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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岳允昊要警卫帮忙拉住汪蕴儿。他靠近办公室门口,就被蓝天曦撞个正着,但他留意她双手空着并没有拿鎗。“你干了什么好事?” 她面若死灰,牙齿打着颤。“是他自己……不是我。” 岳允昊看了里头一眼,转头急道。“快叫救护车。” “大叔!”汪蕴儿尖叫着,死命地挣扎,不敢想象方才总裁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放开我,不然我就咬你们。” 警卫松了手,她随即冲进了办公室里,那个趴卧在地上的人身旁,鎗还在不远处,依旧能闻到硝烟味。 “大叔?”她轻轻叫喊,颤抖着跪了下来。跟着进来的岳允昊小心地将他翻身,汪蕴儿将他扶在怀中,他的眼睛紧闭着,面色苍白,右手按在左胸上满是血迹。她又呼喊了一声。“你醒醒啊,求求你别吓我。” 终于,严善的眼睛缓缓地张开,语气虚弱。“蕴儿。蓝天曦人呢?” 汪蕴儿哭着没办法回答,岳允昊说。“警卫把她给抓住了,可是她口口声声辩驳说自己是自卫伤人,我担心你是偷闯进来的……” 严善打断他的话。“我用手机录下她所有的犯行,她逃不了的。”他把手机交给岳允昊后,又说:“我想和蕴儿说几句话。” 岳允昊点头,沉重地退出了房间。 抱着严善的汪蕴儿只是不停地哭,她摇着头想表示有什么话等他好了再说,可是一张口就是哭声,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哭。”他摸摸她的脸颊。“这样我就不能好好地看你了。” “你会没事的。”她抹抹泪,试着完整说出一句话。 “嗯。”他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但是……假如我有什么事,只希望你知道,我很高兴我能保护我所爱的人。” 她点点头。“谢谢你保护我。” 他微笑地闭上眼睛,表情归于宁静。 “谢谢你,我的保镳大叔。”她将他紧紧地拥在怀中,任泪水在脸颊和脖子上漫延。 {62}另一种完美结局 五年后 一个略显炎热的午后,一间整洁简略装潢的室内,汪蕴儿坐在柜枱前整理文件。 “蕴儿,你让一让好吗?”穿着粉红色套装年轻女孩对她说。 “可是我想帮忙。”她说。 “那你去帮小琴。”女孩建议。 汪蕴儿慢条斯理地走向小琴。“小琴jiejie,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应咏琴尴尬地摇摇头。“我这边没事耶。待会要开门了,外面已经排一堆人了,你先去里面坐好,不然待会被人撞到就不好了。” 她嘟着嘴,缓缓地走到小隔间的门口,不敲门就霍然打开,对里头抱怨:“大叔!大家都不理我,都不让我帮忙。” 坐在桌前敲着键盘的严善转头看向门口,有点无奈又有带点娇宠地盯着她和她那个高高隆起的肚子。“你预产期就快到了,谁敢劳驾你啊,前几天被来看诊的病患不小心碰到,大喊肚子疼不知吓坏多少人,你还是乖乖回家里休息。” 被严善讲了一下,怎么觉得肚子怪怪的。她揉了揉肚皮,感觉底下的小宝贝有点不安份,可是她还是不能轻易低头。“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我是孕妇又不是病人,我不要待在家里,闷死人了。” 汪蕴儿使起小性子,嘟着嘴瞪着天花板;那曾经管理上千职员、医生的蓝天医院前院长,平时总是板着一张面孔,任谁看了都会畏惧三分的严善,最管不住的就是那小他十八岁的年轻太太。 “蕴儿。”他耐心地哄着。 仗着先生无止尽的疼爱,她跺着些微浮肿的脚。“我不管,我要帮忙!” 最后一句话,她好像叫得太用力了,突然觉得两条腿一湿,地上还有摊水。 “怎么会这样?”汪蕴儿低头一看,讷闷着问,虽然孕妇频尿,但还不曾这样尿出来。 严善从座位跳起来,难得见他如此紧张的模样。“蕴儿,你的羊水破了。” 她自己也因为太过突然,脑袋没办法正常思考,嘟嚷着。“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现在破了怎么办?” “蕴儿,你快生了,我得立刻送你去医院。”他迅速拿出车钥匙。 汪蕴儿双手捧头。“上医院?糟了,要带些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九个月来,看了多少书,上了多少堂mama教室,慌乱间什么都想不到。 “带着你的肚子就好!”严善扶着她,慌乱程度不亚于妻子。有朝一日,他若回想起今天的表现,大概会荒唐大笑,身为一个外科医生,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但此刻他真的很慌。 他才开了诊疗室的门,汪蕴儿的大叫把诊所里的护理师和僱员全引了过去。“大叔!我的肚子开始痛了。”她捧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喘息。 “小琴,我要开车载蕴儿到医院。”严善交待着,结果发现自己的车钥匙却没带出来。他咒骂着自己。 应咏琴也没想到严善像变个人,先前明明和她们演练过各种蕴儿随时要生的状况,但他自己还是手忙脚乱的。“严医生,你说过这时开车很危险,要坐计乘车的。”她帮忙提醒,然后要另一个同事去拦计乘车。“蕴儿先坐下,计乘车来了再起身。”同时间又安排其他的护理师和僱员将要看诊的病患移到二诊去。 “谢谢你,小琴。”严善坐在汪蕴儿的旁边向应咏琴道谢。 “这没什么。”对于给了她新生命的严善,他才是她的大恩人。“计乘车来了!严医生,要我跟着你们一块去吗?” “不,你留下来好了。”严善陪着表情痛苦的汪蕴儿上了计乘车。 “大叔!”汪蕴儿随着第二次的阵痛,紧紧抓住严善的手。“怎么会这么痛?” 他抚着她的脸,柔情似水地望着她。“对不起,害你痛苦了。” 本来汪蕴儿还有点欣慰,但随着阵痛一次一次地来临,她开始哭喊她不要生孩子了。“都是大叔害的。”她拚命地叫。 “对,都是我害的。”他的黑眸开始迷蒙。 到了医院,她被抬上了担架,大叔一直在她身边跟着,两人紧握的双手不曾放开。她应该痛地没办法想其他的事才对,但她却觉得眼前一幕似曾相见。 对了,五年前的那一天,大叔被蓝天曦开鎗打中,他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来,她也是这样形影不离地跟在担架边。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重演。 那一天,回想起来真是可怕。她在蓝天曦的办公室里,差点以为大叔死了,整个人快哭断魂,直至陷入昏迷的大叔还不自主地梦呓似道着她的名字,汪蕴儿开始在他耳边跟他说着话,命令他不能离开她。 手术整整动了十二小时,医生宣布他终于捡回一命之时,陪着汪蕴儿的四个好友,五个人全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