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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了,城堡里的棉被不一定够啊。” 克理耸拉下了脸:“您的意思是让我和别人合睡?” 莱特尔嘲笑他天真的想法:“城堡里的仆人早已经在夏天就已商量好合睡的事宜。” “那我该怎么办?”克理为自己即将度过没有棉被的冬天而感到恐慌。 莱特尔拍拍他的肩膀:“少说话才能储蓄更多的热量。” 克理:“……” 莱特尔走远后,克理唯唯诺诺的脸立即变得冷若冰霜,他阴测测地看着远去的那抹水蓝色,过了一会才将身形重新藏进黑暗中。 赫查打开大门,望着克理离去的背影,蹙着眉若有所思。 莱特尔躺在床上打滚。 “我好饿,我想吃烧鸡……” 蒂莎将窗户上最后一丝灰尘清洁干净,才重重地舒了口气。 “您现在的模样就像一只饿死鬼投胎。” “我很饿!”莱特尔愤怒地锤着被褥:“我为了不露出破绽作出的牺牲实在感天泣地!” 蒂莎奇怪地问:“您今天晚上不是跟赫查公爵嘴对嘴喂食了一个小时,为什么还会饿?” 嘴对嘴喂食?! 莱特尔倒吸一口冷气:“你从谁的嘴里听说这么可怕的事情的?!” “西娅说,你们都很享受。” “上帝啊!”莱特尔翻了个白眼:“西娅可能眼睛不太好,每天洗衣服清洁已经很累了,她为什么老关注一些奇怪的东西?” 蒂莎跳下了椅子,盯着他看了半晌。 “干嘛?”莱特尔没好气地问。 “嘴没肿。”蒂莎分析道:“看来没说谎,唉。” “唉?你用了唉?”莱特尔的血液直冲脑门:“你仿佛很失望?” 蒂莎眨了眨眼睛,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赫查公爵是个好归宿。” “你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诡异?” 莱特尔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是不是好归宿跟我有什么关系?” 蒂莎还想再说话时,阿德的声音从房门外响起。 “兰妮小姐,您睡了吗?” 莱特尔赶忙抓了抓自己跟乱稻草似的长发,抚平裙摆上的皱褶,才匆匆跑去开门。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阿德礼貌地向他行了一个礼,随后将小推车里的食物搬运了进来:“公爵大人说您晚上吃得不多,怕您半夜饿着,特地吩咐我准备了夜宵。” 莱特尔精神一振,两眼发光。 意面,烧鸡,还有果汁。 “看来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 阿德出去后,莱特尔飞速席卷了桌子上的食盘,由于没有外人在,他啃完骨头又毫无顾忌地把盘子舔了个干干净净。 蒂莎嫌弃地“啧啧”,神情复杂地瞅着自己主人像条小狗似的舔盘子。 她的眉心带着几分疑虑:“您确定没露馅?” 莱特尔白忙中回问道:“露什么馅?” 蒂莎好心提醒:“您就是艾纳的事。” “我怎么可能会让他知道!”莱特尔瞪圆了眼睛,连盘子都没心思舔了:“他曾经企图对我的屁股下手!” 蒂莎不咸不淡地接道:“事实上也成功了。” 一提这事,莱特尔就如濒临死亡的咸鱼:“亲爱的蒂莎——这事我们俩都有错,所以希望你以后别再提了。” “但您似乎没发现……”蒂莎欲言又止。 莱特尔瘪瘪嘴:“什么?” “赫查公爵给您送的宵夜,每一样都是您爱吃的。” 莱特尔意识到了什么,他慢慢张大了嘴巴,身体也跟着向上拱。 “而且您还把它们都舔干净了。” 他捂住了脸。 “更可怕的是……”蒂莎继续补枪道:“刚才阿德已经过来收走了盘子。” “这世界上,不一定只有艾纳才喜欢舔盘子。”莱特尔试图从心理上挽救一下自己崩坏的形象。 “很有道理。”蒂莎凉凉地说道:“你可以告诉赫查公爵,整个德斯兰城都是这么吃完饭舔盘子的,说不定他会相信并认同您的这一癖好。” “上帝啊!如果他的脑子跟你一样开了花,说不定就会相信。”莱特尔自暴自弃地望着天花板,期望明天能晚点到来,那样就永远不用再和赫查一起共进早餐了。 然而白天没有遵循他的愿望,还是如期降临了,好在莱特尔发现赫查并没有什么异样,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让人想暴打一顿的模样。 看来是他危言耸听了,莱特尔躺在床上高兴地想,他的伪装果然天衣无缝,一切值得推敲的地方没准都是巧合。 谁能想到自己的未婚妻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大唧唧男孩呢? 而此时,赫查正忙碌于另一件事情。 奥斯曼伯爵寄了一份家信给他的大女儿兰妮,而约翰巴半路拦截把它带了回来。 第十八章 “一封普通的书信。”赫查将它摊开,上面布满了各种显形药水的痕迹。 约翰巴评价道:“越是普通越是奇怪。” 赫查把信放回信封里,用胶水重新将封口粘上,递给约翰巴。 约翰巴似有不解:“您这是……?” 赫查展眉看着他:“如果真有内·幕,也要给看得懂的人。” “您觉得兰妮小姐看得懂?”约翰巴并不怎么赞同:“可您不是一直怀疑她假的?” “不是她。” 赫查的无名指在桌面上轻扣,半晌才回道:“我说的是,你带回来的那个男仆。” 克理的确显得格外可疑,他说自己是兰妮小姐的贴身仆人,却没有拆穿她的虚假身份,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幸存者。 约翰巴陷入了回忆,沉吟道:“如果他和兰妮·奥曼斯是一伙的,那就很好理解了。” 赫查扶着眉心:“开始我也这样以为,但前几天我看到他用阴冷的眼神注视兰妮,才意识到他的身份似乎跟我们的想法背道而驰。” “如果兰妮跟他不是一伙的……”约翰巴假设道:“那为什么要帮她隐瞒身份?” 赫查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一个疑点。” 约翰巴沉默,事实上他想不出克理帮兰妮保密的理由,不管以什么身份进入的城堡,做任何一件包庇且时刻都有可能被拆穿的事百害而无一利。 绞尽脑汁的思考不如实践来的确切,于是他叫来了克理。 男仆维持着他一贯地唯唯诺诺风格,弓着背搓试着手走了进来。 “这是奥曼斯伯爵给兰妮小姐家信。”约翰巴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去交给她吧。” “好的大人。”克理将书信揣进兜里,便低着头离开了。 约翰巴眼神示意角落里的一名侍卫。 侍卫在克理关上门后,立即抬腿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克理的眼球渐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