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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须佐之男跪坐在樱花树下。即使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姿态也依然十分规矩,双手放在膝上,腰背挺直。眼睫合拢,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在夕阳的光辉下,须佐之男的金发上浮动着一层比黄金更加闪耀的美丽光泽,竟然比他闪闪发光的战甲更加耀眼。樱花落在上面,可那样娇弱可爱的花朵竟然让人生出一种它不应遮挡这样美丽的金色的感觉,于是八岐大蛇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将樱花捻在指间。 须佐之男头也不抬:“蛇神,你来这里做什么。” “呵呵……神将大人真是明知故问,那份与神明的契约,你也是参与者啊。今日我不过是遵守诺言来与人类的英雄相见罢了。” 须佐之男没回话,十足的平静安详,仿佛是树下的石像。八岐大蛇知道,这位高天原的守护者如今已经成了晴明的守护者,自己今日若有异动,他会化身最可怕的恶魔,毫不留情地杀死自己。不过他们真是多虑了,自己这般守诺之神可不会轻易毁约。 在走进房间之前,八岐大蛇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须佐之男一眼,神将在樱花树下跪坐的模样看上去着实秀色可餐……他想,自己的乐趣都被他们剥夺了,那须佐之男来补偿一下自己,就应该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之事。神的垂怜怎么能叫见色起意呢。另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觉得曾经杀死过自己的人很适合被玩弄并为此蠢蠢欲动,自己不会觉醒了什么奇怪的性癖吧? 须佐之男不知道八岐大蛇在想什么,他确认晴明无事后就离开。在他走之前八岐大蛇早就失去了行踪。 如今万事尘埃落定,平安京的趣事和繁荣让神为之驻足,神将购置了一处地产留在这里,他在现在的人间行走的时间还不够多,但缘结神对于此事颇有心得,帮他找了一个带鱼塘的大院子,须佐之男十分感激。 不做神将,也不当处刑罪恶的处刑人,骤然失去天职的处刑神有些不知所措,那个鱼塘成了他每日固定出现的地点。 须佐之男年幼时就接触此道,一开始他除了鱼什么都能到手,后来他熟练此事已经犹如本能。在还任武神之首时,将下属的性命肩负于身的神将并非没有压力,他偶尔有空闲几乎都用来睡觉,如果侥幸空闲长些,又睡太饱了,他会去钓鱼,他很喜欢钓鱼的时候什么也不用考虑,只要把鱼竿放下去静静等待就好了的感觉,现在也还是很喜欢不带血腥气的湿润的风。蚊虫不敢接近雷鸣风暴之子,神将的钓鱼生活比许多人都要舒适。 这样的生活退休生活明明是梦中情生活,但乍闲下来,须佐之男还是有点不习惯,他觉得是因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征战的生活,哪怕他不愿意回到过去,他这具已经习惯了追逐死亡和暴力的身体却还在自发地追逐和渴望什么。因此,明明现在这样平稳的日子已经足够好了,明明是他一直渴求着的东西,却无法让他满足。在找到特殊的东西当替代品之前,他的身体或心会一直抗议。 须佐之男盯着平静的水面,自己要如何做呢? 他在院子里建了一处猫窝。 无时无刻不娇滴滴地叫唤着讨要注意的小猫分散了他的一部分注意力,能照顾这些生命,须佐之男的内心得到了一些满足,但他知道这还不够,他的身体之中还有空洞。他并不是只喜欢小猫,有时也会接待小狗,但心中的缺口与家里住了小猫所以只能将鸟雀驱逐的遗憾不同。须佐之男给自己煮茶煮药,可那并非他需要的。他开始把时间耗费在做饭上,还是没有好转。 