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交欢
叶冰裳醒来,才发觉自己在庭院里睡着了。 她带着几分疑惑,看着长案上的落花。 自入道以来,叶冰裳就极少做梦,可她刚才居然做了一个跌宕起伏的梦。 这时候,魔神提着一盏蝴蝶花灯,从圆洞门外走了进来。 “圣女,今日是夷月族的节庆。”魔神走到叶冰裳的面前,垂眸看着她,“要出去看看吗?” 叶冰裳看着他那与梦中别无二致的脸庞,突然说道:“魔神,你的名字……叫做澹台烬。”这不是问话。 闻言,澹台烬眼神一沉,道:“是。”他又不动声色地问道:“圣女怎么知道?” 叶冰裳看着他,说:“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魔神就叫澹台烬。” 澹台烬还以为是有心人故意告诉了叶冰裳他的事,却不料听到这句话,他的面上显出了几分讶异。 裳裳是梦见他们前世之事了吗? 他想起前世,又觉得裳裳可能会因此讨厌他,便迟疑地问道:“圣女……梦见了什么?” 叶冰裳想了想,梦里的事情已经变得模糊,不过她还记得大概。 “我是一个大将军的庶女,魔神是他国的质子。我与魔神结盟,各自谋取了自己国家皇后、皇帝之位……” “……最后,我和魔神拜入蓬莱,结为了道侣。” 澹台烬听着与这个他们前世处处对应、却又截然不同的梦境,面色复杂。半晌,他勾唇笑了笑,道:“我也梦见了。” “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前世。” 叶冰裳微微长大了眼睛:“真的吗?”澹台烬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原来,她和魔神前世就做过道侣了。 怪不得魔神会喜欢她,她也喜欢上了魔神。 但是很快,叶冰裳的神色就黯淡了下来。今生他们一人是问道山神女,一人是魔神,他们无法结为道侣。 澹台烬目睹她的神色变化,问道:“怎么了?” 叶冰裳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事。”她的目光落到那盏蝴蝶花灯上,“不是说今日夷月族过节么?我们走吧。” 澹台烬掩起自己的疑惑,点了点头。 四月九日,乃是夷月族的樱桃会。 叶冰裳和澹台烬变幻了一身夷月族的服饰,提着那盏蝴蝶花灯前往祭祀的长街。 往来的夷月族除了提着各种虫鸟花灯的,还有背住竹篓、挎着竹篮的,那里面全是鲜嫩欲滴的樱桃和绽放的繁花。 高高的祭台上,临巍城如今的城主月代笙正带领着各氏族的年轻男女,在夷月族祭司的指引下,向着万兽礼拜。 一行人站在台子的一侧奏响祭祀的礼乐。他们手中除了月琴、三弦、芒锣、芦笙、牛腿骨外,还有人吹着一种长长的笛管,那是叶冰裳从未见过的乐器。 “魔神,那是什么?”叶冰裳回过头问澹台烬。 澹台烬道:“勒尤。”叶冰裳点点头。 夜色降临后,两人离开了祭台,前往另一条热闹的长街。 这条街上也有人搭了不同于祭台的台子,年轻的夷月族人在高台上吹着勒尤与芦笙、摇着振铃。 一轮清月之下,不断有人上台、下台,他们穿着华丽的服饰,或歌或舞、十分快乐。 见叶冰裳露出了笑容,澹台烬低声问道:“圣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么?” “知道。”叶冰裳点点头,“他们在求爱。” 澹台烬又问:“圣女知道什么是求爱么?” 叶冰裳道:“知道。就像鸟雀成双筑巢、就像我们在梦里结为了道侣,他们想要结为夫妻,这之前,就需要求爱。” 澹台烬轻轻勾起唇,他双手搭在叶冰裳的肩头,两人一起望向台上跳月的夷月族人。 魔神低声问:“我可以跟圣女求爱么?” 他的声音低沉,又像有着什么魔力,叶冰裳心跳乱了一瞬,又故作镇定了下来。 “可以。可是我和魔神不能结为道侣,也无法双修。” 澹台烬没想到她的答案是这样,他靠在叶冰裳的耳边笑出了声。 听到他低沉的笑声,感受到了那贴着她后背的胸膛处传来的震动,叶冰裳这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 她回过头捂住了澹台烬的嘴,道:“……不许笑!” 