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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喝了几杯的纪宁芝伸手拽住。后者冲他微微一笑,示意他少管闲事。 “夫妻间的事情,外人最好不要插手。” 卫嘉树承认他说得对,但胸口还是堵了一口闷气,不上不下。 这两人实在不像夫妻,而且听刚才这男人的声音和语气,似乎跟电话里也不太一样。 没那么气势逼人,压迫感小了很多,那脸上的笑容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和善的味道。 这人怕是个笑面虎两面派吧。 - 周矅原本打算让人直接把温蕊扶进外头停着的迈巴赫里,没想到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一直昏睡的温蕊突然醒了。 她虽然喝了点酒,但意识并未完全失去,一眼就认出了周矅:“你怎么来了?” “司总让我接您回家。” “他人呢?” 温蕊当时靠在酒吧门边,一副不准备再走的样子。周矅请来的两位女服务生眼见人醒了,便觉得任务完成,留下他俩在那儿说话转头回去工作了。 周矅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早知道这趟差事不好办,没想到居然这么不好办。太太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今天却意外地带上了一些小尖刺。 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迈巴赫上,很显然已经料到了什么。 “司策在车里?” “司总正在接一个重要的电话,所以让我过来接您回家。听说您喝了酒,司总担心您会不舒服……” “听谁说的?” 温蕊直接跳过周矅编的那些瞎话,直击重点。 从来稳重谨慎办事能力突出的周助理,突然意识到自己阴沟里翻船说错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司总打您电话,一位小姐接的电话说您喝了点酒,还给了我们这里的地址。” 刚刚那帮人里有男有女,有位漂亮的女士看起来跟温蕊关系不错。周曜脑子一转就把事情推到了她头上。 果然温蕊一听这话脸色和缓了几分,但她还是没迈步,扶着额头醒了片刻神,又道:“我这边还没完,不然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您还是跟我回去吧,喝多了第二天会头疼。” “已经喝了。” 反正也会头疼,她现在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她现在不想见司策,特别特别不想。 温蕊的叛逆期来得晚了些,都过了青春期好多年,这两天才突然冒了出来。这可愁坏了周矅。 这位姑奶奶怎么比司策这样的大明星大总裁更难侍候? 他看了眼马路对面的豪车,深色玻璃在夜色下私密性更好,根本看不见里面的司策在做什么。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周矅决定还是打电话和司策说一声。那一边温蕊已经失了耐心,转身又要往酒吧里面走,却在转身摇摇晃晃间感觉到了腰间传来的一股力量。 男人的手宽厚有力,只一只手便托住了她的整个身体。掌心微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衬衣传到了身体上,让原本就喝了酒的温蕊更觉燥热。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周矅可没这个胆子碰自己。 原来司策也是个有温度的人,她还以为他浑身上下都跟他的那张脸一样,透着千年寒冰般的凉意,毫无人情味可言。 温蕊被他搂着腰际自然动弹不得,很快身后就响起了汽车的引擎车,原本停在路对面的车开到了跟前,司策只微微一用力就把她整个人带进了车里。 关门声响起的时候,温蕊像是清醒了片刻,意识到自己今晚过于出格的举动。但很快酒意又一阵阵侵袭而来,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 - 一路浑浑噩噩回了家。 周矅和司机都是人精,眼见情况不对溜得那叫一个快。温蕊喝多了走不稳,下车的时候由司策扶着一路进了家门,径直搭电梯上楼。 车库内有直通每一层的电梯,司策原本想带温蕊回房,顺便让珠姨给她泡杯醒酒茶。这会儿却改了主意。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进去后谁也没按键,电梯门等了一会儿缓缓合上,却始终没有动。 狭小的空间里光线昏暗,温蕊靠在冰凉的电梯壁上,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司策就站她面前,因为身高的优势低头望下来的时候,可以透过温蕊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看到里面隐约的光景。 她今天穿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不再是那种宽宽大大的上衣和长裙,上半身的衬衣虽是宽松款,但腰线分明。下半身是直筒的牛仔裤,包裹着两条细而长的腿,露出两截白而纤细的脚踝,被电梯里的暖光一照更显诱人。 司策突然想起自己握着那脚踝时,身体会有的各种反应。 昨天才刚做过不是吗,怎么这会儿又有了那种想法。他平日里工作太忙,和温蕊的夫妻生活频率相当低。这种事情只要自己不想似乎也不是非要不可。 今天是怎么了,是昨晚不够尽兴想要再来一场? 他没想太多,上前一步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就在准备吻她的那一刻,温蕊突然伸出手来,直接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喝过酒的女人浑身无力,巴掌也是软绵绵轻飘飘,不像是拒绝更像是调/情。 原本心里还只有三分火,被她这么一撩立马烧到了十成十。司策搁在她脖颈处的手落到了腰间,就在两人双唇相触的那一刻,听到温蕊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 “我不想要,你放开我。” 第7章 哄老婆 女人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司策微微抬头,居高临下望着温蕊。 电梯的光被他遮住了大半,从这个角度看温蕊就像一只笼罩在他强大阴影下的小白兔,浑身透着弱小可怜和无助。而司策并不打算放开她。 他低下头,两人重新靠近了一些,彼此的额头几乎相抵,连各自身上的酒味都交缠在了一起。 离得这么近,司策能清楚看到对方脖颈里微微凸起的血管。他想如果自己真的是头猛兽的话,这会儿会不会咬开小白兔纤细的血管? 脑海里有画面一闪而过,他哑着嗓子问对方:“你说什么?” 温蕊被他逼得无路可退,整个人只能缩在电梯的一角,眼角的余光瞥见电梯门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开了关关了又开。 可惜这是别墅内的私人电梯,除了他俩再不会有人进来。没人打破这个僵局,温蕊唯有依靠自己。 她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不想要。” 不仅不想要,甚至不想和他一起待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酒精令她极为不适,她现在只想立马躺到床上去。 司策似乎没料到她会拒绝,薄而无情的唇微微一抿,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他确实没想到温蕊竟会说这样的话。在这场婚姻里,他向来占据着主动权。从来都是他想要便要,不