时间过去,院子里的小猫们长大些,渐渐有了它们自己的去处,须佐之男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他想要和平幸福的世界,已经拥有了,他想要回到家乡,但是镇墓兽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镇墓兽在平安京认识了许多喜欢的人,须佐之男不想让镇墓兽和自己回到沧海之原去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孤独生活。 灵魂的空洞蠢蠢欲动,浅却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在午夜梦回之际,须佐之男甚至会突然惊醒,看着纸门透出的朦胧的月光和影子,安静地坐到天亮。 某一次突然醒过来的时候,须佐之男开始尝试性。 须佐之男轻欲,鲜少抚慰自己,但他常年生活在神军之中,自然了解男性释放压力的手段,循规遵矩的神军们能纾解的手段翻来覆去也只有那几条,总有被耳聪目明的神将发现的时候。有智的生灵从诞生起就拥有欲望,须佐之男并非不知道这一点,但他当时确实有些好奇,为何自己解决不够,有些人会选择与同僚两两相伴?须佐之男自然不会点破或干涉他们的选择,这个疑惑只会被他永远埋在心中,但是现在他知道了。 圈住性器撸动,拇指按压流水的柱头,照着这个流程射精。须佐之男擦干净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射精时的快感无与伦比,从不败退的战神第一次从茫然前面逃开,借助性的手段。 那之后,他陷在被褥里却有种周围空荡荡的错觉。虽然不知道正确与否,但是对于当年的问题,须佐之男心中浮现出了一个答案,或许大家只是喜欢拥抱别人的感觉。他在被子里蜷缩起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下一个和再下一个无法入睡的夜晚,须佐之男都用这种方法解决,但他的答案竟然渐渐失效,在某一次帮助自己的时候,刚才让他心跳加速的快感突然变得不那么尖锐,任凭他如何抚慰自己,那处还是渐渐软了下去。须佐之男知道今天这件事情结束了。他身体稍微出了一点汗,不太舒服,更不舒服的是他的下半身,神将拢紧衣襟走到庭院,今夜无风,晚间的池塘平静无波,看着水中的倒影,他想,明天或许可以在水中种些花。 他买了藕节回来种上,商人不建议他在自己的院子里种这些,但是须佐之男不在意。不说他本是神族无所畏惧,当一个人的身体之中住着大量亡魂,仍如生者一般陪伴他经历战斗和取得胜利,这个人就很难在乎生死之事了,正好主动模糊那道界限是他的天赋之一。 镇墓兽回家吃饭的时候看到,有点担心自己以后的小鱼干。 我买了好几种,须佐之男是这样说的,有一些会开很漂亮的花,有些则是食用的品种。 猫咪在须佐之男如旧的怀抱和笑声中撒了一会娇,开始期待小金毛用藕做菜的水平。 当晚,洗去一身泥土的气味,须佐之男闭着眼睛开始做熟悉的事情,他已经无法从中得到太多的快乐,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事,以此替代血腥和厮杀,须佐之男一直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他一直对现如今的生活心生感激。对性欲的渴求总比对死亡的渴求好非常多。 直到今天镇墓兽在他怀中时,须佐之男差点就没忍住他的沮丧和失落。为了不满足而痛苦倒在其次,须佐之男觉得不能让镇墓兽为自己担心,所以他不想被对方发现,于是就想要更多的东西。须佐之男不是没有尝试过用其他方式转移注意力,但他是神族,体力耐力都与常人天差地别,普通人想要将那样大的池塘在一日之内整理成藕池无疑是在痴人说梦,但是须佐之男做到了,哪怕做完这件事再绕着平安京跑个几圈,他都不一定会出汗。 所以神军能发泄的手段才会只有那么几种而已。 须佐之男知道他的神军们还会做什么事来帮助他们自己。手指探到身后,借助前面滴出的露水,须佐之男浅浅地抚慰了那处,他的动作不得章法,但初尝的滋味也美妙无比。于是这个习惯也延续了下来。与第一种方式相同的是,这件事确实让须佐之男得到了一时的平静和快乐,以及,效果也同样很快就降了下来。 