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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阉了他。 * 梦境之主受到生命危机,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也是头皮炸裂一般瞬间改变了整个梦境。 裴云舒刀子正要割下,下一刻,他就察觉到梦境正在分崩离析。 他挑挑眉,跟着盘腿打坐,放出神识,打算试着同烛尤抢一抢这梦境之主的地位。 裴云舒比不得烛尤对梦境的cao控,也不会幻境,但他的修为比如今的烛尤要高深,神识更是逼近分神。 他压着烛尤的神识狠打,然后掌控了整个秘境,没试不知道,一试裴云舒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如此简单。他正要出了梦境,但转头一看无知无觉的烛尤,冷笑一声,顺手给这个逆子布了一个快乐至极的“好梦”。 * 裴云舒醒来之后,就走出房间去往侧卧,躺在床上的烛尤睡得极为艰难,面露痛苦,大汗淋漓。 他此时又长了一些,已经从少年转向青年模样,裴云舒看了一会儿,等够了之后才敲了敲烛尤的脑袋,将他从梦境之中唤醒。 烛尤缓缓睁开眼,看见裴云舒之后便是极为委屈,“爹爹,烛尤做了一个恶梦。” “恶梦?”裴云舒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爹爹也做了一个恶梦。” 捆仙绳飞了出来,在裴云舒的身边对着烛尤虎视眈眈。裴云舒手中出现了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他把玩着这把匕首,还在笑看着烛尤。 “烛尤想听听爹爹做了什么恶梦吗?” 他真的惹怒爹爹了。 烛尤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件事。 他索性张开腿,孽根对着裴云舒,竟还缓缓挺立了起来,“爹爹是想把它们给砍了吗?” “可是它们这么爱爹爹,这么可爱好看,爹爹怎么忍心?” 一道寒光闪过,匕首蹭着烛尤的大腿插入了床上。没想到爹爹是来真的,烛尤眼睛一闭,装作晕了过去。 但他晕是晕了,孽根还是精神十足,在裴云舒的瞪视之下,越来越兴奋了起来。 裴云舒怒极反笑,恼怒之下根本就无理智存在,他拔出匕首,正要对烛尤下手,外面有声音响起:“仙长可在?” 裴云舒恢复了清醒,他把烛尤捆得紧紧实实,心中也半是松了口气。 现在的烛尤虽然好欺负,但是等过几天烛尤恢复了之后,他要是真切了烛尤,那蠢蛟是不是又要把他困在密室之中了? 而且……裴云舒觉得自己真要下了手,他竟然会觉得有些心疼。 他竟然会觉得心疼。 裴云舒思绪纷杂,收起匕首走了门,这会月色正是当空,任谁也知道不应当在这个时候来上门拜访,但将军却还是来了。 将军手里拎着两玉壶酒,看到裴云舒走出来之后,苦笑着道:“我心中烦闷,不自觉走到了这里,喝得糊涂了,竟然真的叫了一声。出口之后便后悔了,我应当是打扰到仙长的休息了。” “无事,”裴云舒笑了笑,他对将军挺有好感,“将军为何半夜喝酒呢?” 将军叹了一口气,坐在院中石桌旁,“仙长要来一杯吗?” 裴云舒想了想,也跟着坐在了将军旁边。 他比起凡人,自然是不一样的。 体内没有五谷杂粮的堆积,也无脏污,肤色莹白如玉,在月夜之下,比月光还要皎洁。 将军闻到了裴云舒坐下后渐渐传来的清香。 清香味道悠悠,是皇宫中最尊贵的香也比不上的清幽淡远。 将军递给裴云舒一壶酒,神情惆怅,“仙长,皇上所中的邪术可有办法解开?” 裴云舒瞧着这玉壶姿态秀美,便拿在手中随意把玩,闻言,反问道:“将军觉得皇上身上的邪术容不容易铲除?” 将军瞥过他的手,仰头灌了一口酒,“对我来说,自然是难。但对仙长来说,应当是容易极了。” 他眼中闪过笑意,郑重起身朝着裴云舒鞠了一躬,“那日救命之恩,多谢仙长了。” 裴云舒道:“你已经谢过了。” 将军摇摇头,“不够。” 他面容冷峻,但此刻垂首看着裴云舒时,却在月光下流露出几分柔和,“仙长,救命恩情,怎么也不够的。” 裴云舒笑道:“在我眼里却是够了。” 他抬头看看天色,“将军,夜已深了,喝酒伤身,你还是快点歇息吧。” “仙长……”将军叫住了裴云舒,他浑身浴着夜色,一身玄衣更是同深夜融为一体,叫人看不清表情,“你觉得我如何?” 裴云舒道:“将军是个好将军。” 将军道:“仙长知道我为何会成为将军吗?” 不待裴云舒说话,将军就接着道:“因为我好似不怕死,也不怕杀人。” “登上一座高峰之后,就会有另一座高峰在等着我,”将军道,“我本以为只会到此为止了,世间对我来说也是了无生趣,没了高峰可攀,心中欲.望便没了可供发泄的点,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对我来说,半分波澜也难以再起。” 裴云舒没想到这个将军竟会这么说,这有些和将军给他的感觉大不相同了,他又想起了看的那些话本中的那些阴谋诡计。 还是决定敬而远之。 “将军没什么事,我就去歇息了。” 裴云舒话中的辞客意味明显。 将军笑了笑,“还有最后一事需请仙长指点。” “我欲在府中建一间专供仙人的小庙,仙人全身用玉打造,打造成了之后,未免外人偷窃,我是否应当在仙人玉身之上刻下自己名字?” “应当可以,”裴云舒道,“我对此并不了解,将军还是多问问别人才好。” 将军谢过,拎起桌上的两壶酒慢慢悠悠往外走去。 堂堂将军府,即便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刻仙人像,也应当不怕有人敢偷窃吧?而且这几日以后,也不曾见到将军对哪位仙人有供奉之心。 裴云舒奇怪地转过身,进了屋内,继续教训自己的逆子。 但是一走到床边,就看到烛尤已经睡了过去,非是装睡,而是实实在在地睡着了。 裴云舒等在一旁,困意不在,他索性打起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