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洗脑or驯服

    虎杖悠仁最近的进步很快。

    在入学前还只是一个普通国中生，除了身体素质强了点，有着怪力，他对咒术并不了解，能有这样快的成长速度，已经足够令人吃惊。

    虎杖悠仁是主动要求特训的。

    五条昭答应了。

    别说五条悟，连伏黑惠都不怎么乐意看见五条昭对虎杖开小灶的行为。

    五条悟：“明明我才是老师……而且昭很懒哦。”

    听得五条昭当即给了他一锤，“我乐意。”

    虽然他当老师的时候确实懒，但是现在么，不是已经不同了吗。

    即使成了咒术师，曾经五条昭自我意识还是正常人，对自己拥有的力量好奇但并不热衷于使用它，毕竟当够了社畜，转生后成了咒术师，这个职业也还是工作，还是那种又累又麻烦很可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于是五条昭没有将自己的评级提上去。

    经过五条悟那么一说，如今五条昭不至于躲着他们，但总归还是不自在的。

    虎杖悠仁绝不肯承认这是私心。在训练中，他努力做到最好，想要得到表扬、或者一点奖励。每当看见五条昭靠近，虎杖总是会想起那晚发生的事。

    羞涩又紧张，还有微妙的心虚。

    带玉犬在一旁看着的伏黑惠侧头看了他一眼。

    现在虎杖悠仁已经能熟练使用黑闪了，不足之处在于，他在对战中却总是下意识收着力。以至于五条昭不耐烦等了又等，干脆主动发起攻击。

    青年体术一流，或许一开始因为太久没用而略生疏，但交手几次，战斗本能就被激发出来。见血是很正常的，然而每到这个时候，被压制着的少年呼吸变得粗重，而后试图反压。

    少年脸上表情变了，眼下裂出一双眼睛，邪肆又狂妄。招式大开大合，速度rou眼都难以捕捉，无数斩击接连而来。

    五条昭闪避的时间里，猛地侧身避开抓来的那只手。

    “哈哈哈……”

    比起先前的拘谨，如今这模样要多违和有多违和，五条昭叹气，脸色没什么变化。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每当和虎杖在一块的时候，两面宿傩总是出来刷存在感。要不是知道主导身体的还是虎杖，其他人早就升起如临大敌了。

    五条昭面不会对两面宿傩放水。

    虽然用的同一个身体，但是听着两面宿傩那声音就烦。这家伙莫名的像磕了药一样，明明打不赢还要招惹他。

    “轰——！”

    又废了一个训练场地。位于后山的位置闹得动静很大，到处坑坑洼洼的，白发散落耳畔，居高临下望着的眼中满是烦躁，额头薄汗渗出。

    他很不喜欢两面宿傩那看所有物的眼神。

    “就是这样……”两面宿傩被摁着脖子，眼眸危险地眯起，怪异而带着某种迫切，“打败我、或者，被我折断——”

    “让我看到你更美味的样子……”

    五条昭手指收紧，少年脸色因为窒息而涨红、发紫，然而他知道，两面宿傩不在乎这具身体，只要他稍稍松懈，就会被寻到空子反击。

    以至于五条昭只能坐在他身上，身体下沉，“闭嘴。”

    两面宿傩面色屹然不动，却故意挪了一下，五条昭立刻感觉到大腿根硌到了什么，又热又硬的。他一下子就黑了脸。

    “野兽都没你会发情。”

    手臂已经被划伤了好几道口子，血液流下来，滴落脸上，被两面宿傩伸出舌头舔掉。五条昭找准时机起身，在宿傩即将靠近时一脚踹开。

    “离我远点。”

    “真无情啊……”宿傩稳住了身体，摸了摸还残留痛感的脖颈，“这可是那小鬼的身体，我还以为你会怜香惜玉一点……？”

    五条悟就差给他呸一声。还好这辈子受到的教养让他不至于情绪上头这么干。

    伏黑惠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他对虎杖没什么意见，但发现一直发神经的宿傩，已经意识到对方也是一个情敌。连诅咒之王也要掺和进来。

    “喝点水。”伏黑惠递给他，又看了一眼恢复的虎杖，对方摸了摸自己破碎的衣服，正在问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借一件。

    伏黑惠：“你回宿舍换吧。”

    五条昭看着虎杖悠仁的背影，问伏黑惠，“刚开学那段时间，宿傩也这么冒泡得频繁？”

