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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头顶,嗓音带着早上醒过来时候独特的慵懒。 比起在电话里,现实里,面对面听到这种声音,沈愈才觉得,要命了。 尤其是,自己这会儿还没有完全睡醒。 霍锐的嗓音里还带着醉酒的沙哑:“醒了。” 他用的是陈述句。 沈愈愣了一下。 两个人挨的近,身体都贴在了一起,有什么反应,都能感受到。 他的大腿,好像抵着什么东西。 沈愈:“……把你吵醒了?” 霍锐哼了一声,嘲讽道:“我就没睡好。” “你昨晚,又是拼命要往我怀里钻,又是拉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的。” 沈愈:“……啊……?” 霍锐边说,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沈愈耳朵发热,“你别摸我了。” 霍锐低头看了他两眼。 霍锐早上醒的确实要比沈愈早。 沈愈还在往后退。 但是霍锐还在禁锢着他。 听了他的那句话后,霍锐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恢复了喝醉之前的平时的模样。 沈愈没办法,“哥……你先把我松开,你顶到我了。” 刚睡醒,沈愈还没有开嗓,声音也带着点沙哑,和平时没有的软。 听起来跟撒娇没有两样。 霍锐放在他后脑勺的手顿在了那儿。 也就是两秒的时间,沈愈立马往后退。 他怕两人再呆在一个被窝里,可能会出点什么事情来。 等他退出了自己的怀抱,霍锐才反应过来,饶是大学霸,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沈愈已经离开了被窝,这会儿别说什么瞌睡,早就跑光了。 因为睡姿的问题,沈愈上衣都撩了起来,露出了小半截细瘦的腰身。 刚刚那一小段的腰身,就在自己手底下。 霍锐垂下眼,喉结滚动了两下,有些口渴地舔了舔唇。 大清早的反应,比刚刚更加激烈。 尤其是,手上还停留着刚刚皮肤的触感。 沈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好在睡裤宽大,遮着,也看不出来什么。 他回头看了眼突然在床上躺平了的霍锐,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散热。 “我先去洗漱。”沈愈吁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实在是太好了,“你要不要……自己解决一下?” 他说的委婉。 但是躺平缓气的霍锐听懂了。 大家都是男生,都明白,早上是有多么禁不起撩。 霍锐的声音都比刚刚哑了好几分:“你刚刚也顶到我了。” 沈愈去卫生间的脚步一顿,就听见霍锐继续道:“要不要帮你解决一下?” 沈愈:“……” 这事儿自然,暂时还不能。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肯定有第二次。 更何况,还是这种亲密的事情,是会上瘾的。 回答霍锐的,只有卫生间的门十分无情关上的声音。 门外,霍锐侧身盯着卫生间的方向,哼笑了两声。 门内,沈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如果霍锐再多说两句,他肯定经不住诱惑。 虽然他的身体是十七岁,可是他的灵魂早就二十八岁了,早就在极度渴望另一个灵魂的契合。 两个人各自缓了一会儿,等卧室里的气氛降了下来,霍锐才进了卫生间。 沈愈还在刷牙,霍锐擦着他的后背进来。 沈愈把新牙刷和杯子递给他:“新买的。” 因为嘴里含着牙刷,说话听不清。 霍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莫名想起昨晚那个古怪的梦。 那张瘦到只剩骨头的脸,在他的脑海里深深印下了痕迹。 霍锐接过杯子和挤好了牙膏的牙刷,站在沈愈的右手边,微微弯下腰,左手突然扣住了沈愈的后脑勺,低下头,吻住了沈愈的唇角。 一嘴的泡沫。 沈愈惊了一下。 好在霍锐立马放开了他,可能也发现这不是个好时机。 “还没有刷完牙!”沈愈含着一嘴的泡沫道。 霍锐嗯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刷完牙就可以尽情地亲了。” 沈愈:“……” 明明就是你要亲我的。 “对,就是这个意思。” 霍锐满意了。 脸色终于不像刚刚那么臭了。 刷过牙,沈愈就被霍锐按在了洗手间的台子上,腰后抵着冰凉的洗手台,他睁眼,看见霍锐垂着眼皮盯着自己。 眼神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牢牢地刻进他的眼睛里。 可能是注意到他的不专心,霍锐由舔舐改为了轻咬。 这个吻极具侵略性,沈愈只能被迫承受着。 可过了一会儿,霍锐又温柔了下来,开始亲他的额头,亲他的左眼皮、右眼皮,鼻梁、鼻尖,然后是面颊。 最后又回到了他的唇上。 像是在刻下什么烙印。 沈愈一手搂着他的腰侧,一手搂着他的脖颈。 然后被霍锐搂着腰抱了起来,顺势坐到了洗手台上。 沈愈低着头,回应着他。 这可能是两人之间最绵长的一个吻。 也是霍锐成年之后的第一个吻。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沈愈的腿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连大脑都进入了高度缺氧的状态。 霍锐抵着他的额头。 两个人慢慢地平复呼吸。 沈愈脑袋晕的很,有些不可思议地想,这就是成年人的侵略性吗? 他以后……能不能受得了啊—— 就这一个吻,都快把他给逼疯了。 他不配为一个二十八岁灵魂的老男人。 “你不会离开我。”霍锐用着肯定句的语气问道。 沈愈还没有反应过来,隔了一会儿才应他。 “不会。”怎么会呢。 好不容易,重生了,好不容易,能和他在一起了。 为什么要离开他。 霍锐轻哼了一声,嗓音越发的哑:“就知道你不会。” 永远也不会。 别说离开,就连梦里的那种场景,都不可能发生。 他永远不会舍得,让这个人,那样躺在病床上,好像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不然,他会疯掉的。 沈愈不知道霍锐为什么突然提这个,可能是酒醒之后,突然变得感性了? 他重复地回答了一遍:“嗯,不会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沈愈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还坐在洗手台上,这个姿势过于危险,但是霍锐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一直把他圈在里面,甚至在他快要滑落下去的时候,把他往上扶了扶。 沈愈后知后觉,这个姿势,好羞耻。 他红着脸问:“你还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吗?” 霍锐用刚冒出来的胡渣慢悠悠蹭着他的脖颈。 闻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