神明不需要睡眠也能活着,须佐之男只是会为此感到苦恼,他不懂为什么自己无法自控,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停下来,他不想让平静的退休生活被这种事变得麻烦,但也无法与旁人诉说,只能自我唾弃。 须佐之男生来便因神力强大无法自控击毁了高天原的神殿,他不喜欢这样无节制的自己,更不希望让性成为自己的生活中心,让自己的喜怒哀乐都与其粘连,但每一夜,他还是如同不顾后果那样去做已经渐渐无法从中得到快乐的事,因为他没有其他办法。 在每一次感到空虚的时候,他都会苦恼,又庆幸自己不会为追求性欲忘了应该做的事情,因为他已经没有必须肩负的责任了,这是他另一个满足又空虚的时刻。 但熟悉的事情再次发生了,镇墓兽跳到他怀里,很不满地说,小金毛,你忙起来忘了吃饭了。须佐之男这才想起来,虽然已经失去了绝大多数的同僚下属和伙伴,没有必须肩负的责任,但他还得照顾自己。 因为几乎无时无刻不想着性而忽视了照顾自己,这是须佐之男无法认同的,所以他开始考虑要不要继续做些什么来应对平日的心不在焉,在寂静的夜晚,神将能听到四面八方隐隐的喘息声,在白日,出门采买而走在街上的时候,他能看到人们坐下或走路时姿态轻微的不自然和闻到他们身上并未完全清除干净的腥膻,神明的视线穿过重重院墙投向烟花之地,在他真正下定决心去尝试一些事情之前,人与神约定之日先一步到了,须佐之男静悄悄地降临阴阳师的庭院,一如曾经那样守护晴明。 也就在那一日,八岐大蛇摘下了须佐之男发间的花。 2. 世间的生灵自诞生起就无法真正摒弃欲望。纯白无垢的圣人也会有对善的向往,心性至纯的武士心中也埋藏有真道和火。 八岐大蛇想过须佐之男真正渴求的会是什么。杀戮,战斗,死亡,和平,安宁,守护,神将是个贪心的家伙,他的欲求和他的爱一样多。发现对方也有这种方面的欲望,八岐大蛇不会感觉吃惊,在须佐之男身上他已经见过更加绮丽和不可思议之物,所以现在的这种情况,只是方便利用的东西而已。 无论最后发生什么事情,其实都要归于须佐之男自身的无能,一切都是因为须佐之男当时没能杀死自己。邪神现在仅剩的乐趣就是等待某些苦主修炼归来对自己发起挑战,然后落败死去。没能处决自己并承载自己身上重罪可是处刑神天大的失职,既然如此,他这邪神来安慰一下对方不是正好么。 八岐大蛇登门拜访。 来开门的须佐之男满脸疑惑,显然是早早就意识到了门外邪神的神力属于谁。 他现在穿的这身衣服和他平日与八岐大蛇在战场上相见时身着的战甲相比可以称之为简单,但在平常人看来还是一件很贵重的衣物,八岐大蛇不在意凡俗的财富,但他在意穿着这件衣服的人。和服上沾着许多面粉,须佐之男做事细致,沾染少量污垢也就罢了,弄得这样狼狈,看来高天原的神将已经心神不宁到某种地步,自己用不着费多大力气。 八岐大蛇道:“虽说我是你昔日的宿敌,但来见我时这般不上心,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废话少说,八岐大蛇,你要做什么?” “我来拜访你。”八岐大蛇身侧有一条蛇魔上前,嘴里叼着包装的绳结,是个礼物。 须佐之男摸不透对方的心思,沉默半晌,还是请对方进来。八岐大蛇心想这就进来了?须佐之男居然还解释起来了:“我并非故意这么对你,你来之前我在做饭。” 须佐之男带八岐大蛇进了自己家的大门。院子里除了大得让人怀疑自己到底在哪里的池塘,就是一排紧贴着围墙的架子和猫屋,院内只有一些零散的植株。与池塘的面积相比屋舍只能算普通,简洁到可称之为朴素,屋里摆着些华丽或怪异的东西,完全无法融入原本的风格,很难理解须佐之男买下那些东西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而在那些东西之外,八岐大蛇能看得出须佐之男用心整理过这处住所,也能看到此处主人内心的迷茫。 须佐之男真的把昔日宿敌带到自己家里,以待客的态度招待他,沏茶的手法娴熟优美。 八岐大蛇心想,是因为深居简出的关系吗,居然没人发现,须佐之男看上去是如此的心神不宁。 须佐之男的眼神,那样美丽的颜色曾经像火焰一样横冲直撞地烫在八岐大蛇眼底,今日的须佐之男却一直垂着眼皮,掩盖了其中的光辉。