    “……不。”伏黑惠垂眸，轻声道，“他对你感兴趣。”

    伏黑惠看向他的监护人。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单独说过话了。大概是尴尬？或者其他情绪。被揭穿心思的伏黑惠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和他对视。

    明明说好要藏好的……但是为什么呢，伏黑惠想，为什么自己忍不了。

    正常来说，这样背德的感情，无论怎么想，都不可能被接受。

    但对于咒术师而言，不一定。

    毕竟咒术师都是疯子，还是那种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死亡的人，对于习惯性牺牲自己的伏黑惠做出了疯狂又大胆的举动。

    他要追求自己的监护人。

    “怎么不说话？”五条昭问。

    其实五条昭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背德的喜欢，从五条悟开始，他没想过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伏黑惠没有告白，却已经承认了。连狗卷棘都说想和他结婚。

    “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伏黑惠以前虽然话少，但不是在他面前沉默的性子。五条昭问他从什么时候起的话，连他自己也给不出准确的答案。

    不只是他，虎杖、狗卷和乙骨……一群dk还未成年，总让他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正常情况下，人是会有负罪感的。虽然他们什么都没做过，然而，曾经五条昭还能信誓旦旦说自己不会和男人搞基，也不会喜欢男人——

    那么现在，就充满不确定了。

    他的内心茫然，怀疑起自己的性取向。他真的不喜欢男人吗？他好像也不是很直……？

    毕竟五条昭没谈过，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喜欢过什么人。

    心事重重的五条昭没有注意到伏黑惠对他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敢太放肆的黑发少年盯了又盯那红润的唇瓣。

    等再变强一点吧……伏黑惠想。

    这几天已经见识到了五条昭的强大，不管怎么样，人的目光会下意识看向强者。变得强大了才有底气。

    .

    咒术师生涯很忙碌。

    别说五条悟，就连学生们都要接任务。五条昭听说毕业后当了咒术师又去做社畜的七海建人，最近辞了职。

    “打死我都不当社畜……”五条昭对七海建人的职业选择充满敬佩，“选择什么工作看个人，七海这是又要当回咒术师了？”

    电话那头七海建人应了一声，说灰原雄想出差回来后大家聚餐一次。

    五条昭听着，那边突然没声了。紧接着，像是什么庞然大物拍打的声音，混杂着破空声和陡然变了节奏的呼吸声。

    “七海？”他眉头微微皱起。

    另一边，七海建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从抽出咒具，颧骨处多了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痛感提醒他，眼前咒灵实力不一般。

    能在还未被察觉的情况下偷袭他，不仅隐匿能力强，也过分耐心，像盯上了猎物的猛兽。

    ……有智慧的咒灵。

    七海建人指腹抹了一下，心一沉。

    “我听到了呢。”他看见面前蓝发青年模样的咒灵走出来，身边环绕着巨大的rou蛆一样的咒灵，手里还提着个人，人形咒灵目光移到手机上，将“咒术师，你认识昭吧？刚好，可以让我跟他说几句话吗？”

    看清了对方手里捉着的人，七海建人眼瞳微缩。

    这下可不妙，咒灵居然也会向着人类提要求，而不是见到人的那一刻就带着杀意动手，还学会了威胁。

    “咒灵什么时候也进化到这个地步了。”

    大概是见七海建人没有动，蓝发咒灵又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人，那是个少年。

    “这确实是人质噢。”

    他的声音微妙的带着笑意，眼底又满是不耐烦：“这位先生，请问你是没听清我的意思吗？把手机给我。”

    “还是说，咒术师不管自己同伴的死活？”

    “哎呀呀，看来是我态度太温和了，你居然想直接动手？明明我不想浪费时间的……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哦，不然我就只能硬抢啦。”

    咒灵说：“毕竟我现在还是看在昭的面子上，跟你商量呢。”

    “……一派胡言。”

    七海建人不会轻易相信咒灵的话，无论是什么，都是为了迷惑目标、甚至恶意挑拨离间。七海建人想，哪怕那和五条昭有关。

    “七海。”

    他听见那边人在说：“把手机给他。”

    一条布满缝合线的手抬起，接住了抛过来的手机。

    “真人。”

    七海建人看到，五条昭喊出那个咒灵的名字，他抿了抿唇。面上不显，但心里已经在猜测，对方和这个咒灵是怎么回事。

    “午安～”真人声音顿时变得粘腻，完全没了威胁七海建人时的危险感，“我好想你……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好不好？”

