉捏着李令洲的右耳垂,清晰的看到道李令洲的眼皮颤了一下,心里啧了一下,暗道:“明明怕得要死都舍不得拂了大娘的意,郎君可是爱惨了少夫人啊,爱到不要任何其他女子碰他,爱到要为少夫人亲自铲除自己这种郎君认为的潜在危险。” 李令洲本以后夏蝉会借机报复,已经做好一次一成就踹她下去的准备了。 夏蝉屏息静气,快狠准,一针将耳垂贯穿。 啊! 李令洲痛的撕心大叫,仰头打挺。 夏蝉按住李令洲的肩膀,轻轻将铜针抽出后,吐了口气道:“郎君,少夫人,成了。” 李令洲大口喘息着,冷汗淋漓,眼泪直流,闻言,虚弱的放松身体,疼瘫在踏上。 “少夫人,郎君的耳洞刚刚贯穿,需得立马带上银环,不然伤口会很快闭合的。”夏蝉道。 杨婉箬连忙去梳妆台娶银环了。 夏蝉顿了一下,对李令洲道:“上银环不会很疼的,郎君放心。” 李令洲咬牙切齿的道:“死丫头。” “奴婢已经死过一次了,郎君也不欠奴婢了,不必内疚。”夏蝉只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一个奴婢而已,我才不会内疚。”李令洲嗤笑了一声才又道:“以后好好伺候少夫人,自有你的好处。” “是,郎君。”夏蝉道。 杨婉箬选中了一副银环,取了一只,戴在李令洲耳上,细细的欣赏了一番道:“好看。” 等夏蝉解开了绳子,杨婉箬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李令洲到镜子前对照,兴奋的问:“夫君,好看吗?好看吗?” 李令洲见镜子里自己鬓发湿透,眼眶红肿,脸上还挂着泪痕,衣衫凌乱,着实狼狈,只有耳垂那一模银色在烛光的映照下耀耀生辉,轻声道:“娘子喜爱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