他沉声道:“八岐大蛇,开门见山地告诉我吧,你所为何事。” 八岐大蛇甚至是有几分爱怜地开口说道:“春樱凋零年年如是,世界陨灭也会再度新生*……只是,对于美丽之物,我不会吝啬自己的奖赏。” 须佐之男沉吟片刻:“你想要什么?” 八岐大蛇笑道:“可以这样说。我想要的正是你,须佐之男。” 八岐大蛇眼神中晦暗的东西让须佐之男一下子就知道了对方真正的意思。 与八岐大蛇zuoai不一定是个好选择,但须佐之男本来就没有好选择,至少这个送上门来的家伙与自己之间的关系不会更糟糕了,事情不会有坏下去的余地。 因此,出乎八岐大蛇预料的是,须佐之男丝毫没有发怒的迹象,他只是用刀子一样的眼神上下将八岐大蛇刮了一遍,其神色中流露出的轻微的评估意味让八岐大蛇反而感觉到被冒犯,但他更加兴奋,须佐之男在认真考虑这件事情。 只要神将顺着自己的思路思考可行性,八岐大蛇就会让自己的想法成为对方能得到的唯一的答案,在他考虑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成了。蛇神还不清楚须佐之男为什么会答应与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确实可以借此得到须佐之男的身体,这就是他想要的东西,只要得到所求之物,八岐大蛇不在乎须佐之男的想法。 接下来,如八岐大蛇所料的是,须佐之男说好,但是他话锋一转,又说:“我还有事要做。”八岐大蛇有些纳闷,他并非一刻也不能等的急色之人,但自己千里迢迢登门拜访只是为了与须佐之男有一场鱼水之欢,这么诚心诚意,还有什么天大的事能比得过自己?难道说有什么人也想毁灭世界不成。 须佐之男接着说:“我还要继续包饺子,你来之前我刚弄了一半。正好镇墓兽晚上不回来,我你跟我一起吃吧。” 话说到一半,他对来打扰自己的八岐大蛇竟然有了点嫌弃的意思,说到最后,又是沉声命令的口吻,还带着点喜气洋洋。 八岐大蛇沉默片刻,点头应了下来。他看着须佐之男轻快的步伐实在没忍住说:“你就不能想点正经的东西吗?” 须佐之男纳闷,心想晚饭怎么都比约炮正经吧,你这上门的家伙好意思说什么呢。他回头道:“饺子怎么不正经了,大家都说我做的很好吃。” 他说到一半顿住,八岐大蛇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却只看到院墙上的猫爬架。 “我忘了给小猫们做猫饭,饺子等一下吧。”须佐之男急急忙忙地走了。 “……须佐之男,我要吃饺子。”八岐大蛇起身跟在须佐之男身后。 你凑什么热闹啊?须佐之男纳闷,他干脆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八岐大蛇却不依不饶了起来,其冰冷的视线如芒在背,须佐之男被他烦得不行,只好拿出昨天做的点心塞到八岐大蛇手里,一小罐甜食。蛇神从善如流地打开盖子,但不忘强调道:“我要吃饺子。” 须佐之男心想你吃什么!但他又想了想,确实是自己先跟八岐大蛇说过,没能遵守约定确实不好。而且蛇神提出要求,自己没满足八岐大蛇的要求,只是拿别的搪塞他,似乎可能并不占理。须佐之男这时候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刚刚在心里那么理直气壮地骂对方了,他说:“你先等等……” 八岐大蛇优雅地把空罐子放到水槽里。 “……我快做完了,马上包。吃去吧,别打扰我。”须佐之男面无表情地说完后半句,端了一盘零嘴将八岐大蛇推了出去。他整日空闲,不是打理院子就是在给小动物和小孩子准备小食,储备的东西不少。 须佐之男做完猫饭端出去,又憋屈地开始包饺子,做这事的时候他习惯性会放空大脑,是难得的内心安静的时刻,哪怕过度放空其实算不上什么好事。今日不知为何越想越火大。 心中火气没影响手艺,须佐之男说大家都夸他做饭好吃并没有说谎,出锅的饺子每一个都圆滚滚的,热气腾腾地堆叠起来,看着就足够可爱。就是实在太多了,他家里那只肚量过人的馋嘴猫都无法吃下须佐之男过量的爱,也是因此才间歇性不回家吃晚饭。 