    忽略掉真人的话，五条昭直言道：“你抓了人质，是要威胁我？”

    真人那些话不是对着七海建人说的，而是说给他听的。

    “怎么会——”真人否认，眼睛微微眯起，“还不是因为你不肯见我，就只能我主动让你来找我了呀。”

    “顺平还是那么单纯呢，得多练练提高警惕，教他不要轻易听信咒灵的话……”真人感慨般说着，目的不言而喻。

    五条昭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是故意的。”

    他听见真人的笑声，又道：“别动七海。”

    真人的笑停了。异瞳转动，眼珠子直勾勾打量着体格健壮的金发咒术师，不满地哼了声，勉强答应了。

    他看起来像是见到主人有了别的小猫的宠物一样，瞳孔放大又缩小，显得神经质，他咬了咬指甲，又听见五条昭说放了顺平。

    “这可不行。我说了，你得来找我。”

    真人低头看了一眼昏迷的顺平：“放心，只要你现在过来，顺平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你面前的。”

    他补充道：“我想见的只有你。记得，别带其他人来碍眼呢。”

    不能说真人学坏了，咒灵本来就性格恶劣。五条昭也算看清了对方意图，短短时间内，从对他好歹还算言听计从到现在威胁他只为了见他，很明显感觉到真人变得焦躁，也毫无长进。

    学会威胁他，但又更加神经质，还没认清现实。

    五感比普通人强的七海建人自然也听清了对话，知道咒灵的阴谋，是要人质交换五条昭的到来。

    他无法相信咒灵会守信，但以他的实力打不过真人。反倒身上多了好几处伤口，真人没有下死手。

    “你真的很烦。”有所顾忌的真人折断了七海的腿，“麻烦你安分一点，可以吗？”

    “咳！”七海建人吐了一口血，眼镜早已经碎掉了，棱角分明的立体五官上带着伤，带着混血感的英俊面庞苍白，“你跟他……咳，你们是什么关系？”

    七海建人并不是怀疑。他只是在意。

    然而他知道咒灵口中的话不可信，也就是想要拖延时间而已，抢回来的手机电话还没拨出去，就被真人踩断了手腕。

    手机屏幕出现裂痕，真人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放弃拿起来的想法。

    “反正他已经过来了……”

    真人克制了杀掉七海建人的想法，将这个咒术师让另一只咒灵用身体缠起来，防止对方逃跑。他将顺平拎起来，跳到高处，像一只猫一样蹲下来，等待着。

    五条昭来得很快。

    他的术式「镜像反转」开发后也具备了短距离瞬移的能力。但这需要载体，而且如果非紧急情况，他根本不想用。

    凭着之前顺手留下的坐标，缩短了大半路程，五条昭坐了出租车赶到真人说的地方。

    一身白的青年仿佛会发光，白发如雪，轻易就吸引了真人注意。

    五条昭一抬眼，发现了上方的真人，以及身后巨大咒灵卷着的七海建人。他眉头微皱，手中咒力汇聚，像一颗炮弹一样扔了过去。

    这种咒力带着个人的气息，但不像术式一样具有强大的杀伤力和特性，以真人的速度，很容易躲开。

    他一跃而下，扎了三股的长发扬起，又落下。

    一般咒术师都无法将咒力捏成形，只会在调动咒力时将其附着在咒具上，身体表层会自然被咒力覆盖，唯有发动术式时才会留下残秽。

    五条昭不一样。他甚至不需要做太过于复杂的手势，术式几乎是瞬发。

    对咒灵特攻50％伤害使得真人脸色瞬间变了，能感觉到体内明显的咒力被抽取，于咒灵而言，咒力就是负面情绪，是构成咒灵存在的本源，越强咒力也越多。

    反之，如果咒力容量少，实力会下降。咒力减少会让真人变弱，相当于蓝条减少。

    “你生气了？”真人说，忽略不适，非要靠近，“你就这么在意顺平、还有这个咒术师？”

    “我生气是因为你的话。我很不爽。”

    五条昭讨厌被人威胁，这个时候他的自我任性简直不讲道理。

    他刚要查看七海建人的情况，手腕就被拉住。

    真人嘴角平直，连笑容也挤不出来，眼神阴翳，几乎要将手腕折断的力道：“你的眼里就没有我吗，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说一直以来你都是骗我的？”

