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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一路狂奔而去。没一会儿,这匹马便已跑远了,直直地越过了低矮的栅栏, 几乎要冲到远处的群山之中去。 阮静漪在马上被颠簸的七荤八素, 脑袋晕的像是掺了浆糊。她心知再这么跑下去不是个事儿, 便咬咬牙, 强撑着胆量去勒缰绳。 马一路疾跑, 风呼呼乱吹, 扬得她长发乱舞。她勉力扯住了缰绳, 狠下心来, 死命地向后一扯, 又伸手安抚摸着马背, 试图安抚这个小家伙。 但倒霉的是,她这一勒, 反倒叫这匹马越惊恐了,竟一副要摔落在地的样子。 眼瞧着视野一斜, 群山与天幕都竖了过来。阮静漪心底喊了声“不妙”, 急急忙忙地伸手去护脑袋,免得自己在地上摔的太难看。 下一瞬,身后便有一阵劲风袭来。旋即,阮静漪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被拾了起来,骤然腾空。 她的视野里,那匹受了惊的马被碎石绊住,一边哀哀地惊慌啼鸣,一边猝然倒地, 四只蹄子在空中乱扬着,溅起一团泥点子。 阮静漪看着那匹马,颇有些惊魂未定,心脏跳的厉害。 “没受伤吧?”她听到了段准的嗓音。抬头一看,就望见了段准的面容。 他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懊恼,明明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目光很压抑。 阮静漪摇了摇头,原本想说“没事儿”,但话到嘴边,却又变了:“给钱。” ——给钱! “……给钱?”段准的目光有微妙的变化。 “你得多给我结点钱!”阮静漪撑起身子,一副恼火的样子,“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惹上这档子麻烦事?你得多给我点钱!” 开玩笑,这惊马可不是什么小事。稍不小心,就会要了老命的!当然得多给点钱。 段准流露出了意外之色。 因阮静漪的一句“给钱”,他脸上那副灰沉沉的神色也散去了些,重有了点儿神采,也有了些啼笑皆非之色。 “我知道了,不就是钱吗?都是小意思。”他掂了掂手臂,说,“你没事就好。”说完,又去看那匹躺倒在地的马,“这马摔伤了,骑着回去肯定不安全。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抱你。” 那个“我抱你”一出来,阮静漪才反应过来:她还在小侯爷的怀里呢。 一旦意识到这件事儿,她立刻就紧张起来:“我,我下来自己走。”说完,她就刷的抬头。 没料到,她这一下抬头抬的太狠,直接撞在了段准的下巴上。她的脑袋与段准的下巴相击,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咚”,极为可怕。 阮静漪微吸了口气,一边摸着发痛的脑壳,一边小心翼翼地说:“不好意思…小侯爷,您,没事儿吧?” 段准仰头片刻,慢慢将头低回来。只见段准的下巴上一片红,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 阮静漪望着他下巴上如猴屁股似的一团红,竟觉得很想笑,反倒忘记了自己还在段准的怀里,也不记得先前马儿受惊乱跑的事情了。 也不过是这么一会儿功夫,段准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马边。他托着静漪,让她坐上马,自己则牵着马绳,在前面慢慢地走,没有上去与她并肩而骑的意思。 阮静漪摸着发痛的额头,坐在马鞍上,心思有些复杂。 方才她被段准抱在了怀里,却并未心生厌恶。 而且,她还觉得他的怀抱很舒适。 她就这样侧坐在马上,由段准牵着马,悠悠地往回走去。马蹄声踏踏而响,草场上的风比方才柔了不少,吹过她的面颊,隐隐带着暖意。阮静漪一抬眸,就能看到段准高挑的背影,不远不近,像是个守护者似的,一直待在她的视野里。 “吓坏你了吧?”段准一边走,一边问,“我追的不够快,让你受惊了。下次不会如此。” 阮静漪想起方才那马匹受惊的架势,皱眉说:“月珠小姐故意拿马撞我,这怎么算?” “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段准的手指攥紧了,“她有害人之心,绝不可能就这样跑了。”他说着,侧颜上似凝着一团沉沉的云翳。 二人回到到球场中时,人群便忙不迭地凑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了,左一句、右一句地关切:“小侯爷,阮姑娘没事吧?”“赶紧找个大夫来瞧瞧,可别崴着脚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惊马了?”伴着一道清润嗓音,人群分开了,露出景王世子和煦的身影。他几步走近了马上的静漪,语气忧虑道,“要是阮姑娘在这里受了点伤,那我定会记挂许久。” 罢了,他便望向静漪,文雅的面庞上,似乎当真充满了温柔的挂怀之情。 “我的未婚妻,轮不到你帮着记挂。”段准轻轻用马鞭拍了拍掌心,哼了声,“梁月珠故意用马撞阿漪,这才会惊了马。她这是想要害命,世子殿下,怎么算?” 闻言,众人都露出微惊的神色来,窃窃私语骤起。 “竟然是在球场上故意撞人?这梁家小姐存的什么心思?便是为了拿个头筹,也不至于此……” “莫非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上回月珠小姐和人比射箭,险些叫一同的姑娘毁了容,说起来也是不小心!” “这么说,恐怕不是巧合,而是有意为之……”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里,梁月珠拨开人群,捂着手臂出现在了人前。她剜一眼那些凑热闹的人,道:“阮姑娘,我可不是故意的。骑马就是如此,偶尔会失足跌落,我早就习惯了。莫非,你是第一次骑马吗?” 说完,她哼了一声,露出坦荡的神色来。 她身后有个陪侍的丫鬟,小声嘀咕道:“摔又摔不得,阮大小姐既然是这么娇贵的小姐,骑什么马?待在闺房里,不就成了?” 阮静漪皱眉道:“若是我自己骑技不精,摔就摔了,便当长个教训。可若是有人故意撞我,那我可不愿白白吃这个亏。” 梁月珠目光锐利地看她一眼,冷嘲热讽道:“你的意思是,我是故意撞你的?真是开玩笑。不过是骑马时的普通摩擦罢了,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眼看她就要咬死了不承认,阮静漪微微皱了下眉。就在这时,一旁响起了一道娇嫩又怒火勃勃的嗓音:“我都看到了!梁月珠,就是你,故意策马去撞阮静漪!要不然,你干嘛刻意跑到咱们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