澹台烬躬身与她视线持平,他眨了眨眼睛,又点了点头。 叶冰裳觉得更羞涩了,她放下手,忙不迭转身往前走。魔神提着蝴蝶花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夷月族爱侣,行走在夷月族人之间。 街道上,有一个夷月族道士变幻出一方泉眼,万千真蝶连须钩足地从里面飞出,五色翩然。 叶冰裳伸出手,便有一只斑斓的蝴蝶落在她的指尖。 她惊喜地转过身,望向澹台烬:“魔神,你看!” 翩飞的蝴蝶带着点点荧光在人群中上下飞舞,也萦绕在两人身旁。 少女指尖停留着一只彩蝶,她带着笑意,与提着蝴蝶花灯的青年男子相望。 那男子也带上了一抹浅浅的笑。他伸出手使出一道魔气,魔气自上幻化为五色的花瓣、漫天飞落,它们小心地避开了凡人与男子面前的少女,于蝴蝶振翅间消逝。 “好美呀!” 人群里有人在惊叹。 叶冰裳仰着头看了看,她笑着说:“好美啊。” 魔神看着她,轻声应道:“是啊,好美。” 虽然答应了魔神的求爱,叶冰裳依旧牢记着自己的使命。 她和魔神对此都分得很清楚,相爱是相爱,各自的使命是各自的使命。他们无法双修,也无法结为道侣,终有一天也会有最后的一战,但他们会坦然地面对。 但叶冰裳想得还是太天真了,不能双修不代表不能…… 当魔神吻着她、将她抱至床榻的时候,叶冰裳心中一跳,晕晕乎乎地抵住魔神的胸膛。 “不能双修。”叶冰裳强调。 一旦双修,魔气和灵气相冲,魔神和她都会受伤。 “不会双修。”澹台烬低喘着,看着她润泽的唇瓣,“但我们依旧可以做夫妻。” 这件事澹台烬并不想哄骗她。 两人躺在床上,澹台烬取出了春宫图。 “不动用魔气和灵气,我们依旧可以做这件事。”澹台烬看着她面色染上绯红,又问道:“还是圣女想要先成亲?” 说着,他便盘算起了于魔境与圣女大婚一事。 叶冰裳啪地一声合上春宫图,她摇了摇头:“不能成亲,我们俩的事要瞒着天地,瞒着所有人。” 澹台烬轻轻地皱着眉头,他垂下眼眸:“……圣女连名分都不想给我。”那声音别提多可怜了。 “以后……”叶冰裳连忙抓着他的衣襟,说道:“以后一定给你!” 原来不只仙人,魔神也这么在意名分。叶冰裳想着,等她解决了魔神的事,就与他结为道侣。 闻言,澹台烬轻轻地解散她的长发,道:“我会一直等着。圣女要早一点给我名分。” 叶冰裳伏在他的身上,承诺道:“你放心。” “那圣女先……”澹台烬低头吻上她的唇,“垂怜一下我吧。” 叶冰裳觉得身体微微发麻,又发着热,此情此景似乎曾经在梦里出现过。 她轻轻张开嘴,唇瓣分离,说道:“好。” 澹台烬深深地吻住她,伸出舌尖描摹她唇瓣的形状,又探入其中,捕捉她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舌尖。叶冰裳不知觉间就圈住了魔神的肩膀,她的舌尖和唇瓣都被吮得有些发麻,但却想要更多,因此又迎合了几分。 魔神注意到她的动作,扣住了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动作也发肆意。 这时叶冰裳才有几分恍然,但现在才想离开,已经太晚了。 她身上的白绡垂珠裙被解开,魔神也衣衫尽去,两人赤裸相拥,交错的唇瓣间溢出几缕呻吟和低喘。 魔神终于放开她的唇瓣时,叶冰裳睁着迷蒙的眼眸,看着魔神那浸透了情欲的双眼。 “好难受……”她低声地说,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澹台烬问道:“哪里难受?” 叶冰裳咬了咬唇,面色泛着薄红:“好热……想要魔神抱着我,还有……”少女天生天养,虽性子羞涩,可也因为没有被凡间道德规训过而十分坦诚,“乳尖涨涨的,下面……好像也湿了……” 闻言,澹台烬脑子里便是嗡地一响,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只能听到圣女那一句又一句直白而坦然的话语。 澹台烬紧紧地抱着她,细密地吻自上而下落下:“我来帮裳裳……” 他含住那挺翘的乳尖细致地舔弄,一阵酥麻自乳尖传来,叶冰裳挺直了腰,腿间春水泛滥,小腹阵阵酸涩。 “唔……好舒服……”叶冰裳半阖着眼睛,十指在魔神的长发间交错。 