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暧昧》

    管家早已在49层电梯入口处等待，万明羽出电梯后管家便毕恭毕敬地喊一声“万先生”，而后把房卡交给他。

    徐霜有一瞬间入戏，她什么时候能站到这个位置，听别人恭敬地喊一句“徐小姐”。

    但这又意味着，在爬高的同时造成了踩低，这并不是她的目的，她也不喜欢这种靠踩低优越感。

    思绪很快又拉回。

    一路上，徐霜都沉默寡言，她怀疑自己反应过度，若真是纯粹的性关系倒也不必事后再同他废话。

    进门后万明羽让她坐会儿，他要去打个电话。

    靠近门的圆几上摆着水果和甜点，她没坐这边，而是端一盘水果去万明羽坐的沙发对面沙发上坐着。

    果盘里火龙果和山竹这些水果剥起来都容易沾汁水，她拎出了一根香蕉。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并且这“一室”是酒店，总有些暧昧气氛。万明羽讲电话时时不时眼神飘到她身上，徐霜觉得自己简直不能正常地在这个空间里呼吸。

    万明羽讲电话很快，讲的也不是什么正事，而是拿东西之类的话。她一根香蕉未吃完，他已经挂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问她想喝什么，徐霜说我自己去看，问他要喝什么。她把剩下的三分之一香蕉放到桌上。

    万明羽让她随便拿。

    minibar有标配的黑标狮子头纯净水，她往下打开柜子，是一些摆放整齐的威士忌和鸡尾酒，她拿了最底下的两瓶jaxcoco椰子水。

    她给万明羽递水后准备坐回原位，万明羽用手将她腰往自己身上一揽，她瞬间就跌坐在他腿上。

    她用手推他胳膊，准备起身。但万明羽用手臂困住她的腿，他抱着她问，“你是不是不开心，因为昨晚？”

    徐霜一边推他，一边说，“没有。”

    “那你躲我？对我跟昨天两个态度。”他把嘴唇贴到她脖颈那里讲话，喷薄的气息铺在皮肤上。

    徐霜挣扎，但抵不过他手臂用力箍紧，一番拉扯后，她的衣领敞开了不少。她特意穿了这件领口带有拉链的衬衫，拉链拉高。现在脖子上的红痕一览无遗，万明羽看见了，他轻轻地吻在这里。

    他边吻边问，“昨天让你不舒服了？”

    “你总提昨晚干嘛，许我酒后冲动就不许我......后悔吗？”她吞了两个字没讲出来。

    眉目里似哭不哭，还祈求什么说不出。

    “许啊，怎么不许了。那你现在是要跟我撇清关系吗。”他一边讲话，一边帮她理衣领，也不束缚她。

    没起身的是徐霜，她转头认真看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可能还是没办法......”

    没办法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谁都不是谁的命中注定，只是在这个节点又一次相交。这不叫缘分，最多算是巧合。

    她说了一半便不说，万明羽还在等她继续讲，眼睛望着她。

    她翕动的嘴唇就此停止。万明羽把手放在她后脑勺上，让她的脑袋向他靠，他亲在她的唇下。

    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间，望不穿这暖昧的眼。

    徐霜不是不知道继续下去是怎样的结果。

    她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世故圆滑才是她的底色，为什么就不能用同一幅面孔待他呢，为什么偏偏对他要求那样严苛。因为她喜欢他，就要用喜欢的标准去要求他吗？若是没有这些条条框框，他们都能轻松自在些。

    风花雪月不等人，要献吻便献吻。

    徐霜好希望此刻万明羽能对她讲，“我爱你”。仿佛唯有这样直白的、毫无顾忌的话语才能与她内心的欲念达到某种平衡。她内心最渴求的是他主动对她讲出这样的话，她只想要她得不到的。

    她想要的都得不到，也许所谓的爱情能够靠自我欺骗得到。幸福太难，快乐太难，自由太难，这些只能靠自我争取的都太难，唯有爱情，好像拥有共同责任人，好像可以靠自我投射来获得。

    徐霜曲腿胯坐在他身上，双臂搭在他的脖肩上，圈住他的脖子问，“那你呢，你喜欢昨天吗？你怎么不告诉我韩宜跟她丈夫和你一起过来。”

    “我喜欢，我当然喜欢，”万明羽双手放她臀部，向她认真解释，“你说你要去接我，你要去机场的话，不就见着了。”

    徐霜偏头失笑，“我的错，给你补上道歉。”

    她捧起万明羽的脸，亲在他额头上。

    “啊！沾上口红印了。”徐霜不怀好意地看着这抹红色印记。

    明显是她故意为之。

    “是吗？让我照照。”万明羽把她的眼睛当作镜子来照。

    气氛暧昧连绵。

    徐霜扣住他的手，握紧。

    万明羽的另一只手自她臀部向上游走，先是在她腰上打圈。徐霜觉得痒，但不躲，而是紧紧在握住他的手上用力。

    她问，“衣服要是弄脏了怎么办?”

    ——

    作者有废话要说：

    书名号的标题为歌名

    今日bgm：暧昧-王菲

    文中的两个句子都出自暧昧的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