须佐之男回来的时候,八岐大蛇已经吃完了那一大盘点心,须佐之男愣愣地看着他,询问道:“你还吃得下吗?” 八岐大蛇只说放下吧。 须佐之男倒不是震惊八岐大蛇能吃下这些东西。神族与人类不同,只要神力充足,一切皆有可能。他震惊的是时间,看八岐大蛇这么斯斯文文的样子,也不像是能端着盘子一下子都吞进去的人啊。 八岐大蛇大大方方地让他看,须佐之男马上就知道了原因。那几条蛇魔一边给蛇神递东西,一边自己也偷偷吃几口,一个人吃饭吃出了七八个人的效果,自然吃得快。 见须佐之男有些呆愣。八岐大蛇说:“难不成神将大人是看不起这些蛇魔,不想给他们喂食吗?” “并非如此。”须佐之男突然就露出十分高兴的样子,“这些可能不够,我再去做些。” “下次吧。” “好。”神将欣然应下,一个人吃饭总是有些没意思。须佐之男喜欢做许多食物与大家一起分享。八岐大蛇一个人能吃出一群人的效果,须佐之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高兴。 但是八岐大蛇知道。晴明,自己最可爱的羔羊,他庭院里的那些小妖怪对须佐之男已经完全忘了对神明的应有的敬畏,或许是这位神将大人太会哄小孩子的关系,那些孩童大概已经被他蒙骗,不记得这家伙是个跺跺脚就能把平安京掀翻的强悍神明,以前整日围着他吵吵闹闹地撒娇。 可在那之外的地方就完全不同。世上与晴明一般希望人妖二族和谐相处的生灵都是少数,能对神明抱有平常心的人类更是少之又少。 处刑之神并非恶神,但正如同天降的雷电无关善恶却也会被世人畏惧。须佐之男所住的地方,周围的人多少还是有几分害怕他。 须佐之男平日当然是被人敬畏的。或许是由于神将常年领兵积威甚重,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天神气魄,或许是因为他过于出众的容貌和极其明丽特殊的金发金眼,总之绝大多数人都会与这位神将之间保留着些许距离感。 更进一步相处时自然能发现他并非如外表般冷峻,但须佐之男又不可能与周围的人族一个个交心。很多年幼的孩童与这位天神之间没有距离感,可是他们并不能满足一位成年神明的社交需求。镇墓兽那只小猫咪对他的主人倒是全无保留,但只有他一人的爱又怎么足够呢,八岐大蛇观察人间多年,知道这世上少有仅仅两人就能一起满足地生活下去的例子,就连种族名为镇墓兽的家伙都难以熬过千年的孤独,人需要更多的伙伴,孤身在平行世界徘徊千年的须佐之男似乎更是如此。他竟然是这么怕孤单的一个人。 那么,此刻的自己是被须佐之男拿来满足他了吗,不管是性还是人际需求? 向来都是世人为蛇神奉献一切,献上表演。八岐大蛇并非没有与人交易和被利用过,这算不上非常新奇。自己被人用来满足这样的私欲的感觉不能说特别不好,也谈不上好,八岐大蛇静静品尝着这种滋味。 须佐之男看他进食的速度慢下来,忍不住问:“你要辣椒油吗?” “……不用。” 饭后蛇魔顶着盘子帮须佐之男完成了整理,又游走在神将脚下随他回最初的房间,在须佐之男家里营造出了引导他觐见此处主人的感觉。 须佐之男分毫不受影响,他正襟危坐,搞得像要谈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那般:“开始吧。” 八岐大蛇欲言又止,心想你别搞得这么严肃啊,至少要说几句请下手轻一点,不要弄疼我之类的话吧,算了,最后还是得我来。最后八岐大蛇说:“我来教你,就当是这顿饭的报酬。” 3. 八岐大蛇摘手套,悠然的姿态看上去比房主更像房主,但开口就是挑衅:“你有一具很不错的身体,我会好好使用的。现在脱掉衣服,我会给你无上的快乐……怎么是这样的表情,你早就成年了,这样的话都听不得吗?” 须佐之男下意识地抬手摸自己的脸,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热度。八岐大蛇被逗笑了,接着说:“须佐之男,用你的腿间容纳我,不用害怕疼痛,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把你舔开,让你浑身发软,沉溺于爱欲之中,到时候你会求着我要。” 须佐之男冷笑道:“不可能,就算我们两个zuoai,也不是你把我舔得浑身发软,是我用xuecao你的脸。” 