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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医生的声音。 没有任何人声。 他不会……回到上辈子了吧? 那……霍锐怎么办? 他怎么能,再抛弃霍锐一次? 沈愈想睁开眼皮,可是实在是太重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一样。 他还没有努力成功,就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 还好。 肯定不是上辈子。 “医生医生别走啊!快看同桌是不是动了!我靠!醒了醒了!” “快给老大打电话啊!我靠!” 是熟悉的陆疏行的声音。 然后是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医生刚走到门口,又返回来了。 “你能不能声音小点,隔壁病房都能听见你叫唤。”是戚荣的声音。 陆疏行有点委屈:“我这不是激动吗?再说,我们隔壁哪里有人啊……这是顶层唉。” 医生在沈愈眼皮上摸了摸。 沈愈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还是困倦的厉害。 “没什么问题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医生问道。 陆疏行也立马蹿了过来,身上还穿着校服,外面套了件棉外套,看起来还挺冷的。 “对啊同桌,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戚荣一把拽住他外套的后领口:“能不能消停点,一会儿老大回来能骂死你。” 陆疏行:“……哦。” 沈愈笑了笑。 不过他脸色有点苍白,笑起来倒是有点虚弱。 “没有——我怎么了吗?” 医生调了一下盐水的速度:“高烧,39.8,再往上点,可能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这么愉快地谈话了。” 沈愈愣了一下。 他只记得自己晕了过去。 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除了那些记忆。 医生见他一脸茫然,倒是耐心解释道:“放心,已经做过全面的检查,暂时没有发现任何身体异常的地方,不过还是建议以后定期做个身体检查。” 沈愈反应了一会儿,可能退烧后,反应都比较慢。 “好,谢谢医生。” “现在好好休息就可以,如果饿得话可以进食,多喝点热水润润喉。”说完,医生记录了一下,再次走了出去。 沈愈的喉咙确实很干。 刚刚说话都觉得喉咙很哑。 医生一走,陆疏行立马蹿到了床头的位置,伸手摸了摸沈愈的额头,不烫了。 “啊,同桌你终于醒了!” 沈愈嗯了一声。 戚荣立马端上了热水。 笑话,老大去找霍叔叔联系专家医生了,这会儿他们要是不把大嫂照顾好了,回来不得挨揍。 沈愈接过水,刚想爬起来喝水,戚荣又立马绕过去给他把床给摇了上来。 知道戚荣为什么这么积极的沈愈:“……”倒也不必如此。 陆疏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还在继续说着:“你不知道,早上我们到教室发现你还没来,给你打电话也没有反应……” 饶是陆疏行这种心理素质十分强大的人,都被吓到了。 大清早地睡在宿舍里,发高烧。 如果没有被发现,谁都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尤其是那个时候的老大,几乎是一瞬间就直接把人抱了起来,让他们联系附近最近的医院。 沈愈的身上实在是太烫了,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学校的医务室负担不起。 他们只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就把沈愈送到了医院进行救治。 虽然但是,老大真的很夸张,就是发个烧,还要去联系什么专家医生帮同桌进行检查。 饶是陆疏行这种木头脑袋,这个时候都开始为自己以前觉得两人不对付的想法说句抱歉了。 老大明明就很在乎同桌啊! 沈愈一边喝水,一边听陆疏行说完。 是因为接收记忆过多,大脑的压力太大了么? 只能用这种理由来解释了。 那些记忆—— 沈愈垂下眼,不自觉地握紧了水杯。 他不愿意再去想了。 很多事情,和他曾经的梦里是吻合的,只是关于后来他醒过来以后的那些记忆,让沈愈觉得,自己很坏。 他怎么能,那样子对霍锐啊。 沈愈闭了闭眼睛:“霍锐人呢?” 喝了水,嗓子好多了。 “老大去找叔叔联系专家了!”陆疏行还是觉得好夸张。 沈愈手里的水杯一抖:“……?专……专家?” 就……很恐怖。 霍至乔的速度太快了。 沈愈醒来后的三个小时,某位知名的脑科专家就被请到了这家医院。 惊得医院里的好多医生都以为人家是来上课的。 霍锐比专家回来的早,还给沈愈带了家里阿姨做的饭。 虽然看到沈愈醒了,脸色还是很不好。 明明是十二月份的天气,他却出了一身的汗。 他一回来,就让在这儿守了很久的陆疏行和戚荣出去吃饭,病房里只剩下沈愈跟霍锐两个人。 霍锐默不吭声地把保温盒打开。 阿姨炖了汤。 汤的香味瞬间飘散出来。 沈愈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眼皮看了霍锐一眼,有点心虚:“我……” 霍锐黑着脸不说话。 沈愈看了他一会儿,往床边挪了挪,抓着他的衣服下摆,小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上辈子那样抛弃你了。 可是对不起有什么用啊。 沈愈在心底苦笑。 霍锐嗯了一声。 他只是以为沈愈在为让他担心而道歉。 这个人,就知道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心软。 霍锐克制地压了压沈愈的后脑勺。 沈愈抬头,可怜巴巴地盯着他:“我饿了。” 沈愈突然想起来一个称呼,但是到了嘴边又喊不出来了。 实在是太羞耻了。 霍锐又嗯了一声。 沈愈依然抓着他的衣服下摆,语气微弱,再配上微哑的嗓音:“哥哥,我饿了。” 霍锐的神情一滞。 “瞎喊什么。” 这还是病房。 是不是看他成年了,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信我,尼古拉斯·甜·胖 下章来个见家长可好? ☆、第 70 章 几分钟后, 仗着自己手背上还插着针, 因为静脉过细,不能多动弹的沈愈, 乖乖仰着头, 张嘴。 他也确实不方便吃饭, 可是已经一天没有进食。 外面天色渐黑。 再饿下去,沈愈觉得自己不是被肚子一直在抗议地“咕噜咕噜”叫羞晕的,就是被饿晕的。 霍锐坐在床边, 手里很不符合他形象地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