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
书迷正在阅读:银风月、美男按摩师、小咲良是男装大佬、龙使、请大人说媒、拒绝跟前夫复婚后我重生了、不讲道理、这个Omega全异能免疫、绝对心动、选填记忆
艾布纳一愣,虽说他不希望跟罗列克家族的人接触,但按理讲,瑞亚应该服侍好自己的父亲,何况御辅楼那么多空房,罗列克伯爵带再多的侍从也能安顿得下。 “少爷,快吃吧,排骨要凉了。” 艾布纳看见rou上已经粘起一层黄色的油脂,“这个我不想吃了,”他把排骨推一边,吃了点烤蘑菇。 “阿尔文,兴许我想吃点菠菜。”艾布纳说道。 阿尔文微微一愣,“少爷,这个不难,只要您吃。” 艾布纳轻哼,叉起一块蘑菇。 “肖恩!”一大早,艾布纳在校场见到正在练习射箭的肖恩,他跑上前,肖恩一个猝不及防,手一抖,脱靶。 艾布纳抱歉地笑笑,给肖恩捏捏肩膀,肖恩的肩膀一抖,推开他。 “你昨天去哪了?”肖恩的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 “肖恩,你看起来还是不舒服,要不要再去休息会儿。” “我没事,你昨天去哪了?为什么头上又有伤?”肖恩盯着他的额头看了好一会儿。 艾布纳皱起眉,“你最近跟我说话为什么总是板着脸,你怎么了?” 肖恩不自在地撇开脸,“昨天阿克曼医师到处找你,要给你的伤口换药,你人到底去哪了,想留疤是不是?手臂还没好,怎么头上又有伤!” “我的伤口已经好了,不信你看。”艾布纳大方地把纱布打开,手臂上只剩下一条淡淡的伤痕,仔细看,伤痕两侧还有尖刺状的淡痕。 肖恩瞥了一眼,又给他缠回去,“你的头又是怎么一回事?” “见鬼,肖恩,你最近说话怎么和我爹似的,劈头盖脸地就问这问那?”艾布纳抽回手臂,自己熟练地缠起来。 肖恩动动嘴唇,没有说话,整个人闷闷的,拈起箭,拉至满弓。突然艾布纳走到箭的面前,心脏抵住箭心,他的眼睛一瞪,差点把箭发出去。他立马扔掉手里的弓和箭,一把抓住艾布纳的领口,脸被怒火涨得通红:“艾布纳,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差点杀了你!” 艾布纳一把推开肖恩,又反手抓住肖恩的领口,“我他妈还想问你干什么!你数数我究竟问了你多少次‘你怎么了’?你把我的话都丢进地狱火海中了吗?我这点小伤亏你关心这么多次!我谢谢你!现在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困了就立马滚去睡觉,你爹管天管地,管不到他儿子什么时候睡觉!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就立马说!别天天跟我板着脸,我恨不得把你这张臭脸揉烂丢进油锅里炸!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就立马跟我说,我他妈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我们已经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不是吗?!” 艾布纳一口气说完,气喘吁吁,瞪大的眸子里倒影着肖恩。肖恩愣住了,板着的脸中闪过多种神情,他沉默着,又想说出些什么。最终他一把抱住艾布纳,头埋在艾布纳的脖颈处,良久,他沙哑道:“谢谢你,艾布纳。” “谢什么,诸王在上,你可是我的好哥们。”艾布纳拍拍他的后背。 艾布纳还是隐隐不安,有那么一刻,他想问是不是有关于知更鸟,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现在他隐隐后悔三年前带着肖恩去看知更鸟演出,但没有告诉他知更鸟的真实身份。 