八岐大蛇闷声笑道:“记住你说的话。” 群蛇缠上须佐之男的身体,蛇毒令他有轻微的视线模糊,须佐之男知道自己只需释放雷光就能挣脱,也能清除身体中的毒素,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反而升起了一丝期待,因为八岐大蛇那样说了就一定会那样做。须佐之男不信对方能让自己软弱,但他确实想要八岐大蛇所说的快乐。 在恍惚中,八岐大蛇掐着须佐之男的下巴,给了他一个吻。 一开始是蜻蜓点水般的,然后是漫长的亲昵,交换呼吸的感觉好极了,蛇魔从两人身上爬下去,簌簌地藏进了房间中的阴影。最后舔了一下对方下唇的蛇鳞,须佐之男满足至极,即使只有这个吻,今天的一切也值了。须佐之男呼吸凌乱,已然混沌一片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八岐大蛇看,他要对方实现他的诺言。 把衣服脱掉吧,八岐大蛇声音这么说着。并未屈服蛇毒,而是屈从于自己的欲望,须佐之男就这么被哄着脱了衣服。然后就是舒服,非常舒服,灵活的手指摸遍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八岐大蛇身上保留着一些坚硬的蛇鳞,刮着光滑的皮肤摩擦。 他在须佐之男颈部吮吻的动作有些重了,须佐之男说:“不要留下痕迹。” “不要指挥我。”八岐大蛇顺着他自己的想法继续下去,也要帮助对方解放天性,“现在感觉身体很热吧,没关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划过锁骨上明亮的纹路,又用手掐住须佐之男的乳尖,八岐大蛇轻笑:“只是摸了一下,都这么硬了。” 须佐之男已经口齿不清,但还有嘴硬的余地:“我摸你的话你也会硬。” 他也去摸蛇神的胸膛。可是手放上去之后,别说掐弄对方的乳首了,就是要不要捏一把须佐之男都开始犹豫,毕竟上一次两人最接近这个姿势的时候还是在神狱里,须佐之男亲手剖出了对方的神格,以血腥终结血腥。偏偏是与八岐大蛇变成这种关系,须佐之男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失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从那时一瞬间跳到现在,可他明明是将见到蛇神以来所有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唯独只对二人之间关系变化的反应慢了一拍。 将须佐之男手上的力道误以为是推拒,八岐大蛇说:“已经是这样yin靡的姿态,还要继续装作拒绝我的样子吗?” “我不是要拒绝你,我想让你也和我一样快乐……” “下次吧。”八岐大蛇又这样说,让须佐之男顺着他的力道躺在地上。他跪在神将腿间打开那双长腿,一手按着须佐之男的大腿内侧,一手抚慰对方的性器。 须佐之男被突如其来的快感逼得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帮助自己,八岐大蛇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打开了:“你的手要是空闲的话,就举起你自己的身体,让我动作起来更方便些吧。” 须佐之男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手yin,但是八岐大蛇的手圈住性器撸动的时候,那种快感还是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须佐之男不清楚随便一个旁人帮助自己,自己也会这样,还是因为对方是自己曾经想要杀死的邪神才会这样,他只知道自己非常爽,那种感觉和他自己抚慰自己时完全不同。须佐之男实在是太喜欢八岐大蛇的手了,于是对方要他做什么的时候,须佐之男没有犹豫就将手伸到后腰处,托着自己将下身抬起来点,脚尖点地,腿部肌rou绷紧,两个臀瓣本来就丰硕饱满,又因为重力微微垂着,是一个美好的弧度,非常漂亮。