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挡箭 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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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梁竹那夜发疯,把元伯鳍折腾得体无完肤已过去五日,前两日元伯鳍闭门谢客,不是他不想出门,而是压根起不来身,只能躺在床上烦闷的接受梁竹摆弄,而梁竹自觉理亏的不敢再整什么幺蛾子,小心照顾着。 元伯鳍虽然在战场上杀伐果断,但是对于感情问题其实迷糊的很,偏生遇见一个梁竹,好像生来就是克他的,饶是他行事再过分,元伯鳍也没办法对他真正的狠下心肠,也就不曾赶他,只是懒得理会,闷头睡自己的。 梁竹对此表示,还能进房上/床他就很满足了,为了争取早日被原谅,只日日殷勤的伺候着,嘘寒问暖的周全,只求元伯鳍能把他做得混账事给揭过去。 之后三日,元伯鳍终于恢复了六七分,仍然只敢窝在房中看书,原因无他,只因为嘴上的伤痂太明显,还有下巴和耳后这种根本没法遮掩的地方,青紫未消斑驳可怖,这幅尊容他又哪里敢出门?他元将军的脸还要不要了! 元伯鳍虽然大好但是出不了门,梁竹便替他奔走,将他交代的计划中事一一办妥。 直到第六日青紫消退至浅淡痕迹,元伯鳍才松了一口气,想起昨夜梁竹回来说元仲辛也来了邠州,他在街上还被元仲辛和赵简偷偷跟踪,估摸着这一两日就会来找他。 元伯鳍一听自家弟弟也跑来邠州掺和,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毕竟元仲辛他是不能不见的,不论找什么借口都瞒不过去,那小子实在太过精明,现今也只期望痕迹能消退的快些,免得被他看出马脚来。 转念一想,如今这般担惊受怕,都是拜梁竹这醋坛无事生非所致,元伯鳍本就难消的郁闷更添几分,越发不爱搭理他,连晚间就寝时也只裹紧了自己的被子紧贴着墙,摆明了不想让人靠近。 梁竹见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怕惹他更恼也不敢勉强,只哀怨的盯着那人裹成蚕蛹状的背影难以成眠,毕竟这些日子抱着元伯鳍入睡已成习惯,突然之间怀里没了熟悉的气味和热度,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呢…… 元仲辛果然来了,而且挑的是一大清早,一听弟弟来了,元大将军哪里还会赖床,扒开身上的四脚章鱼,风风火火的起身洗漱见弟弟去了,徒留眼下青黑的梁教头郁闷的捶床。 话说昨晚少了人形抱枕的梁竹失眠了,翻来覆去直到下半夜,才趁着元伯鳍睡熟之际偷偷将人卷进怀里,心满意足的睡去。这还没睡两个时辰呢,就让这讨人厌的元仲辛给搅和了,于是在心里暗暗又给元仲辛记下一笔,日后寻着机会定要好好揍上一顿,以消心头之怨! 因为七斋六子的掺和,梁竹接下来的两天可以说是过得非常惨了,平日里当着七斋六子的面,梁竹需得装出一副喊打喊杀的寻仇样子,元伯鳍也只做平和的不予回应,若是前些日子两人正浓情蜜意之时,元伯鳍还怕言语神情间会有纰漏,可这几日他对梁竹冷淡惯了,倒是方便他演戏了,只可怜梁竹平白又多看了两天的冷脸。 白日里为了演戏便算了,夜里也得等夜半三更无人之际,才敢从他那所谓的住处偷偷溜回元伯鳍房间,那人早已睡得昏天黑地,哪里会等他。真真是看得着摸得到,愣是吃不到嘴,可把梁竹憋屈坏了,只能压着躁动的心和小梁竹将元伯鳍抱在怀里,一夜一夜的失眠…… 翌日,梁竹被元仲辛设计引到城外竹林,心中好笑,想着元仲辛为了让他哥相信自己来邠州是为了刺杀,也是煞费苦心了,不由恶意的想到,若是日后元仲辛知道他哥早和自己滚上了床,可惜他哥不是女子,要不然他外甥都能有三五个满地跑了,会是怎样精彩绝伦的表情。 当然,这种事情他也只敢想想而已,元伯鳍不对他弟开口,他是绝对不敢捅/破这一层的,免得元伯鳍发起火来晾他个三五年的,那他可得不偿失。 梁竹这厢心里头兴致勃勃,那头同元仲辛等人故作不知的演着戏,突然间林中箭雨齐发,有人在暗处朝他们放箭,而且看样子是冲梁竹来的,梁竹闪身躲避,仍有漏网之鱼朝他身后而去。 这是梁竹第一次在元伯鳍面前遇险,元伯鳍心系与他,虽然还在置气,但仍是被骇的脑中一片空白,竟是连拔剑格挡都忘了,就这么挺身上前,左臂一阵剧痛,竟是为他受了这一箭,暗中放箭的暗探见元伯鳍受伤不敢再继续,慌忙撤退。 梁竹碍于做戏,硬生生忍住将人从头到尾细细检查一遍的冲动,七斋几人太过精明,梁竹不敢流露太多关怀,只能紧紧盯着元伯鳍流血的伤口,一句干巴巴的:“你为何救我?” “顺手而已。”元伯鳍甚是庆幸他没有冲上来,毕竟七斋六子都在场,本来他为梁竹挡箭已经过于明显,梁竹如果还表现的太过紧张的话,元仲辛和赵简不傻,肯定会怀疑他们两人的关系,是否真如表现出来的这般紧张,若是两人关系暴露,后续的计划被看穿,届时复仇大计必然受阻。 到了晚间,元伯鳍回到房间,梁竹早已在等他,显然是有些生气,默不作声的拉着他坐下,解开潦草包扎的伤口,用上好的伤药又细细涂抹了一遍。白日里元伯鳍为他挡箭的那一刻,梁竹只觉得心头骤然一紧,好像要停跳一般的刺痛,他暗自发誓要用生命好好保护的人,居然就在他的面前,为了救他而受伤,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当场发作。 房中静的吓人,只有两人的呼吸起伏和梁竹包扎的窸窸窣窣,元伯鳍也不作声的随他摆弄,要论耐心,梁竹在元伯鳍面前还真的不够看,终于还是梁竹沉不住气,语气听不出喜怒的问道:“为什么要替我挡箭?” 闻言,元伯鳍只觉得这人怕不是个傻的,居然能问出这种问题,抬头无语的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实实在在的就在告诉梁竹:“你是个傻子。” 起身上/床歇息,因为伤的是左臂,为了不压着伤口只能面朝外对着梁竹,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人从呆愣中反应过来,着实是有些傻气的乐呵了一阵,才跟着翻身上/床。 自己如今在元伯鳍心中有如此重要,梁竹想明白之后兴奋的将人揽在怀里,小心避开伤口,知道他脸皮薄不愿多说,只一个眼神便也满足了。 在他唇上用力啄了一下,柔声道:“睡吧。” 梁竹只亲了一下果真再没有动作,元伯鳍原本提起的心才放下,只因凡事过极必反,前些日子被折腾的过了火,那磨的他死去活来又欲罢不能的情/事,让他现今只是想起都有些害怕……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