    说着，真人又软了语气，“别这么对我，也别用这么冷淡的目光看我……”

    真人拥着他，手臂环住他的腰和肩膀，既像一条被驯服的狗，也像阴暗得要嗜人的毒蛇，如人类般的呼吸温热，舌头顺着脖颈往上舔。真人在讨好他。

    像主人生气时，狗狗总会用舌头舔主人一样。

    真人还未摇尾乞怜，却早已被五条昭俘获。

    咒灵又怎么拒绝得了这个人的体温、这个人的一切呢，连呼吸都恨不得掠夺。然而五条昭推开他，又马上被真人抱紧。

    “松手。”

    真人假装听不见，哪怕被攻击，手臂也像被胶水黏住一样，就是不松手。

    “怎么样你才会接受我呢？我不再计较你的拒绝，也无视你的冷淡。不要紧，只要你还在我这里……我们像之前一样不好吗？”

    “不好。”五条昭说，“而且你很烦。粘人过头就令人讨厌了，如果你真的识相的话，应该乖一点滚开，不想被祓除，就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我会乖的……”

    真人脸颊贴着他脖颈，手臂越发用力，“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我唯一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类……”

    “那些人类哪里比得上我，不论是脸、&还是身材、实力，你想要什么样子我都能变给你看，我也会变得更强。”

    真人忘了自己术式对五条昭没用，除了术式，他就只能展开领域，像求偶的动物一样展现实力，将人留下来。可惜五条昭也有领域，真人领域还未完全展开，就被另一个都没显形的领域破了。

    五条昭与真人交手的过程中，踩断了他的手脚，将所有改造人都捏了个粉碎。

    然而咒灵毕竟是靠吸收人类负面情绪而变强的，真人像打不死的小强，又因为顾及七海建人和顺平，有意控制了范围。

    在分心的一瞬间，真人又粘了过来，有着术式再生rou体的他根本不怕肢体残缺，好几个分身包围了五条昭。

    青年手臂和腰间、大腿都被缠住了。衬衫扣子一颗颗崩掉，冰凉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身躯、脖颈，抬起他的下颚。

    “真人——”

    咒灵本体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颊，轻柔地擦去唇边的血渍，他说：“你说不喜欢男人，是真的不喜欢，还是不确定？”

    说这话的时候，真人分身们的手已经往里摸去，顺着敏感的腰间往下，胸膛两颗红樱被捻住，手掌覆盖手背，插入指缝，十指紧扣。

    白色之中陡然多了粉色，呼出的热气伴随着喘息，五条昭眼睫剧烈颤抖，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真人的动作。青年身体太过敏感，又尝过情爱的滋味，哪怕时隔许久，也仍然记得那样的滋味。

    这样的抚摸暧昧而情色，不同的男人、不同的火热，却都给予过无比强烈的刺激快感。

    加上真人的询问，既像是疑惑，也像是明知故问。

    要揭开最深的隐秘，将刻意逃避的一面挖出来，还问他：“这样呢？你也会感到厌恶吗？”

    真人盯着他的眼瞳，不肯放过一点变化。距离越来越近，彼此呼吸清晰可闻，心跳声如擂鼓。恍然眨眼的五条昭感觉大脑有点晕，被那么多只手扶着，支撑着才不至于滑下去。他的衣服已经差不多褪到腰间，要掉不掉，连皮带都快要解开。

    “别、真人……”蓝色眼睛里似有水雾闪过，他听着真人一言一语，只觉得某种不愿承认的情绪正在蔓延，然而，他预想中的反感之类的，却没有出现。

    咒灵与负面情绪相伴相生，真人更是挑动情绪的佼佼者。

    压低了的声线仿佛带着魔力，“被男人肆意对待，身体果然会感到兴奋吗？其实……你根本不讨厌吧？”

    “说什么不喜欢男人，明明也不讨厌我这么对你，为什么要骗自己呢？你看，你都硬了……我早该这么做的。”

    真人呢喃道，将手指间粘腻的丝线放在他眼前，给他看，“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亲爱的……你根本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那么在意，不管是被怎么对待。”

    “或是温柔，或是粗暴，被男人占有对你而言并非值得在意的事……换句话说，”真人声音慢慢带上笑意，一字一句，“你根本没有那么高的道德底线。”

    “闭嘴……”

    “本质上那么冷漠的人，怎么会在意被别人占有呢？你遵守规则不过是想让自己不那么显得异类，实际上，你不在乎，不管是男人、女人……”