究竟是为什么呢?他默默轻叹气。 也许是以为巧合会给知更鸟以神谕感,但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有的不过是对无尽苍凉的刻意填补。 那天肖恩的伯父去世,很多人对此并不意外。其实在他们的眼里,一个死也不回多伦宫、在那该死的边境日夜酗酒的殿下,就像那歪歪扭扭的白鸥塔,早已名存实亡。那时老国王也奄奄一息,银弓城陷入混乱,若不是有“四王之约”的保护,银弓城早已危如累卵。贵族的活动却日渐增多,喧闹繁华的宴会下,是窃窃私语,是狩猎的爪。 尼禄?马尔杰里公爵临死前的那一阵,肖恩天天往白鸥塔跑,若不是父亲的严厉禁止,他真的会在那里住下。公爵的药量日益增大,但除了肖恩,谁都无法哄他吃下药。艾布纳陪着肖恩见过一次公爵,那瘦削的脸颊、红色的眼白和发黑的嘴唇,还有被酒精刺激后的意识让他几乎忘记所有人,让艾布纳一惊。公爵粗鲁地撵开艾布纳,只对肖恩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艾布纳怀疑公爵只记得肖恩。 “伯父,吃药吧。”肖恩哽咽着,把药送到公爵的嘴边,手不住地颤抖。 “嗯……肖恩,你、来了……”公爵那瘦得干巴巴的手触碰着肖恩。 “伯父,吃药吧。” 公爵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肖恩把药放到一边,轻轻抚摸公爵的脸,公爵伸出手臂,揽着肖恩的腰。 “肖恩,我的好侄儿……” 肖恩一愣,坐上公爵的腿,环住脖子,头埋在脖颈间,“伯父,你好瘦。” “肖恩……你又长高了……” “是伯父太瘦了。” 艾布纳坐在远远的一边,看着肖恩抱着公爵很久,完全融不进两人。 良久,肖恩又说:“伯父,吃药吧。” 公爵摇摇头。 肖恩掏出一个鸟哨,笑着说:“伯父,你给我的鸟哨我修好了。” 公爵一愣,这个碎得不能再修的鸟哨被肖恩给粘了起来,勉强能看出这是个知更鸟形状。 “肖恩,这个吹不响的,抱歉,伯父没有给你找到一模一样的。” “不!能吹响的!吹响了你是不是就吃药了?” 公爵苦笑着点点头。 肖恩笑笑,然后转过头看看艾布纳,艾布纳会意地清清嗓子。 肖恩把鸟哨送到嘴边,假装一吹,竟然传出清脆的鸟叫声。公爵愣住了,肖恩得意地又吹了一次,依旧是逼真的鸟叫声。 “伯父,我没骗你吧?吃药吧。”肖恩侧过身子端来药。 公爵竟然异常顺从地喝了药,喝完药,他沉沉问道:“肖恩,你相信奇迹吗?” “信啊,伯父,今早我看见月桂树开花了,可香了。你什么时候回去看呢?我还让人做了月桂饼,你来吃呀。” 公爵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揉揉肖恩的头,“等我好一点就去。” “一切都会变好的!”肖恩亲亲公爵的脸颊。 后来公爵倦意上涌、昏昏沉沉,肖恩和艾布纳才离开。肖恩兴奋地到处对人说伯父要回来了,要把伯父的卧房收拾干净,还忙着催促做月桂甜饼。 但肖恩没有等到伯父的归来,父亲告诉他伯父的死讯时,他还在和艾布纳忙着在月桂饼上抹奶油。 “肖恩,别弄了,尼禄已经死了。”肖恩的父亲一脸疲惫道。 “什么?”肖恩的手一抖。 “你伯父死……” “父亲,你看我抹的奶油是不是有点多了?伯父会不会觉得很腻?艾布纳,帮我递个勺子吧……”肖恩的手在抖,嘴角依旧简直着笑意。 “肖恩!”父亲一把打掉肖恩手里的勺子。 “伯父答应我回来吃月桂饼……”肖恩在弯下腰捡起勺子,紧接着是一声巴掌的脆响,父亲把肖恩扇在地。 肖恩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