她的双腿忍不住摩蹭一下,被澹台烬发现后,又被分开。 澹台烬亲吻一侧乳尖,又揉着另一侧,时不时用牙齿叼着磨,或者用指尖捻弄,逗弄着那细小的乳孔。 叶冰裳紧紧地抓着他的头发,腿间彻底濡湿。她似乎想起了梦中的一切,不自觉挺着腰靠近魔神。 “要……”她无意间碰到那根炽热的性器,身体猛然地一抖,“魔神……” 澹台烬松开被折磨得有些红肿的乳尖。他被这一蹭惊得青筋尽显,才勉强忍住没在那嫣红的乳尖上咬上一口。 他让圣女的长腿缠住自己的腰,倾身用性器在她的腿间磨蹭,分开花瓣,又碾过花蒂,最后掠过那溢出花液的xue口。 叶冰裳抱着他的肩膀,发出像是哭泣的呻吟:“唔……魔、魔神……啊……”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却知道梦里她便是如此与魔神合欢,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魔神那东西从她的腿间或轻或重地掠过,时不时嵌入湿软的xue里,叶冰裳小腹收紧,察觉到又是一阵春水溢出。澹台烬抚着她的背,一面吻着她的唇,一面破开嫩红的xue口寸寸深入。一阵发胀的感觉自身下传来,叶冰裳哭出了声,泪水自眼角滑落。 他亲吻叶冰裳发红的鼻尖和湿润的眼角,因为被紧致的xuerou箍着,他不得不停了入侵,轻柔地进出着,以缓解她的不适。 待叶冰裳的哭泣化作了带着钩子的呻吟,澹台烬才往里面顶弄。炽热的前端破开湿润的xue儿,磨着xue里每一个敏感之处,直到全根没入。叶冰裳呻吟又变了些意味。她眼角带着泪,看见魔神正忍耐着什么,额间都有些许青筋凸起。 澹台烬缓了那一阵让他头皮发麻的爽意,轻抚过叶冰裳的眼角,低声问道:“难受吗?” 叶冰裳说不清楚自己难不难受,只是身下下意识缩了缩。然后,她就看到了魔神脸色一变,扣住她的肩膀和腰,便大力进出了起来! 连绵的快感自身下蔓延,叶冰裳全身发软,双腿也圈不住魔神的腰了。她无力地抓着魔神的肩膀,感觉到那东西每一次的深入深出,察觉到魔神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不行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冰裳终于无法忍耐。 她全身紧绷,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花xue紧紧缠着硬挺的yinjing,在一阵高潮的抽搐之间倾斜一股股yin液。 叶冰裳忍不住挺起了腰,澹台烬看到她紧绷的小腹上不时凸起一块,看到她娇嫩的乳间满是爱痕,那两颗嫩红的乳粒挺着,好不yin靡。知道她受不了了,澹台烬却无法停下来。他紧紧地掐着着她的腰,前端被那股温热的花液浇得又勃发了几分,急切地抽插顶弄。 “呜……魔、魔神……”叶冰裳被无法逃离的快感逼着又哭出了声,“不、不要了……”回应她的只有澹台烬的粗喘和回荡在室内的交合之声。 若她还有几分清醒,她便会想起在梦中她也无法逃离这一次又一次的交欢。 即便魔神抱住她倾洒了一切,即便她力竭昏睡,魔神依旧会扶着她的一条腿,拥着她又一次缓慢地抽动。 直到她再次醒来,也不会停歇。 第三日,叶冰裳彻底清醒后,对着魔神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魔神,我觉得,我们还是二十年见一面吧。” 闻言,澹台烬呼吸一滞,继而流下了眼泪:“圣女不肯给我名分便罢了,如今竟是连见我也不肯了么?” 叶冰裳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着这两天毫无节制的魔神,又看到了默默哭泣的魔神,忽然有了几分愧疚。 “那……不能那么久了。” 澹台烬眨了眨眼睛,泪水随之停止:“什么?” 叶冰裳想起春宫图上的字眼,说道:“……交欢,不能太久了。”又想起梦里的事情,蹙眉道:“太久了,我受不住。” 澹台烬的喉结隐晦地动了动,他尽全力按捺住了自己的冲动,说道:“好。” “只要圣女愿意见我,怎么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