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专治各种不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过眼,直到早上那一通电话。

    现在见到人,摸到她温热的身体,看到她鲜活的面孔,还有呼吸。吊了整晚的心终于落地。

    一路来时是生气的,气她不听话,气的恨不得把她按在腿上照着屁股打。等见了人这股气又烟消云散了,她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有浓重的乌青,还听说崴了脚。平时那么注重仪表的人,这会儿罩着脏兮兮的冲锋衣,不修边幅,看见他时眼睛都发亮……他心疼的恨不得把人揉进怀里。

    现在想想,昨晚她经历了什么他无从得知。说到底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在治安良好的太平盛世下长大,哪有过这种经历?就算她平时再嚣张跋扈,再无法无天,遇上这种事也没道理不害怕。

    她习惯逞强,嘴上不说,不想亲近的人担心,估计担惊受怕受了不少惊吓。

    唯一呆了几秒,又试图站起来:“还没向阿明大姐村长道谢和道别。”

    他叹口气,按着她肩膀把人按回去:“我替你去,你坐好,别乱动了。”

    直升机上有基金会的队医,已经过来检查她的脚踝。

    梁天骁拨通赵奕然的电话,表示人已经接到。继而走到村长前面,不知道在交谈什么内容。

    谈了许久,她看到梁天骁的男助理给对方又是留名片又是写这个写那个的,甚至还拿出了几叠现金。阿明突然转身离开,没一会儿和两个壮硕青年压着两个眼睛蒙黑布的人出来。

    梁天骁的人接手,她想大概这就是昨晚药昏她的人。

    昨晚照顾唯一的妇人一如既往的热情,抱着个笼布包裹的小包,说是她早上蒸的饼,看她挺喜欢吃,让她带一些回去。

    唯一都不好意思了,受人家的照顾,临走还要带东西。

    阿明跟着大姐一起过来的,站在直升机外,突然开口:“听说你是来支教的老师。”

    她点点头,说:“就在角头村,你知道角头村吗?”

    他面露迟疑,过一会儿才说:“角头村离我们这里很近。”

    她“噢”一声,又说:“我问过大姐,她说这里的小孩都没有书读,以前有个老先生,前两年也没了。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和基金会的人沟通,来这里建立希望小学。”

    关于这点他没说什么,问:“那你会来吗?像今年一样支教。”

    来个屁!

    她心里忍不住吐槽。

    来一次倒一次霉,水土不服就算了,今年直接给她遇上拐卖!下次来怕不是要有洪水泥石流了!

    别说她自己,这次出门家里长辈已经是老大不情愿了,何况她还答应了赵奕然这是最后一次。昨晚的事估计也早就传回家里,回去还不定怎么挨批呢,她敢再提一句来,她mama绝对给她锁房里不许出门。

    这半晌没答,阿明也知道她的答案了。

    谈话一度陷入蜜汁沉默。

    梁天骁从后面上来,帮她掖了掖盖在膝上的毛毯,声音沉着客气:“感谢姜先生对我未婚妻的照顾,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梁某在所不辞。”

    他不正经的时候居多,漫不经心又痞气。但若要正经起来,又有一股拒人于千里外的气质,又提醒人想起,他还是那个接受精英教育长大的富家子弟。明明说的是感谢的话,唯一却察觉不到友好。

    哦……原来阿明姓姜。

    阿明冷漠的往这边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她悄悄靠在梁天骁肩头,捂着嘴说:“他可酷了,从昨天到现在一直这样。”

    梁天骁不屑的哼声:“这样叫酷?你丫看男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

    唯一点头,顺着话说:“不反驳,我连你都看的上,可见我眼光之差。”

    话说完,感觉到梁天骁扶在她肩头的手一僵。随后侧身看她,不仅没气,反而眼里还带了笑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睁着眼脸不红气也不喘:“怎么了怎么了,许你一言不合就告白,不许我一言不合就答应啊?”

    梁天骁身躯一侧,整个身体面向她,挡住了外侧的光:“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在这个层面上准许你任性一回——说吧,怎么突然觉悟这么高?”

    她耸肩,睨他一眼也没反驳回去。

    “突然对你的话感到认同……何必浪费时间。”

    梁天骁的心情多云转晴了,跟着他跑了大半夜的助理这时恰好登机,他语气相当和煦,活像个对待下属如同志般温暖的好老板,而非没人性的资本家。

    “辛苦了,年底奖金翻倍。”

    助理受宠若惊,看的唯一心底是啧啧感慨。

    飞机起飞,没多久就落回到角头村。

    村长上来迎接人的时候很愧疚,直说是自己的错,没提前告知教师们拐卖的事。

    唯一自己大意失了警惕,让人找了大半夜,也非常愧疚,两人互相揽责。

    赵奕然从土屋里跑出来,见到她的那刻双腿一软,就像木偶突然被抽走提线,霎时间浑身放松,跪倒在黄土地上,喃喃:“……祖宗。”

    唯一对他最为愧疚,也不和村长客气了,不管腿伤,蹦跶着就往他的方向跑。嘴一扁,叫他:“呜呜呜哥哥……”

    这一晚最煎熬的人恐怕就是赵奕然,她外刚内软,最见不了身边人受苦。何况这苦还是为她受的。

    伶牙俐齿到了跟前儿什么也不剩,喏喏的良久说不出一句话。

    他看上去比她还要狼狈几分,黑色长裤马丁靴,从头到尾蹭的满是尘土污渍,头发也乱糟糟的,哪有平时在赛车场上被慕名而来的女生们大喊男神的样子。

    他从上到下把她仔细看一遍,神情还是有点紧张:“回来就好……电话里说你脚崴了,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唯一是真想哭,当着众人面又不好意思,只是摇了摇头,去拉他的手臂,让他站起来。

    梁天骁在一旁看着这出温情脉脉的兄妹大戏,非常的不讲情趣,路过冷冷的扔下一句:

    “忘了说,赵奕麒刚才来电话,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中午前没回Z市,他亲自来接人。”

    这一句话宛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两兄妹被迅速拉回现实,非常默契的打了个同步哆嗦。

    相互搀扶起身,果断回屋收拾起自己行李来。

    ……

    一行人在村长热情的目送中登机,唯一从老村长热泪盈眶中只看到了一条信息——下次可拓麻别再来了!

    然而梁天骁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遭这样罪。

    回程中赵奕然说渴了,唯一颠颠的就把水送到他嘴边;赵奕然说饿了,唯一从中自己的小包包中翻出各种零食撕开包装袋殷切喂过去;赵奕然说困了,唯一把自己的毛毯给他盖身上,甚至爬到驾驶员旁边叮嘱开慢点。

    驾驶员:……我做错了什么

    他被辣了一路眼睛,终于没忍住,把报纸拍在一边,说:“他是二级残废还是三级残废?你就不能老实坐一会儿?”

    唯一还在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哥哥,对新上任男朋友视若无睹。直接转头问他英俊的男助理:“我哥好像有点低烧,飞机上有药箱吗?”

    男助理在自家老板不善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