八岐大蛇满意至极,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冷硬的铠甲下果然藏着十足美妙的身躯。他心中满意,嘴上却不留情:“下流的液体已经流出来了。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 不轻不重的动作慢慢加快,八岐大蛇很有技巧地催高对方的快感。神将脸上只有空白和茫然,他射精了。 蘸着对方的jingye,八岐大蛇开始开拓须佐之男的后xue,那里也很快就准备好了,快得有些异常,须佐之男不像是有其他床伴的样子,那么,是须佐之男会自己对自己的身体做这种事吗?高天原这位冷峻的行刑人也会有这样隐秘的欲望,听上去真是……让人兴奋啊。 与另一位神明上床的好处在于对方的身体清净无垢,不会给人不好的感觉,八岐大蛇纡尊降贵地用一下嘴巴也不是不可以,或者说他还挺感兴趣的,紫黑色的蛇瞳更加明显,舌头也因兴奋变成了分叉的蛇信,在另一个人体内灵活地搅动。 被插入隐秘之处,须佐之男一点也没有不适,反而是yin火越烧越旺,更加迫不及待,腿都在颤了,还要托着自己往八岐大蛇嘴里送,似乎想圈住他的脖子,足跟踩到他的背上去,可又顾虑重重,最后只是一直夹着蛇神的脸颊而已,大腿内侧的肌rou绷紧但发抖。他那种秽乱无措的姿态让八岐大蛇十分满足,精神的快感超过rou体的需求,本来还想进一步玩弄对方,但八岐大蛇突然决定将美味的东西留到后面吃,现在的须佐之男还不够,他要催发出对方更多的yin态,再将最甜美的果实吞下。 真的把对方舔得yin水直流,八岐大蛇才暂时满意的住口。须佐之男也一下子没了支撑自己的力气,软软地平躺在地上,蛇毒已经差不多被净化干净,但是须佐之男还是感觉晕晕乎乎的,这种事的感觉竟然这样好,他太喜欢了。 你还想要对吧?八岐大蛇这样说。 须佐之男点头。 八岐大蛇也很喜欢这个可口的床伴,他要跟对方接吻,让须佐之男尝尝他自己的味道。这时神将热情得过分,他紧紧圈住八岐大蛇的身体,与他激烈地吻着,甚至比起吻更像撕咬和吞噬,直到呼吸彻底乱了才松手。八岐大蛇看着他的情人眼含春水的样子,本想调侃几句,又被对方热情地抱过来,这次两人亲热的动作胡乱很多,又是好久才分开。 从须佐之男家里离开的时候,八岐大蛇摸摸脖子上的齿印,感觉还在隐隐作痛,说是不要留下痕迹,结果自己下口也毫不留情嘛,咬在这个位置,须佐之男当时难不成是想要杀了自己? 不过这样很有趣就是了。 4. 须佐之男因为与蛇神约定的日子接近而心神不宁。 他不明白为什么八岐大蛇没有跟自己做到最后,哪怕当日的快感已经让他满足。另一方面,须佐之男一直没办法忘记当日的感觉,在独处的夜晚,他自己打开自己的身体,试图触摸相同的位置,但正如八岐大蛇的触摸与须佐之男自己抚慰自己时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样,他自己用手指抽插后xue的感觉也完全不同。 从那时起,须佐之男对性事的渴望中掺杂了对与蛇神一起的那晚的各种疑惑。满脑子都是那种事令他羞耻,但同样的,正如他无法抗拒对更加深刻的性快感的渴望,须佐之男也无法停止加入了蛇神的性幻想。 他短暂地可以忘记这种事的时候是与镇墓兽待在一起时,毛茸茸的一团沉沉地窝在他怀中,他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镇墓兽知道很多故事,京都是个事件频出的地方。他很认真地在当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猫,不像须佐之男还有些事情没能想清。 有次镇墓兽蹲在须佐之男的肩膀上,跟他一起去采买,须佐之男想起有天自己路过某处时,远远遥望过烟花巷柳之地,下意识地冲着那边看了一眼,镇墓兽就给他讲那里发生过的故事。在最后他感慨道:“男人很容易变成管不住自己的东西,你可不能这样喵。” 须佐之男很不好意思,心想我确实差点没管住自己。 而另一个念头悄然浮现上来,如果我是个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