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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整条脊柱骨都苏了,目光不自在地转了一圈,手上却是紧紧牵着段渊:“走吧,我们先回家。” 段渊伸手扶住他的后腰,稍稍将力量倚在他身上,一副任意施为的模样任陆斯扬牵着。 陆斯扬最近忙,陆正祥十天有八天泡在酒池里,公司的大事小情没有一件令人省心。 陆总心情不好,也不让别人心情好。 几个长会开下来头昏眼花,正埋头签完文件,小陈敲门进来,双手呈上一枚牛皮信封。 陆斯扬眉眼一抬:“你终于要辞职了?” 小陈:“……” 我为什么要辞职?陆氏和段氏的双份工资它不香吗? “陆总,这是段总派人送过来的。” 小陆总对着桌子扬了扬下巴:“放那儿吧。” 小陈将信封方方正正地放在办公桌上走出去,门一关上,陆斯扬就三下两除二地将信封打开。 一张机票,飞往B国,时间是一个星期后。 干什么? 陆斯扬点开手机最常联系人那一栏,正准备拨出去的前一秒又停下了动作,撇撇嘴,放下手机,将机票收到信封里放在抽屉。 整个早上,效率极低。 人事部高管报告项目进程,第三次发现小陆总看着抽屉发呆:“陆总!?” 陆斯扬如梦初醒,面上端着:“我在听,你继续。” “……”人事部元老心情复杂。 下了班,陆斯扬第五次看手机的时候段渊才把电话打过来,电话那头那边有窸窸窣窣文件叠起的声音,隔着浅浅淡淡的议论,听起来像是某个正式场合。 段渊的声音透过电流和嘈杂清晰地传递到他的耳朵里“:下班了?” “嗯”陆斯扬又开始转着他的车钥匙,往电梯走去。 “信封里的东西看了吗?” 陆斯扬脚步一顿,跟在身后的小陈差点没撞上去。 “没,是什么?”陆斯扬换了个手拿手机,换到离小陈比较远的那一侧耳朵,张口就来,“今天太忙了,还没有空拆。” 小陈:“……”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段渊的一声低笑,轻得让人不确定。 陆斯扬隔着电话强行硬气:“你笑什么?” 段渊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又低又沉,萦绕在耳边:“没什么,那陆总现在有空拆来看看吗?” 陆斯扬:“……,好吧,我看看,反正现在下班了。” 陆斯扬装模做样,故意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给我一张机票?” 段渊回头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一边对着电话道:“下星期B国有个经济论坛,我需要出席,一起去?” 陆斯扬“哦”了一声,将手里的钥匙扔给司机,自己坐到后座上,修长的腿一伸,扯了扯勒了一天的领带:“人家又没有邀请我。” 段渊站在二十六楼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旁看傍晚天际的橘色余光向他发出邀请:“我邀请你。” 摩天高楼对面的巨大荧幕恰好开屏,璀璨光华照亮整片CBD园区,也照亮段渊半边轮廓分明的英俊侧脸。 年轻的男人眼中倒映华灯初起的夜色,问:“陆总可否抽出时间同行?” 陆斯扬看着车窗外车水马龙的剪影,耳朵一动,直到望见玻璃上的倒影才知道自己原来嘴边噙着点儿笑,声音听起来倒还是很不屑的:“我去做什么?” 段渊一手拿着手机,一只手的指尖若有似无地点着办公桌面,紧抿着的唇线卖露了他本人并没有声音里显示的沉稳和底气,低声提醒陆斯扬:“你不是说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玩?” 陆斯扬愣了几秒,是他们在段渊办公室玩游戏那天吧,他随口说的。 心里像是有一颗奶糖慢慢地化开,渗出甜丝丝的浓浆。 抬起头往车窗外一看,不知何时已经华灯初上,霓虹缤纷,这座城市仿佛被镶嵌了星辰和宝石,汇成一条浩瀚的星河。 璀璨,明亮,华丽,又有一点点化不开的,孤单。 突然好想见到他。 段渊许久都没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声音,试探地喊了一声:“羊羊,还在吗?” “嗯?”陆斯扬从那股莫名的情绪中回过神。 段渊只当他还在考虑行程和时间安排:“怎么样?一起去?” 陆斯扬没个整形地靠在后座上,举着手机,将那张崭新的机票看了又看,懒洋洋道:“可以先答应你,但是还不一定就能抽出时间。”最近陆正祥沉迷于买醉,在公司的事上逼他逼得越来越紧。 什么时候他也能当上陈一帆他们那种真正的纨绔和咸鱼,那可真是他的终极梦想。 段渊唇角一掀:“好,那先谢谢陆总日理万机中抽出宝贵时间陪我出行。” “……”陆斯扬被他说得脸有点燥,可他又确实还不想挂电话。 段渊也不催他,即便桌子上还摞着一大叠今天开了一天会商议的方案等着他过审,如果再耗下去他今晚又是加班到凌晨的事。 “段渊。”陆斯扬轻轻喊了一声。 仿佛是感知到对方低下去的情绪,段渊声音出来的那一刻竟然意外的温柔,像三月泛着浅钱涟漪的湖水:“我在。” 陆斯扬又不说话了,段渊不催,就静静听着。 憋了好久,陆斯扬才道:“……,我好像有一套限量版乐高落在你家了。” 段渊一顿,随意看向落地窗外,没作答。 陆斯扬又说:“不在我家,办公室也找不到。”仿佛在佐证什么。 段渊眼尾轻眯,眸心的墨色转浓几分,声音放低放沉:“什么样的?我给你送过去?” “不、不用,我自己过去拿就可以了。”陆斯扬抿着唇,不自觉地挺直了原本歪着的上半身,尽量语气自然地问:“你今晚回家吗?” 原本只打算在办公室配带的休息室将就一晚的段渊手握成拳,指节紧了紧,声音低沉平静:“回的,你什么时候过来?吃饭了吗?” 陆斯扬唇边终于有了点笑意,声音却还是沉沉闷闷的:“没有,没胃口,又堵车。” “不能不吃,”段渊一边打电话一边开始着手收拾东西,顺便把明天要签字的几本厚合同带上,利落关灯锁门下电梯,一气呵成:“我们回家自己煮点,一起吃。” 公司离家近,他从这里回去和应该陆斯扬到的时间差不多。 陆斯扬捂着手机悄声让司机调个头,然后才问:“你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