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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何事?” “回禀豫王,城内派了人过来,说是有要事和您商谈。” “不见。” 文千澜今天都没有穿她那身银色的软甲,身上这件淡紫色的长衣上绣着盛开的牡丹,她窝在那张垫了好几张软垫还显得很硬的椅子里,吃着站在她身边伺候着的Omega手里的葡萄,眼睛里一点焦距都没有。 如今豫王带着这百人驻扎在离皇城不过十里外的郊外,她手里的那数万大军也不过三十里,而决意跟随她的那些藩王也正日夜兼程从四面八方围包过来,不出十日所有军力集结便将直指皇城,等一切尘埃落定,豫王就不只是豫王了,或许现在应该开始想国号了吗? 一身黑色紧身衣的静柏看出了眼前之人的局促,想了想,还是替文千澜开了口,“来者是谁?” 传信之人见静柏开口问了骤然松了一口气,她跟在豫王身边也有些日子了,来的那人她认识,他们之间的故事她也有所知晓,所以她才这般犹犹豫豫。她向眼前这位明显带着文千澜标记味道的Omega行了礼,说道:“是太女妃。” 太女妃…… 这三个字像是扔进平静湖面里的小石子一般带起了不小的涟漪,说大么也不大,因为豫王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些什么多于的情绪,说小么也是不小,静柏感觉到手指尖尖锐地一下疼痛,她咬到了他。 “他……一个人来的?” “是。” 回过神来的文千澜挥了挥手让人退下了,她攥着静柏的手指抬头看着他,她的Omega比她还要高上不少,可以很轻易地挡在她的面前,挡下那些刀啊剑啊,伤啊痛啊的,但是他的腰却又是那么细她一手就差不多能握住。静柏等了好一会,文千澜都没有开口,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又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他后退了一步,笔直地跪在了他的Alpha前面,腰板挺得很直,而从前的他在她的面前总是低着头,只敢看她的脚尖,只敢用自己的额头去触碰,就连在她床上的时候他也总是想要把自己藏起来躲起来,觉得从小习武,当了文千澜多年影卫的自己的身体不如那些富家公子们的好看,可是明明跪在她面前撅着屁股的时候,什么都肯做。如今带着Alpha永远标记的他到底是有了一些底气,他松开了自己掐进掌心里的指甲,到底是开了口:“殿下,人来了总是要见的,可是我不愿让您见他。” 文千澜动了动鼻子,这本就不算大的帐篷里现在满是眼前的Omega的味道,是松柏的味道,闻着有些冷像是雪化了又像是落了雨,她抬起自己不觉有些颤抖的手指落在了他的唇角用力蹭了蹭,“妒夫,晚上看我怎么罚你。”恢复了一些光亮的眼睛里,有着这么小小的一个他。 他知道,她这是答应了,甚至许诺了一个诱人的“奖励”。Omega把Alpha的手指用舌尖卷了进去,一直吮吸到指根,然后他看着她,得到了一个甜甜的,又有一点酸酸的樱桃味的吻,这让他雀跃不已。 而此时的太女妃一个人牵着他那匹同体雪白的宝驹,面前全是文千澜的亲信,其中有不少人他是熟识的,有些却是第一次照面,她们姑且向他行了礼但也仅此而已,他的身后却是整个皇城,仅有的一块属于皇城的地方。 战场本就不该是他这个身份的Omega该来的地方,他知道,但他却来了,想要和文千澜谈一谈,好好地谈一谈,看看是否还能有什么余地。等得有些久了,头顶的太阳都偏过头,他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只是深叹了一口气,很难说清楚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但那一点点刺痛却也是很难让人忽视呢。 温晚之的身边没有人靠近,因为在场的所有Alpha们都可以清楚的闻到Omega身上那股子刺鼻的酸味,和她们豫王那带上了一点甜味的酸完全不一样,压迫感和制约感高了一阶之后,本就是亲信精英的Alpha们或多或少地感觉到不适。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太女会让太女妃独自前来谈判的原因之一吧。 “太女妃,您跟我来吧。” 静柏的声音唤回了温晚之飘得很远的思绪,他抬起有些酸胀的眼眸,并没有看到如愿看到文千澜,只看到了一个Omega从众人自觉让开的道中走向他,同样是Omega,同样带着Alpha的味道,静柏的身后是向他行同豫王礼的豫王亲信军,温晚之身后是座城却又空无一军。 “豫王呢?” “她不在这里。” “你胡说。”静柏带着温晚之进了离主帐篷最远的那一顶,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也并非不相识。但无论温晚之怎么问,怎么说,即使言语变得有些尖锐,静柏也只是站在看着他,平静地回答他那些如今看起来早就无关紧要的问题,却对于他要见豫王这么个最简单的要求绝口不应,他倒了一杯温水推到了温晚之面前,待水面回到平静才开了口,“她不愿见你。” 这句话静柏说的很轻,却又一下子很重地砸碎了温晚之那很努力才保持下来的冷静,他张了张口发现并发不出声音,又狼狈地低下头缓了好一会才发出了有些颤抖的声音,“是她不愿意见我,还是你不愿让我见她?” 静柏对上温晚之那双眼角泛红的漂亮眼睛,“是,是我不愿意。这话起了头,静柏当真有些压不住心里的气了,掐着掌心的拳头紧握着,"事到如今,您凭什么还敢来这里见她,凭您带着这一身让人讨厌的味道?还是凭您这太女妃的地位。她又凭什么要浪费这宝贵的时间,来为已经结束的战局做出任何有可能的退让。您是觉得太女还有任何可用的手段,还是您觉得您还值得豫王的任何一点退让吗?” 是啊,温晚之是文千澜喜欢了数十年的人,是她曾经愿意放弃所有的那些权啊利啊想要在一起的人,甚至是生命,可这最后呢。 “你让我见见她,让我见千澜一面好不好?”温晚之的眼睛有多好看,那里面现在就有多么的残忍,他到如今还笃定着她文千澜并不会真的不管他。 静柏努力地做着深呼吸,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应有的冷静,但眼睛里的恨藏不住,厌也掩不住,他不愿意想起那些日子,可是他闭上眼睛那一切却都历历在目,直至今日他都无法忘记那切身的痛,他不愿意提起,但偏偏最该知道的人就是温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