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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关系,也不清楚渔蛇和雾枭达成了什么协议,而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结果当然是彻底销毁了。 所以当于翠得知孩子当年被招募到老蛇旗下干活时,她就把于简骂了一顿。不过或许她也理解于家人的脾性,骂完之后就由他了。 于简也明白如果他打电话给母亲,必然招徕一顿痛骂。但他已经不知道再打给谁了,他不认为还有谁会把谷沛当一回事。 ———————————————————————————————————————————— (63) “谷沛把自己玩进去了。”这是于翠听完孩子的叙述后,给出的结论,“我和你说过不要和谷沛这小子搞在一起,谷沛什么玩意,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于简吸了吸鼻子,听着于翠骂着。 “当时我说过不要参与箱子的事情,你一跟我说我就表态了,你干了什么,你说你干了什么。”于翠最喜欢翻这个旧账,毕竟她可是强烈要求过小简读完书就去海桑城,那可是他们的地盘,至少没有于家势力敢靠近。 于简捏了捏床铺的褶皱,不说话。 “你知不知道他们买了佣兵,谷沛以为他是什么东西,还他妈从人家眼皮底下偷资料。我告诉你他这可不是得罪于澈,是连你于净叔叔也得罪了。”于翠见过谷沛几次,这小子是有些滑,但要对付于澈和于净,不要说是谷沛,她于翠都不敢保证自己搞得定。 于简委屈极了,其实这事也怪不了他,毕竟他是阻止了,但谁知道还不等他把资料还回去,那边就动手了。 骂了好一会,于翠算是舒服了一些。她叹了一口气,想了想,总算把话拉回了正题——“谷沛被带走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于简回忆了一下,说让他有什么需要就去找黑石与黑浦,“但他们会帮我吗,他们……他们不就是老蛇和于澈叔叔的影子。” “他们当然不会帮!你以为他们是干什么的,你爸手下干什么的,他们就干什么,还让你去找黑石和黑浦,谷沛实在是不懂他想的个啥!……他以为——”于翠又提高了音量,可骂了几句,她忽然想起什么,赶紧追问,“他们在商莲还是广森?” 于简说我不确定,但谷沛说过好像黑浦叔叔也过商莲来了,“不过我都可以打电话的,我懂的他们的号码,就算黑浦叔叔回雾枭了,我也可以联系——” “不,他不可能回雾枭。”于翠说。 她算是听明白了。 黑浦的头罩被摘掉了,他眯起眼睛适应一下光线,很快便看清了到底谁在揍他。当然不是黑石,黑石不想干这些体力活。 他啐了一口唾沫,品尝着口腔里被砸出来的浓烈血腥味,咂咂嘴,哑笑开来,说咋地,累了,那歇会,给我拿根烟。 黑石从摸出烟盒,咬出一根帮他染上,而后塞到他的嘴边,再拖了一张椅子放在面前,自己坐下来。 黑浦活动活动脖子,顺便扫视周围的环境。还好,跟他想象的差不多。小厂房,加上黑石六个人,旁边有个摄像机,桌上有刑具。这逼地方根据他被送来的路程计算,大概已经在商莲的远郊。 他也喜欢把人带到这地方,关上几天,等到地上都铺了一层血污,那差不多该说的都坦白了。 不过既然黑石是血狼人,那这地方肯定——是了,黑浦看到了那个兽笼。 黑石说话了,“讲吧,什么计划,说得好听了,我们就不需要——” “我都告诉过你了,我只是要确定新东家不会卖我而已,”黑浦没有听完,便打断对方,“我没有计划。” 黑石笑起来,他说你我都懂这不是真话,“大家认识那么多年了,你何必——” “你打不过我,黑石。”还是没有听完,黑浦又打断了对方。 黑石沉默了,他静静地打量着黑浦。 ————————————————————————————————————————— (64) 黑石打了个响指,又有人把头罩给黑浦戴上了。烟掉在地上,黑石站起来用鞋尖踩灭。而他转过来看着摄像机,确定指示灯亮着。 黑浦说得没错,他打不过黑浦。不过那是在规则公平的情况下,而在他的地盘,他的主场,他没有输的理由。 最后一拳把黑浦连人带椅子翻在地上,而后又被扶起来,再摘掉头罩。黑浦的眼角都给砸裂了,肋骨估计也给棍子扫断了。 黑浦哈哈大笑,他说你之前也是这么对付老蛇雇佣的人吧,你可是没什么长进啊,你手指如何了。 黑浦的嘲笑是那么刺耳,不过也让黑石想起当年他如何把那个佣兵丢进拳场。对,黑石确实没有长进,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认为是错的,那老蛇无论如何游说都没有用。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黑浦被从椅子上解开了,而后两个人拽着他,打开了铁笼,把他丢了进去。他的双手被拴上了铁链,脖子也套上了项圈。绳索被彻底地割断了,但即便如此仍然限制着他的行动。 而后他的衣服被划开,露出了他的身躯。 棕色的皮肤下是深深浅浅新旧不一的伤疤,那是他保护于澈的每一条奖章。鼓胀的手臂上则是一条巨大的蟒蛇,那是于澈给他的肯定。 汗水和血渍填满了崎岖的疤痕,他走上前握住栏杆,他仍然没有收起笑容,他的眼神如血狼一般。他饥饿,愤怒,那熊然的恨意让他要喝到鲜血才能满足,要让他撕开对方的皮rou再看到根根的骸骨。 哪怕他的猎物在笼子外,而他在笼子里。 他说——“把摄像机挪近一些,让哥哥告诉你到底什么是血狼人。” “不,”黑石喷出的雾气越过栏杆,洒向黑浦,“你离开血狼太久,或许你已经不是狼国人了。” 一根烟烧到了烟屁股,黑石也把它丢了。而后脱掉了西装,脱掉了领带,脱掉了衬衣。 “有件事你说得不太正确,”黑石也裸露着上半身,缓步走上前,“我不会这么对待老蛇雇佣的人,毕竟能让我进兽笼的人不多了。” 他的身上洁净,平整,既没有什么伤疤,也没有丝毫的纹身。只有与黑浦如出一辙的肤色与漂亮的肌rou线条,证明着他们来源于同一个地方。 他走到刑具台旁边,拿过了两把弯刀。他让属下把摄像挪近之后,也走进了笼子里。 他给黑浦丢过去一把,而弯刀的皮套则被他们甩出笼子之外。 其实不止是黑浦,哪怕是他也一样。到了这一刻,他似乎才感觉自己是一个狼国人。对鲜血和战争的渴求在他的身体里燃烧,杀戮和取胜的欲/望在血管里沸腾。他们需要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