    真人慢慢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与他面对面，近到快要贴上唇，在看不见的角度，嘴角笑容一点点扩大——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坦然一点呢？”

    “我……”也许是缺氧，太阳xue流下温热的血，五条昭没有挣脱开，他被真人近乎剖析的看透了，牙关紧咬了一下，想要推开他。

    不管怎么说，就算这样、就算……真人也没有资格如此揣测他的想法。

    “别推开我嘛——”真人撒娇似地将脑袋埋到他怀里，不老实的舌尖在rutou上绕着圈，带来一阵阵战栗感，真人叼住乳尖，声音含糊不清，“既然只享受快乐的话，为什么不试试我呢？”

    “我保证，会好好伺候你的。相信我，我绝对没有任何恶意，也不想伤害你，只想给你快乐，想玩什么我都乐意。”

    “我的身体、我的心都是你的……”

    咒灵看起来太可怜了，喘着粗气，脸颊绯红，就那么跪坐在地上，仰着头看他，像展示自己似的，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漂亮的上半身。像一个祈求爱怜的宠物，只为了取悦主人。

    任谁看了，都会对这具身体感兴趣。肌肤白皙，腹肌分明，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若是愿意，想要什么身材、什么体型都能满足。

    明明被弄得衣衫不整的是五条昭，然而罪魁祸首却表现得那么无害，仿佛任人蹂躏也毫无怨言。

    而真人确实没有对五条昭展现过恶意，努力收敛着，毫不保留地展示着对五条昭的喜爱、迫切，若是拒绝，可能会当场发疯。

    “我真的受不了了……”真人喘着气，眼尾已经湿了，“不要丢掉我，我会满足你的——”

    “唔……”五条昭忽然闷哼一声，真人的手隔着裤子摸到了他的下体，轻轻揉着，头颅凑近，张开牙齿咬住裤链，连阻止都来不及就被拉了下来。

    隔着内裤，湿热柔软的舌头舔弄着，那双颜色漂亮的异瞳却往上抬，小心翼翼觑着五条昭表情。

    五条昭并非不想挣扎，然而那些分身们压着他，也不老实地摸着他。而且……

    真的太奇怪了。

    五条昭从来没被人看得这么透彻，他一向惯于隐藏情绪，也几乎没什么能让他产生太多波动。就像真人说的那样——

    他实际上，也确实没有道德底线，没有原则。

    否则，被那么多男人上了，真计较要么不是杀了那些家伙，要么就是羞愤而死，他那么生气，也不过是这样不符合社会规则。

    正常男性不会喜欢男人。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是男还是女。说实话，这根本不重要。

    然而，这也不是他放任真人这么亵渎他的理由。

    五条昭挣脱开，将真人踹倒，踩着真人的胸口，弯下腰看着他。真人居然也不反抗，就这么看着他。

    “你脑子是坏了吗？”

    五条昭的脸因为情绪而变红，他咬着牙重新把裤链拉好：“在这种公共场合搞什么啊！”

    “这么说，不在这里就行了？”真人关注点捕捉得十分精确，五条昭一噎。

    “你看，你自己也不讨厌吧？为什么要违背潜意识呢？那才是真实的内里。”

    那些分身又凑上来，被五条昭术式抽干，湮灭在空气里。

    都说男人本性是下半身动物，五条昭自诩性欲冷淡，其实也不过是没人这么强行对他而已。就连感情方面，也因为没有人真的给予过这样的情感，以至于陌生到不知如何应对，当初第一反应是逃避。

    总的来说，就是经验太少。

    不然也不会被真人这么一弄，整个人割裂开，面上装得一副冷静模样，实则内里快要崩溃了。

    “你给我滚。”

    真人当然不会滚。他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周围，建筑物被破坏得严重。真人不在意，满心满眼都是五条昭，他试着靠近，没有被攻击。

    分身变成猫、变成狗，叫唤着蹭他，而真人则在五条昭试着把衣服穿好的时候，蹭着他后背，手臂悄无声息环紧了他。

    咒灵大多是狡猾的。

    它们会抓住一切机会，见缝插针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好多碍事的东西过来了……”真人低声说，暗示性地蹭了蹭，”我说到做到的，嗯？”

    循着五条昭咒力，或者说，他的气息过来的是其他咒灵。像苍蝇一样烦人，又无法彻底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