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禁止想象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2

分卷阅读112

    听得云里雾里,倒不是稀奇这公子爷这副作派,他轻易低头就不是赵孟成了,而是,“你什么时候有家属的啊?”这家属这么厉害,能叫你耳根子软,也是不容易。

    赵孟成:“嗯,如果我和您还是同僚的话,结婚一定给您寄请柬?”

    老周:“哦,合着不是同僚你就不打算请我了?”

    “嗯呐,不同僚,我也懒得巴结您了,怪累的!”赵某人大放厥词。周从森把他的证件摔回去,要他滚回去上课,事没了之前不准离岗,事了了也正经给我份书面检查。

    而另一头,明明听了赵老师的派遣,来陪香香姐去见韩露。

    明明本来就不是应届毕业生,在家待考的状态,时间自由些,但那卫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在医院住院楼下等着她们,一见到她们人,就不停地唠叨,说那个韩露是个疯批,你们见状不好就跑,别和疯子讲道理啊。

    明明却不那么认为,韩露就是爱钻牛角尖,她其实很早就看出韩露喜欢赵老师了,而赵老师也避嫌单独与女学生接触。对于走偏的人来说,这种只有若离没有若即的感觉,才是压倒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需要正规的疏导与良性的陪伴。明明说。

    卫若一直跟着明明后面,“师姐似乎很懂若即若离的感觉。”

    明明闻言,回头看他,再坦荡不过的同学目光,丝毫没有那什么若即若离的觉悟。

    *

    韩太太还是那句话,她不想她女儿再受什么刺激。

    顾湘见不到韩露,只得问韩太太,“那么赵老师那晚是去纠正您女儿爱慕老师的嘛,爱不爱慕,也没必要亲自往学生家里跑一趟。”

    “我来这里,不是来吵架的,这里是医院,病人最紧要的准则就是被救护。”

    “韩太太,我只再问您一句,您女儿那晚如果不被及时发现并救护,那么她的命没了,您的一切对抗还有什么意义?”

    同理心,赵老师那晚登门也是这样的气馁。他气馁,为什么总有他无力的事发生,从前他故友的去世,如今他女友的家人差点因为他的缘故一命呜呼。

    我们之所以这么鲜活得蹦跶就是这条命还活着,命没了,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命是底线的话,您触及了我的底线,我又为什么不可以追究!

    顾湘从包里翻出她的名片,她说这件事即刻起,关乎赵老师名誉,也关乎我家人的性命,“派出所那里,我可以撤销控诉,但我不是来私了的,也不是来模棱两可的,我要听您及韩露正式出具对赵老师的正名书。”

    “他明明可以等着警方来介入,仅仅因为您的女儿跟着他后面补习了几个月的缘故……”

    忽地,VIP病房的门忽啦打开了,里面的韩露,单薄、惨白到像纸片人,顾湘听到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是来代表赵老师的?”

    顾湘身边的明明悄悄扶了扶她的胳膊,小声提醒她,“香香姐,冷静,别刺激她。”

    顾湘记得第一次见韩露,她也是气鼓鼓地,但那时比现在有生气,现在更像冷掉的烛火,没了那一息一息地跳动感。

    “不,我是我,他是他。但赵老师有话托我带给你。”

    偌大一个病房,只一个瘦瘦单单的韩露。

    她抱膝坐在床上,整个人和这里的一陈一设都尤为地融合,这在顾湘眼里是挫败的。

    明明先跟韩露说话的,她们是同龄人,先前课间还讨论一起追的剧或,她们还有共同应援的爱豆。明明说,“我们不是说好高考后,一起去莫干山玩的嘛?”

    顾湘参与了她们的话题,“真好,趁着上学的时候多出去转转,国内国外,我那时就是玩得少了,现在想去也腾不出假来,打工人的卑微。”顾湘告诉她们,高考毕业旅游,我妈只准在周边转转,当天来回。

    韩露却丝毫不领情她的热络,只冷冷地批评她,“你好假……你明明恨死我还这么假惺惺……”

    顾湘接过她的话,“我一点不恨你。因为你们的恨与我的恨,阈值显然不一样。”

    顾湘说,如果她有限人生以来,当真恨过的,应该只有她父亲。

    来前,她做过调查,韩露的症结就出在她父亲身上。

    “我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我爸的过错,我当真恨了他好多年,恨他的背叛,才导致一个家庭的瓦解。可是我妈一直说和他过不下去就该离,不然绑在一起更痛苦,是的,这些年除了他们各自分开了,除了我的父母不睡在一家床上,其余,他们待我的也没什么不同。反而,如今的我该庆幸,我没有看到他们因为委曲求全而绑在一起互相怨怪,互相责备,互相糊涂彼此的人生。当然,他们现在的关系更复杂,一对已经走离法律约束范围的‘夫妻’,分道扬镳的‘夫妻’,因为我的缘故,他们总是有牵扯,甚至可能一辈子,但我也懒得管了,也许这样至近至远是最好的结局。”

    “我连我曾经最恨的人都不恨了,又怎么会恨一个才十八岁的孩子呢。”

    顾湘莞尔,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少年的我们,喜怒哀乐都好像一座座山,那么沉那么重。

    包括懵懂的爱慕。

    “赵老师要我带给你的话,那晚院子里,对不起,他该听你说的。也许听你说了,今天也不会这样的局面。”

    只有前面一句,后面一句是顾湘擅自加的,“他说,他始终信他的学生。”

    解铃还须系铃人。韩露理所当然地吸收了赵老师的两句话,她哭得潸然泪下,她说我从来没想过他回应我,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地去喜欢他,看着他,听着他。

    以至于为了他排斥一切男生的亲近,他们只会让我厌恶。

    可是,他一气之下就要她不必来上课了。韩露觉得所有的尊严在那一刻全搅碎了。

    她分不清赵老师是失望还是厌恶,或者纯粹因为自己的感情不顺。

    “你误会了,我mama那天去找他,相反,是认可了他。你们也知道赵老师有张最会说教人的舌头,我妈也不能幸免。”

    韩露闻言,讶然地盯着顾湘看。后者只悄然地颔首加重肯定。

    “其实学生时期喜欢老师是再寻常不过的情绪,怎么说呢,是慕强也好还是青春期荷尔蒙的理想伴侣也罢,都是再天然自然不过的情绪。你们的赵老师他不傻的,他能感受到,他亲口承认地,年年都能感受到女学生的异样眼光,但他作为一个正经的师长自然只能漠然或者冷处理,就好比我们跟父母吵架,他们总要我们自己冷静地想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